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从今往后,我们要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梁栋突然说道。
付家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站在我这边?我是哪边?”
“你不是向来不服老陈吗?”
梁栋眯着眼睛,“我们也要加入你的阵营。”
“没错。”
王永建愤愤不平地挥舞着拳头,“咱们三个一起孤立陈峰,这四年,我们兄弟誓与陈贼不共戴天!”
正说着,306的大门便“咯吱”一声打开。
接着,陈峰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去,老陈回来了?”
“什么老陈?你对我的义父尊重点!”
梁栋和王永建立马迎了上去。
“义父,你传授我们两招吧。”
“是啊义父,只要您开课,孩儿们跪着听!”
见此一幕,付家豪的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
说好的坚定站在自己这边,说好的一起孤立陈峰呢?
“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儿羞耻之心?”
“才来古城财经两天,你们就认了个义父。”
“是皮鞭炒肉不够辣,还是你们亲爹拎不动菜刀了?”
王永建撇撇嘴,理直气壮地回怼道:“别跟我提什么羞耻之心,只要能交到女朋友,我可以把自尊踩在地上摩擦。”
“老王说的对。”
梁栋跟着附和道:“我爹这辈子认了三个干爹,我才认一个,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
付家豪一阵无语。
梁栋还真是“家学渊源”啊!
合着不要脸这件事儿,也能遗传?
陈峰看了看付家豪,又看了看两名新收的义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其实,陈峰能够猜到梁栋和王永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看到郝念蕾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二人羡慕得不行,进而动了向自己学习的心思。
“行吧,为父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就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听到这话,梁栋和王永建不敢怠慢,一个给陈峰搬凳子,一个给陈峰倒水。
就连付家豪都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下,结果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能够讨好陈峰的事情已经被梁栋和王永建做了个干净。
不过,付家豪也是个狠人。
他拿来拖鞋、蹲在了陈峰面前,作势就要帮陈峰换上。
然后,口嫌体直的付家豪就得到了两根中指,以及梁栋和王永建的无情嘲讽。
“啧啧啧,要不怎么说老付是富二代呢?论羞耻心,还是得看人家啊!”
“老付,你亲爹身体怎么样?他老人家还能拎得动菜刀吗?”
付家豪顿时瞪大了双眼,“少跟我阴阳怪气!怎么着?只许你们摇尾乞怜,就不许我委曲求全吗?”
“行了行了,别斗嘴了。”
陈峰摆摆手,打断了三名活宝室友的争吵,“老付,你不用给我换鞋,我等下还要出去呢。”
“来来来,都把耳朵竖起来。”
“西格玛爸爸课堂开课啦!”
接下来,陈峰就把高中三年跪舔郝念蕾、被郝念蕾无情拒绝,还被郝念蕾当作奴才指使的事情讲了一遍。
说实话,这段经历并不光彩,甚至用“丢人现眼”来形容都不为过。
但陈峰却神色淡然、语气轻缓,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如果说奔四的中年大叔和普通男大学生最大的不同,那一定是中年大叔学会了与自己和解。
与情窦初开的自己和解,告诉自己眼拙心净的年纪难免爱上渣女;
与步入社会的自己和解,告诉自己赚不到钱责任不在你;
与婚姻失败的自己和解,告诉自己人各有命;
与行将就木的自己和解,告诉自己留下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
白衣过泥潭,怎敢说不染?
所以,别和过去过不去。
听完陈峰与郝念蕾的爱恨纠葛,付家豪的眼神瞬间就活了。
“卧槽,老陈,原来你也当过舔狗啊?”
陈峰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幸灾乐祸?”
“错了,我没有幸灾乐祸。”
付家豪挺直了腰杆儿,脸上挂着贱笑,“我就是单纯地瞧不起你。”
“毕竟,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情圣,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们都是难兄难弟。”
“哦?”
陈峰挑了挑剑眉,“都是?难兄难弟?老付,说出你的故事。”
“行吧,既然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或许是受到了陈峰坦诚的感染,付家豪这回难得没吹牛x,把他高中时期向十多个女生表白、且全部折戟的光荣战绩说了出来。
说完,付家豪还很得意,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和陈峰相提并论的角度,却全然忘了“先天被拒圣体”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
然而,付家豪还没开心太久,就发现梁栋和王永建正用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怎么了?”
付家豪一脸懵x,“你们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就这,你也敢看不起老陈?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怎么就臊得慌了?”
付家豪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问道。
“虽说老陈也做过舔狗,可人家只舔郝念蕾一人。”
梁栋撇着嘴,“再看看你,一口气舔了十几个,你当自己是智能马桶啊,谁坐上来都能让你喷口水?”
王永建走过来拍了拍付家豪的肩膀,“最重要的是,老陈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现在是郝念蕾要死要活地追他,他不同意,再看看你,就你这德行,倒搭钱有女生能看上你不?”
话音刚落,陈峰就“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两名义子干儿能处,有事儿他们是真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