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屈鑫倒退回去登记,看着崭新的钢笔疑惑“换钢笔了?”
工作人员反应过来,笑的一脸憨厚老实“估计是余法医落下的,我回头送过去”
屈鑫没在意,换了一支笔签字
楼上,余庆平静俯视步履匆匆的屈鑫离开,转了一个方向朝一楼走去“不好意思,刚刚想起来笔落下了,来取一下”不动声色扫了借阅的文件编码
“刚想着回头给你送过去呢”
余庆道了谢出了警局,门口有人正在发传单,看见余庆立马迎了上来“小姐,刚开业的包子铺,开业全享八八折,了解一下”
余庆接过,不动声色道“屈鑫刚刚拿走了一份文件,估计是关于317案件的,你找人留意一下屈鑫的动向,把文件保护好”
“明白,你定的披萨晚上八点给你送过去”发传单的男子走开,继续扬声吆喝
办公室里,局长裴国政一脸严肃看着中央黑色警裤黑色背心,年轻气盛的云端,手指头怒指“这次的案子破的快,我刚想夸奖你几句,你倒好顺着杆子往上爬,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进心里!这个案子你让它沉下去不好吗?你还翻它做什么?”
“裴局,你我都知道这个案子的严重性,凶手至今没有抓到,我老师因为这件事至今被人威胁严重影响生活,这些都是您知道的,有很多的疑点,现在有了新的证据,我们应该让真相浮出水面!”
裴国政目光如剑看着这个30出头倔脾气的男人,不容置喙道“云端!这件事我实话告诉你,你翻不了!一它已经成为疑案,你不要搅起风浪了让他平息下去!二十一年了,当年的很多证据证人都消失不见了,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证据链不完整,你调查不清楚会招来麻烦,到时候你云家人的身份也护不住你!三你现在没有关联的案件,除非是出了新案子,你要新旧合并案件处理才合情合理,懂吗?不是说靠你一腔孤勇为了师父打抱不平,那么多条人命,你是警察,你要权衡利弊懂不懂?”
“如果现在不调查,那以后想知道真相的几率就越渺茫,那么多人都白白牺牲了”
“我能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吗?你还想把更多的兄弟折进去才满意吗?”
“那已故的英灵呢就这么算了吗?”
裴国政怒目灼灼“我不管你怎么说!你做事情必须合情合理!不能想当然!”
场面僵持不下,裴国政整理情绪,缓和气氛“你要是还想当这个警察,这件事你就给我憋在心里!”见云端不服气的神态,裴国政转移话题“最近要来两个实习生,一个你带着,另外一个去法医室让何郢带”
“我不带实习生,您知道的”
“不带你也得给我带!你这脾气必须得给我磨练一下,保不准哪天给我惹出来乱子”
见他还欲辩解,裴国政直接把人轰出去。
云端愤愤不平出了办公室,手机叮了一下,银行卡弹出一条入账信息:【xx银行】您账户尾号xxxx于06月05日18点入账10元···
云端盯着这笔小到平常不会引起他任何注意的交易款项眉头紧成川字,终于在众多细小的事情上找到这笔汇款的人,他没有小气到10块钱都和周边人计算清楚的程度,他对新人的业务能力挺认可的,一场案子下来他早在心里把对方划入自己阵地的人,结果对方把早餐钱发过来了,这和划清界限有什么区别?云端火气正盛,打开微信发了个问号过去。觉得太过生硬又发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的银行卡号过去
余庆:手机号转账
余庆退出聊天界面,房东的消息弹了出来,余庆瞬间想起今天的待办事项:签署新的租房合同。
房东正好来房子附近,二人约了咖啡厅见面,是位身上散发着中药味的中年男人,穿着版型很正的服饰,大概是经常接触上位者,行为举止透露着不易察觉的小心拘谨。二人简单交谈开始签署合同,合同内容和之前的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盖上笔帽,房东开口“余小姐,因为你是整租所以房租给你优惠了很多,如果后续你找合租的朋友可以直接签署合同,我这边给你授权,如果是转租的话请提前联系我”
余庆礼貌回应好意“明白,谢谢”
“她什么都没有说?”一辆低调的黑色后座里,车窗半降露出男人精致的下颚,那人嘴角轻微上扬,似乎心情很愉悦
“是的”
“我知道了,走吧”车窗升起,前面的司机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汇入车流里,消失在夜色中
副驾上之前的引路人回过头“主子,人已经安排好了,案子那件事如你设想的那样他们已经去动作了。刚刚收到消息,裴国政把人训了一顿以职业生涯胁迫云端停止调查。另外小姐在境外的行踪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知道了”
引路人放缓呼吸。
平常这类消息不出两天就会出现在自己手里,如今过了一周还没有任何进展,到让他略感意外,声色平静听不清任何情绪“回大院吧”
有几天没在家,房间捂出一股陈旧味,余庆找了一根发圈扎好头发,推开窗户给房间换空气,转身将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又将房屋清扫了一遍
门铃适时响起
披萨到了,余庆接过,关门前想起什么似的提醒“下次披萨要亲自交到我手上”得到对方肯定回复之后,余庆拉上门取出披萨放在一侧,将百叶窗拉上,拿出外卖袋底下的文件袋
有些厚重,余庆拆开缓慢看了起来
两个小时之后,余庆缓慢合上档案袋,拿起床边的睡衣进了洗漱间,温水从头顶撒下浸湿头发,耳朵被水压挤压,人群的哄闹声在脑海里放大
“抱歉,我们尽力了”
“死亡原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余庆,节哀”
“目前继承人未确定,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能下葬”
灰白的面孔,扭曲的人群,不间断的哀悼,杂乱的车流···
余庆双手抹了一把脸,把纷乱的记忆挤出脑海飞快的洗漱完毕,随手扯一张毛巾搭在肩膀上,桌面上的披萨已经冷掉,余庆去了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