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晏沉浸在绘画中,每一笔都充满了专注。
这时,门外传来随从的声音:“家主,叶小姐的侍女请求见您。”
沈司晏停下了手中的笔,片刻后说道:“让她进来。”
门开了,玉漱匆匆忙忙地跑进屋内,满脸焦急地说:“少爷,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小姐。”
沈司晏眉头紧锁,放下了笔:“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小姐说要去市集买甜点,但半路上被叶老爷拦住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小姐就跟叶老爷进了小巷,我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出来,进去查看时发现巷子里空无一人,只留下小姐的手帕。”
玉漱说着,手里紧攥着那块手帕,几乎要哭了出来。
沈司晏心里一沉,意识到叶纭姿可能遇到了麻烦,他问:“具体是在哪里失踪的?”
“就在附近的小巷里,少爷,求您一定要找到小姐。”
玉漱无助之下只好来求助沈司晏,因为沈司晏与叶纭姿交好,而且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帮助找到小姐。
沈司晏立刻吩咐门外的随从:“马上组织人手,在全城范围内搜索!”
“是,大人。”随从迅速离去执行命令。
接着他对玉漱说:“带我去那条巷子。”
得知叶纭姿失踪的消息,沈司晏心中焦虑不安。这件事又和叶家有关!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暗下决心,这件事一定与叶家脱不了关系。
他紧握双拳,心中默念:纭儿,你一定要平安无恙。
无论你藏身何处,我一定会找到你。
此刻,叶纭姿安静地坐在一堆干草上,内心平静。
一旁的叶崇德却显得焦躁不安,他伸长脖子盯着铁门,紧张地扯着衣角。
怎么还没人来?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现在应该放他们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铁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们,“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报官。”他厉声说道,气势逼人,吓得叶崇德身体一抖。
终于来了!
叶崇德眼睛一亮,按计划他们装模作样一番后就会离开。
“把门打开!”刀疤男命令道。
随着一声响动,沉重的门被打开了,刀疤男握着刀步入,冷冷地扫视两人,“既然你们先背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想干什么?”叶崇德假装挡在叶纭姿前面。
“居然敢报官,连一两银子都不给,留你们还有什么用?”刀疤男怒视着叶崇德。
叶崇德心里有数,知道这只是表演,但从刀疤男的表情看,似乎是真的动怒了。
叶纭姿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叶崇德的所谓保护。
“杀了你们之后,把头颅送回各自家中,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刀疤男说着,一把刀迅速出现在叶崇德面前,刀尖几乎触碰到他的鼻尖。
叶崇德瞳孔骤缩,感到一阵寒意,“你……”
这怎么回事?这与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啊!他们没提过会有刀架在脖子上的戏码。
刀疤男冷笑着对叶崇德说:“叶老爷,您家先不守信用,也别怪我下手狠了。本来拿了钱就放人,可你们不仅不给钱,还报了官……”
叶崇德心里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一把刀缓缓移到他的脖子旁,冰冷的刀锋触碰到皮肤,让他汗毛直立。
这是动真格的,稍有差池,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别这样……”叶崇德的声音在颤抖,即便是在演戏,这也太逼真了。
“先结果谁呢?是叶老爷,还是这位小姐……”刀疤男冷冷地瞥了一眼叶纭姿,眼神中带着一丝暗示。
“总不能让老人白发送黑发人,那还是从叶老爷开始吧。”
刀疤男的眼神如冰,手中的刀轻轻一晃,叶崇德的脖子上立刻渗出了血丝。
叶崇德脸色苍白,看到鲜血才意识到这一切并非虚惊一场,“你这个混账,竟敢真的伤我?”
“留着你们只会生事,不如早点解决,省得夜长梦多。”刀疤男举刀准备再次砍下,叶崇德急忙喊道:“慢着!”
“行了,够了!”叶崇德给刀疤男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收手。
刀疤男冷哼一声,“够了?叶老爷,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你……”叶崇德感到一阵寒意,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们让纭姿割破手指写下血书,并非做戏,而是真的要把叶家和苏家置于他们的掌控之下。
“我是叶家的主人,你敢对我下手,叶家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是些不怕死的亡命徒,还会在乎你的恐吓?”刀疤男嘲笑道。
“这和我们之前谈的不一样。”情急之下,叶崇德脱口而出,叶纭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们谈了什么?”刀疤男冷笑着举起刀,假装要砍下来,叶崇德瘫坐在地上,哆嗦着说:“等等,别杀我,你要银子我给你,多少都行。”
“太迟了。”刀疤男的声音冷酷无情。
叶崇德吓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言而无信,说好时机一到就放我们走,拿了钱却做出这种卑鄙的事。”
刀落,叶崇德吓得面如土色。
然而,在刀尖几乎触及他的瞬间,却停了下来。
刀疤脸的男人收起了武器,冷酷的气息随之消失,转向了一直在一旁观察的女子:“小姐。”
叶纭姿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刀疤男退后。
叶崇德脑袋一片混乱,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囚室中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叶纭姿走近他,居高临下地问:“叶老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找这些人来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假装保护我,重新获取信任吧?”
“你……”叶崇德被戳中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说什么好,“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怎么可能和他们串通?”
叶纭姿缠着绷带的手缓缓展开,露出了完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