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回去等着你侄子好好孝顺你吧,赶紧滚,别待在我家,晦气!”
张翠花开始赶人了,拿着扫把直接抽了过去。
孙叶子踉踉跄跄,众人也立马散开,等孙叶子出了家门,众人又堵在了门口。
孙叶子回头还想进去,却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她咬咬牙,最终哭着离开。
“谢谢大家伙儿了。”
张翠花看人走远,立马对众人表示了感谢。
众人也没有多待,各个是扛着农具离开。
苏晚晚看了一场大戏,回头看了看沈衡和几个孩子。
“丰年你们都好了,从明天开始没事的话,就还去那边跟着识字吧。”
几个孩子一听,立马点头。
他们还是挺喜欢识字的,除了丰年耷拉着一张小脸,他不喜欢学习啊。
“婶婶,我还想学算数。”
丰收想起那算数,婶婶教的算数简单好记而且有用。
学了这些,他一定能去城里找个账房先生的活儿。
“行,你想学我就教你,以后咱丰收一定能做个账房先生的。”
苏晚晚点头。
账房先生可不就是会计嘛,沈丰收喜欢算数,而且梦想就是做账房先生,还有天赋,不好好培养就太可惜了。
正好,若是他愿意的话,以后可以做作坊的账房。
所以,她打算把现代的一些记账方式也教给他。
不用那么复杂,先学会基本的算数,再简化一下现代那些记账法,用数字记录就行。
“你甭说,丰收这孩子,脑子就是好使,你教给他那些东西,前阵子我们在算地里的产出,怎么算也算不出来,他一口就算了出来,多亏了你”
张翠花又是拉着晚晚一通感叹和感激。
当天夜里,张翠花就拉着老头子,喊上儿子和孙子孙女,开了家庭会议,说了磨坊的事情。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看沈渊他们是做大事的人,也看不上这种小生意,这件事咱们就做了,你们兄弟都要念着沈渊的好,还有你们这些小辈,长大都好好孝顺你叔叔和婶婶。”
沈松青抽着旱烟,准备第二日到自家祖坟去烧点纸。
也和老三念叨一下,让他地下有知,保佑沈渊夫妻一切顺遂。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十分同意。
“那明日咱们就去那河段看看,在那里盖磨坊的话,还要找里正买下附近的地,不过就一小片,又是荒地,应该也花不了几个钱,咱们还是早些盖起来,等秋收后正好能用到。”
张翠花是个急性子,既然已经拍板,就要赶紧行动。
时间不等人。
众人没意见,立马做了分工。
沈松青更是急,干脆直接去了里正家。
谁知到了里正家,正好碰到王翠娥刚从里正家出来。
这媳妇他自然是认识的,不过他一个老汉也不敢多说,就打了招呼进了屋。
柳大平看到他来,直接让儿媳妇拿了一壶酒过来,又弄了一个炒豆子,老哥俩一边喝一边说话。
听沈松青的来意,柳大平哪有不让的。
那河沟的一片荒地,也才半亩地大小,二百个铜板就能拿下。
“老兄啊,你老沈家有福气,得了沈渊家的那样的媳妇,眼看着都要跟着发家了。”
柳大平一阵感叹,瞧瞧人家这日子过的。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等渊家的作坊建起来,咱们村里的人都去做工,不都跟着发家了,还有那红薯玉米的,你现在可是得了县令的赏识”
沈松青深表同意,还傲娇上了。
柳大平喝了一口酒,也是点头:
“瞧你,我咋不清楚,我心里都门清呢,你看,咱大柳树村现在越来越好,这次瘟疫都没太严重,都是托他们的福,我都记着呢,我瞧着你家那侄媳妇指不定是个福星,她一来,旱灾结束了,日子还越来越好了呢。”
“咱大柳树村总共就没几个二流子,人也算团结,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咧。”
柳大平心中也畅快,满是对未来好日子的畅想,以及对苏晚晚的感激。
他真是越想越觉得苏晚晚是他们大柳树村的福星。
“你说的也是,咱们村会越来越好,说起这二流子,最近那贺二柱如何了?我刚刚咋看到他婆娘过来了,是有啥事。”
男人也少不了八卦心,酒劲一上来,沈松青没忍住好奇问了出来。
“你说她啊,最近不知道咋回事儿,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被欺负成那样子都没想着要和离,这次是来问和离的事情,和离后她想在咱大柳树村立女户,来问问情况,想问问能不能把东面的那处宅子给她。”
柳大平也是一阵唏嘘。
沈松青也是感叹:
“立起来是好事,许是孬蛋死了给刺激的,这样也好,留在那个家,迟早被打死,立女户啊,挺勇的,不过她是个勤快的,一个人也饿不死。”
柳大平点头:
“可不是嘛,我答应了,就是那宅子太破了,多少年没人家了,不过能出来就好,收拾收拾也能住,就是怕和离不成。”
说起这个,两个老男人都闷了一口酒。
贺二柱现在躺在床上,老太婆又跟疯了一般,能同意那王翠娥和离才怪。
“贺家的事,让贺老叔管呗,你到时出面就行,能帮一把是一把,若是真任由那贺二柱把媳妇给打死,咱大柳树村的脸面往哪里搁。”
二人又说了一阵,谁都没想到这一次那王翠娥竟是如此决绝。
确定了能立女户,还找好了地方住,王翠娥回去就找贺二柱,提出了要和离。
贺二柱自然不同意,结果当天晚上,贺二柱被王翠娥给打了一顿。
以前挨打次数太多,王翠娥自然知道怎么打人会比较疼,外表还不明显。
她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苦都给打出来,本来贺二柱染了瘟疫还没好全,身体就虚弱,直接被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