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经验丰富,直接带人去了一家酒楼的后院,把野鸡野兔和鹿肉都给卖了。
掌柜的跟沈渊也算老交情,看到这次还有鹿肉,爽快地给了高价。
鹿肉可遇不可求,那可是跟龙肉比肩的存在。
鹿肉直接卖了二十两银子,带上野鸡野兔的,总共二十五两。
接着他们去了药店。
老大夫看到虎骨也是激动万分,更甭提还有两块鹿茸,处理的也十分干净,直接出价一百二十两银子。
三个兄弟都惊呆了。
进了一趟山,竟是卖了一百四十五两!
一百四十五两什么概念?
现在在镇上做工一天也才二十文钱,还不包吃。
村里多少人甚至连银子都没见到过。
一个家庭一年吃喝,也估计不到十两银子,还是吃的非常饱那种。
一百四十五两,他们家能分七十多两,若知道平日里,他们家一年到头能存三两银子都不错了。
这七十多两,娘咧,可吓死他们了。
总感觉占了沈渊便宜,可是沈渊二话不说,直接分了一半给三兄弟。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已经说好的,沈渊自然毫不吝啬,更何况他还留了虎皮。
三兄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激动地都不知道要把银子藏哪里去。
最后他们一致认为不能放在一个人身上,万一丢了就全丢了。
所以,一人都揣了一些,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沈渊分了银子,让三兄弟自己的去买粮,而他则是准备去买一头牛车。
他家劳力少,就他一个人,等耕地的时候不好耕。
正好今日来了县城,买牛是需要在官府登记的。
一头成年的耕牛最少八两银子,再带上车架子,整套牛车下来,要十两多。
他买了一头牛,再加上一个车架子,总共花了十两零二百个铜板。
别小看这十两银子,在村子里,多少人一辈子也存不到这么多钱。
他这次也是运气好,一般人就算有了银子估计也舍不得去买头牛。
就比如他们大柳树村,现在也只有里正家里有一头牛。
买了牛车,他手里还有六十多两银子加上上次打猎卖的银钱,总共八十多两。
前些日子,粗粮他早已经买的足够多,更何况还有苏晚晚给的那么多粮食,他自然不用再去买粮食。
以前他还要给沈昭抓药,现在沈昭的药也不用抓了,笔墨纸砚也不用买。
沈渊忽然觉得这几十两银子不买这些,也挺多的。
毕竟真正花银子还是药和书。
尤其是那些笔墨纸砚,贵的要死,就连药,每次抓一月的药,也得二两银子。
沈渊把钱揣到怀里,不知为何,又想起苏晚晚了。
若不是遇到了她,这些银子买了药和笔墨纸砚,也剩不下这么多。
走着走着,看到县城的官窑,沈渊想到苏晚晚要那些瓷器,驻足望了许久,最终也没去买。
买了瓷器给她,她又要去卖钱,然后给他们买买买,最后累的还是她。
而他,丝毫帮不上任何忙。
更何况,他已经写过信了,以后不再让她买东西,不让她再卖瓷器,就此为止了。
操,大男人说话算话,一个唾沫一个钉!
沈渊不愿苏晚晚受累。
赶着牛车离开,沈渊经过了一个卖姑娘首饰的阁楼。
沈渊停下了牛车,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掌柜的看到是一个男人,穿的像是庄稼汉子,多少有点看不起。
不过沈渊也不在乎,兀自瞅着。
终于,他一眼看中了一根白玉簪。
簪子的尾巴处雕刻着一朵白玉兰,特别清雅好看,莫名就让他想到了苏晚晚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掌柜的,这个簪子怎么卖?”
沈渊吆喝了一声,掌柜的这才懒洋洋走了过来。
“哟,客官您眼光还真好,这可是上等的蓝田玉,又是大师雕刻,最低价六十两。”
掌柜的并没有拿出那簪子,想来这汉子也买不起。
估计听了价格就走了。
“给老子装起来。”
沈渊二话不说,直接拿出六十两银子,“啪”一声拍到了柜台上。
掌柜的心中一个咯噔,总感觉自己这台子要碎。
还好还好,台子很结实。
再看那白花花的六十两银子,掌柜的也是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
这都不搞价的吗?
他还真是看走了眼。
这汉子原来是个有钱的,六十两拿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好咧,爷,您稍等,我找个盒子给您装起来!”
掌柜的立马喜笑颜开,换了个态度,像是换了一个人。
沈渊也从庄稼汉子上升到了“爷”的高度。
对方没搞价,这么豪爽,掌柜的也很豪气地给送了一个雕花木盒。
沈渊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那个簪子,等装好后揣在了怀里就离开。
六十两银子,很贵,可是,买给她的,六百两也值得!
更何况,这六十两银子,是他自己得来的,而不是靠着她卖瓶子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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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渊觉得意义重大,不一样。
揣在怀里,正好靠在心脏的地方,沈渊忽然觉得心跳的也快了。
赶着牛车与三兄弟汇合,沈肃看到牛车,一惊一乍道:
“渊哥,你竟然买了牛车!”
说着就上前去摸牛头。
沈亮和沈衡也是一脸艳羡走过来,摸摸那车梆子。
“这好多钱啊?”
沈亮问道。
“十两零二百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