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儿已经把药材摘干净,立马跑去洗了手。
“娘亲,我要吃油馍。”
她好饿。
苏晚晚笑着掰了一块给她。
小丫头立马吃了一大口。
刚烙好的油馍外酥里嫩,软和可口,尽管有些烫,小玥儿哈了几口,大口咀嚼着。
“沈昭,云毅,你们也歇歇,先过来吃一点。”
苏晚晚喊了一声,小云毅立马扔掉了手中的竹子,屁颠屁颠去洗手。
沈昭则是不紧不慢,把手中这一根竹子叶子给去掉完,这才洗手过来。
等他过来,两个小家伙都吃了好大一块了。
“娘亲,这油馍放了这种草药也挺好吃的,味道香香的。”
小云毅吃的欢快。
坐在一旁烧火翻饼子的沈渊早就吃了一整个,也深表同意,添了藿香的饼子别有一番风味。
苏晚晚装了三张大饼子放在盆子里递给沈昭:
“沈昭,送到老宅那边。”
沈昭一手拿着饼子吃,一手接过盆子,应了一声往外走去。
苏晚晚也把最后一个饼子给放进了平底锅。
沈渊在这里看着火,她自己也拿了一张饼子出门。
饼子很大,而且并不薄,有点像现代的那种手抓饼,这一张切开也能分成好几块。
“玉琳嫂子在家吗?”
苏晚晚喊了一声,李玉琳便从厨房跑过来开门。
“晚晚,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
李玉琳一看是苏晚晚,立马就让她进,苏晚晚却摇摇头。
“没事,我烙了饼子给你送一张,里面添了藿香,祛湿散寒。”
苏晚晚把饼递了过去,李玉琳一看那饼子虽然也有点发黑,可一看就是白面居多。
“呀,这怎么好意思,你们自己吃啊,那么多孩子呢。”
苏晚晚不由分说给塞到她手里。
“嫂子就别和我客气了,那草帘子你都没收我铜板呢。”
李玉琳这才接了过去:
“草又不值钱,你这可是白面呢。”
不过,心意她领了。
苏晚晚笑道:
“给铁牛吃,对了,嫂子,我还想问一件事,就是那天你说要去提醒赵姑娘,提醒了吗?你和她说了吧?”
提起这件事,李玉琳也是压低了声音:
“我当天就找她说了,让她提防贺二柱,你说的没错,我感觉那姑娘应该是知道的,不过没关系,贺二柱最近摔了腿,一直在家躺着呢。”
苏晚晚最近都没怎么出门,村里因为瘟疫的事情,也很少有出来乱转的,倒是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儿。
“摔了腿?”
还真是报应不爽,贺二柱这种二流子就是断了腿,她也只是觉得活该。
“可不是嘛,在家里喝了酒,不知道踢到什么就摔了,还挺严重,这下子没法出来霍霍人了,活该!”
李玉琳也是觉得畅快。
“只是可惜了我那妯娌,还要照顾他,一家老小,都指着她干活。”
想起那王翠娥,李玉琳也是无奈。
二人说了一会儿,苏晚晚也立马回了家。
她这心也放下了。
倒不是关心赵圆圆,只是觉得明知道有人对那女孩心怀不轨,而且这二流子还有前科,你却眼睁睁看着不提醒,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这心里也不好受。
同为女人,就算她看赵圆圆不爽,也不希望她以这种方式被毁掉。
更何况,那赵圆圆也挺识趣,觉得不行立马就换人,也没过多纠缠,包括沈肃,从那天之后,好像再也没去找过沈肃。
至于她有没有再去找其他人,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了。
得,她是想这么多干嘛,反正玉琳嫂子也提醒了,以后只要不作到她这里来,她管她要勾搭谁。
沈昭这边也来到了老宅,刚喊了一声大伯,大伯娘便忽然冲了出来,隔着门和他说话。
“沈昭啊,你别靠近!”
张翠花一声吆喝,离得远远的,并不去开门。
“你听我说,丰年那小子生病了,发热不退,我害怕他是不是真的染上了打摆子,这玩意会传染,你赶紧回去。”
张翠花声音透着焦急和哽咽。
沈昭脸色也是一僵,顿时也着急起来。
“大伯娘,你别着急,家里有药吗?”
柳大夫也不在,村里没其他的大夫,这可怎么办。
“就有一点退热的,还是上次二妮生病拿的没吃完,给熬了吃了一次了,可是也不管用,丰年又吐又拉的,高热不退,我看八成就是打摆子了。”
“现在县城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夫估计也都去县城了,这可咋办啊。”
张翠花也是急的不行,这时候真是叫天天不灵,连个大夫都没有。
“大伯娘你别急,我大哥前几日采了很多药,我回去问问大哥大嫂,这是大嫂让送的油饼,我给放门口了,大伯娘您拿回去吃点。”
沈昭把盆放门口的大石头上,立马转头往家赶。
这边沈渊已经把鸡汤也盛了出来,就等沈昭回来开饭呢,结果沈昭气喘吁吁。
“大哥大嫂,丰年生病了!高热呕吐,怕不是得了打摆子,大伯娘都没让我进门,也不知道咱村还有没有其他人这样。”
此话一出,苏晚晚也是心头一颤。
虽然已经知道疟疾是蚊蝇传播,并不是呼吸道传播,可是还是不自主的立马心焦。
可能是现代那几年的记忆在作祟,第一反应竟是又拿酒精消毒。
尤其是沈昭刚从外面回来,直接喷了喷。
“咱村里现在也没大夫,其他村怕是也没有,现在很多大夫都去了县城,也不知道县城那边的疫情控制的如何。”
沈昭任由大嫂给自己喷了酒精。
“别急,你大嫂这里有药方,我们去先凑凑药,先让丰年吃了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