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良也被关在了门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苏晚晚,不敢多看,转身离去。
沈肃也不管他,他也管不着,立马迎着嫂子去自己家。
到了老沈家,张翠花在弄红薯叶子,沈衡坐在凳子上搓绳子,其他人都不在家。
苏晚晚知道他们有的在地里除草,有的去作坊那边帮忙了,家里就留了张翠花照顾沈衡。
“在家里都听到你们在外头说话了,隔壁又闹起来不是?”
张翠花立马迎了过去。
沈肃已经把背篓给放在地上。
“可不是嘛,婶子不同意喜良哥娶那个赵圆圆,喜良哥吆喝着要出去单住呢。”
沈肃回应一句。
张翠花也是神情一愣:
“你瞧,养儿子有什么用,就因为不同意他娶那个姑娘,就不要老娘了,要分家,真是啊,我瞅着啊,那个赵姑娘也不行,别不信我们老家伙的眼光”
张翠花话还没说完,沈肃撇嘴开始拆台:
“得了吧,娘,当初二嫂不是你看上了,你眼光够差了”
张翠花手中的一把红薯叶子直接砸到了沈肃头上:
“你个小鳖孙,敢编排你娘了!”
好吧,她眼光是不行,当初不知道咋看上了那孙叶子,还好,现在已经休了,自从这孙叶子离开,这家里是和谐了不少。
苏晚晚看了一眼沈衡,见他听到他们谈论孙叶子,沈衡像是没听到一般,面部也没有任何波澜。
古代很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衡也是这样,她总觉得他对那孙叶子没什么感情。
只不过老沈家的男人责任感强,他对孙叶子也算是尽到了丈夫的责任,奈何还是走到了休妻的地步。
张翠花也是看了看沈衡,这个儿子自从休妻之后是越来越沉默了,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
“老二,你还年轻呢,等腿好了,还能”
张翠花觉得对不起这个儿子,可是一个男人也不能没有婆娘,更何况还有两个孩子。
谁知,刚提了这个话头,沈衡却是忽然开口:
“娘,我不娶了,孩子们也都大了,我自己带着她们过。”
他目光决然,看得张翠花更是一阵心疼。
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晚晚给拉住了。
“大伯娘,你看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苏晚晚拉着张翠花走到背篓那边。
张翠花果然不再提那些事,看向了背篓,就连沈肃也蹲了过去。
“这是”
黄色的面粉,透着一股特殊的香味。
“这就是玉米面啊,我们那里还留了些没种,前几日就让沈渊去磨成了面粉,这一袋子是细面,这一袋子是粗面,粗面熬糊糊喝,细面可以掺点白面做窝头或者面条。”
张翠花抓了一点粗面,粗粗的颗粒依稀还能看得出是玉米粒被磨碎了的样子。
“这可都是好东西,晚晚,你们自己留着吃,怎么送来这么多。”
张翠花有些局促。
沈渊家的真是什么好东西都往这边送,她总觉得亏欠。
“拿着吧,这离秋收还有一个多月呢,家里孩子们多,别不舍得吃。”
苏晚晚自然不会再拿回去,张翠花无奈收下了。
“也没那么久,红薯种得早,怕是再有二十天就能收获了吧,咱们村的人现在可都等着呢。”
张翠花想到地里的红薯,也是心情放松了下来。
“嗯,等红薯收了,再到秋收,这灾难才算真正地过去,对了,丰年和大桃两个孩子都好了吧?怎么没见他们?”
苏晚晚瞅了一圈,没看到孩子们。
“好了,多亏了你那药,可真管用,丰收带着他们上山挖菜了,山上不缺水,最近这野菜蘑菇什么的都长了出来,有了这些,其他地方的人也总能熬过去。”
张翠花说到这里,立马进了厨房,拎出来一袋东西放到背篓里。
“这是晒干的蘑菇,你拿回去吃。”
苏晚晚也没客气,家里忙,沈渊要去作坊,她和孩子们有时候去挖些草料,都是在山脚下,可没时间上山。
蘑菇可是好东西。
“大伯娘,那我可不客气了,拿走了,这瘟疫还没完全过去,还是要小心一些,院子里各处还是要消蚊虫。”
苏晚晚交待一句,就要走,刚走到门口才想起今天还有正事,又拐了回来。
“你瞧我这记性,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和大伯娘商量呢。”
正欲要离开的沈肃也返回,他也好奇嫂子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呢。
张翠花直接搬了个凳子过来,一行人坐了下来。
“我去磨那玉米面粉,发现咱们这石磨磨面真是太慢了,又费劲,就算借牛去磨面,也得花两个铜板,磨一遍又一遍,好几遍才能磨出来,费时又费力。”
张翠花还以为什么事儿,听她这么一说,也是笑道:
“那咱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磨面粉的,有些不舍得用牛的,还靠人力去推呢,是慢了些。”
苏晚晚也不废话,直接道:
“我这些日子琢磨出一个省劲的方法,跟水车的原理相同,叫做水磨,不用牛,也不用人推,简单省事。”
苏晚晚并没有拿图纸,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水磨的原理。
水轮不用做的跟水车那么大,稍微小一些,可以自己上山找木材,只需买一个石磨,再做一些其他配件,投资也不算大。
她算了下来,不到二两银子。
当然,对很多农户家来说,二两银子也是天大的数目。
“嫂子,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这也能想得出来?那以后磨面岂不是简单多了?”
沈肃震惊,感觉自己就是个憨憨,嫂子都能想出水车那玩意,这原理跟水车也差不多,他们怎么就没想过要利用水车一样的原理去做其他用途呢。
张翠花也是一愣一愣的,只是她不明白,这件事不应该去找里正说吗?
做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