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玄幻魔法>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十五章 赶赴台州,风浪已至(6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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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赶赴台州,风浪已至(6300)(3 / 4)

变之后,嘉靖帝便想要探清江湖虚实,摸底各地武行高手,重编正德帝的《武知录》。

负责摸底北方武行,或者说独挑北方武人的,便是刚过而立之年的陆炳。

嘉靖二十九年,庚戌之变时,俺答汗威临京城,也是这位陆大人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正是其人一力扫平城中动乱,并单骑出关,纵横驰突,惊扰蒙古本阵,才让城外的数万流民有机会进城避难。

因多次救驾有功,武行便尊称其为“擎天保驾”。

按徐渭的说法,他这个侄子,岂不是下一个“擎天保驾”陆文明?

胡宗宪忽然想到,前几年北方有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年轻人,好像就被称为“陆擎天第二”?

他一拍桌子,恍然道

“原来,那位北方人屠徐擎道,是你侄子?”

徐渭没说话,只是傲然一笑,说不出的自豪。

胡宗宪忍不住问道

“你这侄儿既有如此拳法,怎不早说?如此英才,不能为国出力,岂不可惜?”

说完,他又搓着手,一脸兴奋。

“文长,你还真是给了我个惊喜啊。”

整个浙地都知道,胡部堂是个不苟言笑的肃然性子。也只有在徐渭这位元从老人面前,他才会如此自然地流露出情绪波动。

徐渭摊手,坦然道

“他这个人,天生无拘无束,不耐官场规矩,若真个投军,定要惹出天大的事来。

不过,以他的性格,若是台州将有大战,只怕也是坐不住的。”

“他在何处?”

“人在淳安。”

胡宗宪颔首,雷厉风行地一挥手,下令道

“既然这样,便下去准备吧。通告各知府,东南将有大战,暂缓‘改稻为桑’之事,全力备战。

朝廷若有责罚,自有我这个浙直总督一肩担之。”

说完这一切,胡宗宪又叹口气,感慨道

“好在,来的只是一个朱婆龙。”

徐渭则正色道

“这些年来,三十六船诸事皆由朱婆龙打理,此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不可小觑。”

胡宗宪摆手笑道

“这个我当然明白,只是比起朱天都,他的火候还是浅了些。

若非这位宝龙王爷近些年来,都因伤势而深居简出,只怕咱们这台州大营,早就撑持不住了。”

徐渭这才终于颔首,认可道

“这倒是实话,但咱们也要做好准备。

毕竟,以朱天都的性情,若真是重伤垂死,只怕早就出来兴风作浪,要闹个天翻地覆了。

他既然甘愿蛰伏,就说明他的伤势还不算太严重,仍有复原之机。”

胡宗宪沉重点头。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

“这里有徐渭徐文长大人的家书!”

徐渭一听到家书两个字,就觉得有些不妙。

他知道以徐行的性格,如果没有天大的事,绝对不会主动给自己发信,立即让人把信拿了过来。

拆开信封,徐渭只粗略一看,便眉头紧皱,越看越是神情古怪,到最后,更是忍不住长叹一声。

胡宗宪奇道

“文长,出了何事?”

徐渭转过头来,用一种意味难明的语气,缓缓道

“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好消息是,咱们的后患已经被人给解决了。”

胡宗宪还没来得及展露笑颜,就听到徐渭接下来的话。

“坏消息是,郑泌昌和何茂才,都死了。”

胡宗宪豁然起身。

“嗯?!朱天都亲自出手,刺杀了他们?”

徐渭含糊道

“不是朱天都,是岳蹈海的徒弟。

三天之前,他冲进杭州城,劫了臬司衙门的监牢,放出了那些被冤枉的百姓,又冲到沈一石府上,杀了何茂才和郑泌昌。

杀完人后,他就带着那些百姓离开了杭州,逃进山野里了。”

胡宗宪的思维何其敏锐,当即就捕捉到徐渭话里的重点。

“郑泌昌、何茂才,怎么会在沈一石的府上?”

徐渭看了看左右,凑到胡宗宪身旁,低声道

“据说小阁老有信给他们,让他们毁了新安江大堤,水淹九县。然后沈一石便可以趁机低价收购良田,直接开始改种桑苗。”

胡宗宪听得怒火暴涨,一拍桌子,大喝道

“混账!”

徐渭有些心虚地缩了缩头,没说话,但胡宗宪如今也没心情观察自家幕僚,下令道

“速速派那个裕王府的谭纶去杭州,辅助马宁远,不要弄出乱子,还要派人去找戚继光,让他加紧防备。”

等到左右都离开后,胡宗宪才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徐渭一眼。

“说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写成了你的家书?”

徐渭答非所问道

“汝贞,郑、何二人敢做此事,那是死不足惜。为今之计,是要尽快在严嵩再派人下来掣肘前,将浙地,乃至整个东南,都握于手中,方便统合力量。”

说完,他又感慨一句

“快刀斩乱麻,以点破面,撬动整个东南局势巨变,真是好计。”

胡宗宪品出味儿来,眼神凌厉。

“文长,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徐渭抬起头,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掷地有声道

“我虽没有安排,却也愿担此责,海寇事了,你胡汝贞想怎么处置,我徐文长都别无二话。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顾念严嵩的恩情、顾念皇帝的看法,你顾得过来吗?!”

胡宗宪愣在原地,徐渭却已拂袖而去。

他刚出门,就看见信使翻身上马,正准备赶往象山海口,给戚继光送信,便嘱咐道

“到了象山,告诉戚继光,东南掣肘已去,不需再有后顾之忧。

只要他再坚守些日子,部院里便能抽出手来,调集更多兵马援助象山。”

信使重重点头,在雨中纵马飞驰而去。

——

象山城,一处小院内。

一个瞧着约莫四十来岁,面白无须,体格健壮,只披了身布衣的男人,正摩挲着下巴,观察这处院落。

院子里并未铺设地板,泥土却是极为坚硬,即便雨势瓢泼,地面上也溅不起半点泥水,简直像是生铁铸成。

这是有人在此处练功,硬生生踩出来的异象。

院墙石皮剥落,遍布深邃痕迹,宛如刀劈斧凿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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