这位神秘女侠一看有外人闯入,哎呀,计划要泡汤,赶紧准备速战速决。
银针猛地一刺,叶纭姿瞅准时机,身体一扭,嗖的一下躲开了直击要害的银针,却还是被针尖擦中了肩膀,痛得她差点儿没站稳。
芝兰听到动静,风驰电掣般赶到,见状二话不说,施展轻功,凌空一脚,把那女子踢得老远。
女子“哎哟”一声,捂着胸口,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姐!”芝兰急得不行,喊了一声。
叶纭姿整个人都软了,刚才那一闪,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追。”她咬紧牙关,挤出两个字。
芝兰领会其意,立刻追了出去,那女子一看苗头不对,三十六计走为上,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漱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等看到芝兰追贼去了,这才缓过劲儿,连忙跑到叶纭姿跟前,“小姐,小姐……”
她哆嗦着,小心翼翼地拔出了银针,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衣裳。
要是这银针真扎进眼睛,后果不堪设想啊!
“小姐,都是我玉漱不好,不该离开你身边。”玉漱悔恨交加,要是晚一步,小姐的眼睛。
叶纭姿轻轻摇头,示意没事。
这一回,贼人如意算盘落空,她的眼睛保住了。
“小姐。”
芝兰耷拉着脑袋走了回来,显然没追上那女子。
叶纭姿心里明白,那女子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也混不进叶家。而且看她懂医理,穴位经络门儿清。
“她究竟是谁呢?”叶纭姿低头沉思。
得罪的人,除了三姨娘和叶子如,还能有谁?她们俩能找来这样的高手?
这么一想,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她停了一下,眉头拧成了疙瘩,斩钉截铁地说:“给我查赵长福的底细。”
“得令。”芝兰点头应承。
叶纭姿遇刺的事儿,他们捂得严严实实,除了紫金院里的自家兄弟姐妹,外头的人压根儿不清楚这档子事儿。
苏氏本来就心事重重,女儿落水的风波还没缓过劲儿,一听宝贝闺女又遭人暗算,当场就晕菜了。
“夫人呐,您可得保重身体啊。”赵嬷嬷苦口婆心,唉声叹气,这世道,人人都盯着大夫人和大小姐,想把她们赶尽杀绝,偏偏老爷的心思全不在这紫金院,这事儿想讨个公道难于登天。
唉,可怜的姑娘,嫁进叶家,到底招惹了什么罪过。
苏氏脸色刷白,肩膀抖个不停,闭眼养神,好半天才睁开眼。
“赵嬷嬷。”她声音平和得让人惊讶。
“老奴在这儿呢。”
“这叶府,咱待不下去了。”苏氏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定和淡然,就像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飒爽英姿的苏府千金。
“夫人?”赵嬷嬷愣住了。
苏氏叹了口气,倚在软榻上,眼帘低垂,“以前我还指望望舒能回心转意。老爷子说,望舒年轻气盛,等他老了自然会安分。这一等就是十年,他头发都白了,人倒是老了,可心越来越糊涂。”
“夫人……”赵嬷嬷心疼得不行。
“现在我也不奢望什么了,就算背上天下的骂名,我也要把纭姿带离这儿。只有苏府,才能给纭姿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苏氏悄悄攥紧了手帕,这次遇刺的事,像一把刀子扎在她心上。
要是他们不满足于刺瞎眼睛,而是想要纭姿的命怎么办?
她喘不过气来,全身冰凉。
苏氏心意已决,心死了,什么也挽回不了。
赵嬷嬷犯愁,夫人想逃离叶府,那就得和老爷离婚,京城里的人向来看男人的脸色,从来只有休妻,哪有离婚的道理。可要是被休了,夫人的名声就全毁了,得被世人唾骂。
“夫人啊!”赵嬷嬷眉头锁得紧紧的。
闺房里。
刺杀事件之后,芝兰和玉漱成了叶纭姿的贴身保镖,一步也不敢离开,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叶纭姿还不知道娘娘的打算,正安安稳稳地养伤呢。
在精心的呵护下,她的身体渐渐回了阳,但是时不时还是会冷得打哆嗦,哪怕是夏天热得狗吐舌头,她也得裹上几层衣服,生怕寒风钻空子。
大夫说她是寒气入骨,得慢慢调理,想根治,难!
沈府那边。
沈聿铭一个人坐在那儿,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脸拉得比马脸还长,四周全是空酒壶,酒香四溢,能把蜜蜂都招来。
门口的小厮看着他,一脸的担心,不知道少爷这是怎么了,自从乞巧节回来,他就成这样了。
就连夫人几次三番来劝,都被他硬生生地挡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让别人靠近。
沈聿铭歪在椅子上,眼神飘忽,手里还抓着个酒壶。
“叶纭姿……”他嘴里嘟囔着。
乞巧节那天的情景在他脑子里放电影,叶纭姿和另一个男人亲亲热热,放河灯,笑得跟朵花似的。
他没见过她那样笑,每次对着他,总是板着脸,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这是怎么回事,沈聿铭握紧酒壶,手上的青筋突突跳,一使劲,差点把酒壶捏碎。
他想起了那个总跟着他屁股后面,叫他沈哥哥的小丫头,眼睛笑得弯弯,笑容灿烂,眼里心里全是他,那份爱慕,明晃晃的。
那时候嫌她烦,现在倒怀念那个她了。
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像是被挖了一块肉,空落落的。
他又灌了一口酒,酒液沿着脖子往下流,胸前一片湿漉漉。他眼神迷离,黑眸里全是不舍。
“怎么就变了呢,你以前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对别的男人笑?”他小声嘀咕。
“少爷。”
门外的小厮磨蹭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少爷,你不能再喝了,这样会喝坏身体的!”
沈聿铭没反应,别人的劝告,他耳朵里跟没听见似的。
他又举起了酒壶,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