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一直不停歇的折腾,后半夜夏一妍发起了高烧。
谢君庭发现她高烧以后,快速打了家里医生的电话。
大半夜的,睡的正香的程云安,接到自家少爷的出诊电话,无一点恼火之意。
价格不菲的薪资,让他天天半夜被吵醒都毫无意见。
当然他可不是咒少爷天天有病。
快速的起床,同时喊醒了住在隔壁的管家温琦,两人拿了药箱就走。
从后院住的房子,赶到谢君庭住的主楼别墅,也就用了五分钟。
谢君庭给夏一妍脱掉露肩睡裙,换了件短袖长裤的睡衣。
刚换好衣服,房门就被温琦敲响。
“少爷,程医生来了。”
“进来。”
慵懒低哑的嗓音,带着一股餍足之意。
因为是卧室,里边还有夏小姐,温琦没有进入而是守在门口。
温琦语气担忧道:“少爷,您怎么样了,是哪里不舒服。”
“温叔,是妍妍发烧了,你不必守着,先回去睡吧。”
温琦松了口气,少爷没事就好。
他没走,关上卧室门守在外边,等着程医生一起回去,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欧式大床上,谢君庭只穿着一条丝绸质地的睡裤,怀里拥着一个酣然入睡的少女。
他上身赤果,精壮有力的胸膛,肌肉纹理紧实,窄瘦的腰腹处,八块腹肌壁垒分明。
健硕的身材,配上那张清贵高冷、俊逸无双的脸,完美得无可挑剔。
上身可见之处,全是血淋淋的抓痕。
但并没有破坏美感,更显得男人狂野不羁,性感邪魅。
“身上很烫,你快给她看看。”
程云安迅速打开医药箱,把温度计和退热贴递给男人,避免和夏一妍有身体上的接触。
别人不清楚这位夏小姐的地位,他和谢君庭从小一起长大,自认为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可不敢触霉头。
量好体温后,程云安接过温度计看了一眼。
“38度9,得打一针。”
戴上医用手套,无误地配好了针剂,细长的针管里,涌动着透明的液体。
幸好这会夏一妍昏睡着,看不到。
她最怕的就是打针。
谢君庭把搂在怀里的人放平,将她的一只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短袖往上撸了撸。
一只纤细莹白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痕。
从这冰山一角,足以窥见当时有多么激烈。
程云安替夏小姐默哀一秒钟。
快速专业地消毒,扎针,拔针。
夏一妍昏睡中,被扎针的疼痛激醒了一瞬,嘤咛出声。
男人一只手接过棉签按住伤口,另一只手安抚她整个后背。
“抹的药有吗,刚刚给她洗澡发现有点红肿了。”
其实昨天就有些了,只是今天了以后,更严重些。
谢君庭从没想过伤害她,以前的忍耐力也一直强大到可怕,处处温柔体贴,她一旦受疼喊委屈,他就会让步,从未吃饱过。
但是她逃跑又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让他怒火冲天,险些丧失理智。
抓回来后不再顾及,放任自己吃了个饱。
也是对这个不乖的女人的惩罚。
还以为她受了疼,就会乖一点。
他把男人的双腿直接废掉,看她之后的表现,如果知道错了,他不介意把男人给放了。
自己一早去公司处理了事务,下午回来就听到林姨说,不放她走,她就要绝食饿死自己。
以男人为威胁之后,这女人竟然又乖乖吃饭了。
简直是气笑了。
谢君庭握紧拳头,手臂和手背上青筋直冒,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声越来越重。
就这么在意喜欢那个虚伪的男人?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毁了这个女人的时候。
一进门看到的却是,这个女人懒散地窝在沙发里,捧着水杯喝的正欢快,狡黠灵动的双眸,带有笑意的嘴角,轻松的神态和之前判若两人。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那段在黑暗中唯一能慰藉他的时光。
那段两人相依相偎、互舐伤口的时光。
但是这个小没良心的,长大以后就把自己给忘了。
他突然又不想毁了她了。
就算是她乖巧的演出,他也想享受这短暂的快乐。
……
“有药。”
程云安额筋直跳,对着人翻了个白眼。
真禽兽啊。
拿出涂抹式的药管递给他,提醒道:“退烧药我也配好了,明天一早再量一下,如果烧退了就吃两天药,最近多喝水,吃饭清淡些。这个药膏一天多涂抹几遍,还有,伤没好之前不能再进行房事了,大少爷。”
最后一句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知道了,啰嗦。”
程云安走后,室内恢复平静。
谢君庭给她抹了药膏,喂了一些温水。
之后卧室的灯重新关上,只留昏黄的床头灯散发羸弱的微光。
夏一妍光洁莹润的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娇小的鹅蛋脸上一抹病态的红。
肤如凝脂,美得不可方物。
娇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谢君庭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人,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精致无瑕的脸庞。
因为发烧她的体温很高,热意透过一层布料沾染上他赤果的胸膛。
随即又想到刚刚给她上药时,手上的触感,谢君庭可耻地y了。
这次真的不敢乱动,只能靠拥抱缓解爱意。
谢君庭守着她到早上九点钟,看她不再发烧,睡的很熟,就去公司处理事情了。
夏一妍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醒过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