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瓷娃娃,你可比瓷娃娃金贵多了。”
最后锄头还是被陈慕雅抢了过去。
夏一妍无奈摇头,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两小垄地,陈慕雅没一会儿就锄好了。
她从小干活习惯了,锄这点地不在话下。
夏一妍一垄地丢花种,一垄地丢菜种。
之后两人扯了水管,装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上。
先给竹子浇了水,又把撒了种子的两垄地也浇一下。
浇完水,夏一妍看着地上的泥巴,心痒难耐。
她好想玩泥巴,怎么办!
白佩兰来送晚饭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垄地旁边放着一桶泥巴水。
原本干净整洁的地面,溅的到处都是泥点子,还摆满了各种各样泥巴做的东西。
好家伙,大到城堡、汽车、小床、梳妆柜,小到碗盘筷勺,应有尽有。
菜地一角都被两人挖了个大坑。
再看两个姑娘,都光着脚丫子,衣服上沾的全是泥巴,从头到尾没一块干净地儿。
蹲在一起傻乐玩着过家家。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两只大花猫啊。”
白佩兰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别玩了,先洗洗手和脸,吃完饭赶紧洗澡去。”
饭菜白佩兰没往客厅提,怕她俩把客厅糟蹋了,直接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今天晚饭就在院子里吃。
谢君庭请的厨师,饭量做的有点多,每次夏一妍都吃不完,晚饭陈慕雅经常会陪着她一起吃。
白佩兰把饭菜摆好,提着食盒就走了。
这会晚饭点,店里忙着呢。
两人玩闹了一下午,确实饿了。
下午玩的太开心,夏一妍心情好,饭都比平时多吃了几口。
“一妍,你吃完饭就赶紧去洗澡啊,太阳快要落山了有点凉凉的,你可别感冒了。”
“好。”
看着陈慕雅认真叮嘱她,满脸却都是泥点子的模样,夏一妍就有些想笑。
随后想想自己肯定也是满脸脏污的,就忍住了。
本来她俩只玩泥巴,弄不了这么脏。
可玩着玩着就甩起泥巴仗了。
好玩,痛快,真的开心!
吃完饭两人一起在院子的水池旁把碗筷刷了,陈慕雅带着餐具走了。
她要赶紧回家洗澡去。
夏一妍光着脚丫子进了房间。
每走一步,光洁的地板就留下一层灰尘。
夏一妍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先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天都黑了。
她裹着浴巾和干发帽,把地板拖了一下。
这时,她突然听到厨房传来异样的响动。
呼啦啦的是东西被翻动的声音。
夏一妍一瞬间汗毛直立,心脏狂跳。
院子的木门,是一种老式的木栓,如果有心想要从外边打开,也不是很难。
而房间的大门,她洗澡前并没有锁。
难道是有人趁她洗澡的功夫进来了?
夏一妍怕的抖,强忍着镇定拿起旁边茶几上的水果刀。
转身一路狂奔跑进卧室,关门反锁。
对了,手机,打电话求救。
慌乱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随后想起来,她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后,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
现在怎么办,她根本不敢再出去。
夏一妍哆嗦着找了套干净衣服快速换上,顶着一头湿发,拿着水果刀蜷缩在门边。
精神力高度集中,听着外边的动静。
天慢慢黑了,夏一妍只打开一盏台灯,快速的把窗帘完全拉上。
没过多久她听到厨房传来一声咣当响,听着像是碗掉落的声音。
这响声,彻底挑破了她的神经。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冷汗涔涔,连手指都因为惧怕泛起冷意。
精神一直被反复折磨。
当时太害怕,大脑一片空白。
她应该往外跑,不应该往卧室跑的。
这会说什么都晚了。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院子里的木门被开启的声音。
声音很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之后是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钥匙插入大门的声音。
夏一妍快要惊骇到无法呼吸了。
“谢君庭,救命。”
她小声呢喃,泪流不止。
此刻站在门口的谢君庭,把钥匙插进去才发现,大门根本没锁。
这个粗心的小家伙。
来到卧室门口,他轻轻转动握把,没拧开。
之前卧室的门都不锁的,今天倒是锁上了。
夏一妍觉得,那把悬在她脖子上的刀,终于要落下来了。
她听到了钥匙插进卧室门的声音,接着锁上的门被转动开来。
她握着水果刀,死死的挡住门。
声音呜咽,话语不清的开口:“你…你是谁,不要进来。”
声音已经近乎崩溃了。
门外是一瞬的安静。
接着传来一声夏一妍无比熟悉的声音。
“妍妍?”
这两个字让夏一妍彻底大哭起来。
是谢君庭的声音。
夏一妍打开门,看到门口身姿挺拔,目如朗星的男人,立马冲上去投进了他的怀里,呜咽着出声:“呜呜…谢君庭,你怎么才来。”
夏一妍小时候是经常挨打,但是长大后再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惊吓。
特别是这段时间,早已经被谢君庭宠的不像话。
此刻她眼泪流的很急,白着小脸,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显然是被吓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