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始吐槽报怨
一犬吠声起
接着无数声响应,络绎不绝的犬吠声洪亮凶横的朝人群疯狂快速聚拢,穿着鲜红大花棉袄的老人步履蹒跚闯入视线,眼神空洞茫然盯着活动的人群
灰蒙蒙的房屋中,鲜明的衣裳,佝偻的老人,狂吠不停的狗
人群中,太阳底的下雎晓雯后背一股寒意,鸡皮疙瘩爬满手臂“姐姐,我害怕,”雎晓雯下意识的往旁边人身后躲。
数道空洞的视线看过来,余庆也觉得应森可怕,强忍心中不适安慰“没事,这么多人呢”
询问了旁边值守的民警,得知案发地在河道里,大家开始往河道里走,民警用警戒线把案发现场围起来,蚊蝇嗡嗡隔的远远就开始四处乱飞,突然一股风起,恶臭味迎面而来,熏的人捂鼻干呕。
何郢扇着风,踩着干涸露出水面的石头过去。“这股水流怎么这么小?很久没有下雨了啊,”走近了些,看清楚尸体面貌之后人傻住了“这···”
法医组和外勤组瞬间收声,大家都沉默起来
雎晓雯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噤声,往前抻脖子好奇看:只见死者的头颅被啃咬的露出白骨,肉身被吃的只剩下大的脊柱,肋骨被尖锐的齿类动物拆的七零八落。衣物被撕扯的只能辨别出颜色,内脏不翼而飞,肠子被拖行了长长一段距离,被咬破后污秽物弄的到处都是,蚊蝇嗡嗡响。
画面冲击太大,雎晓雯背过身对着旁边的地呕吐起来
何郢摇了摇头
云端在哇声的背景下皱眉“这还怎么找出致命伤?皮肉内脏全不见了···报警人和负责人来了吗?”云端扭头问站在警戒线外的民警。
“路上了领导”远处传来洪亮的回应。
“大家先把能找到的都收集起来,只能回去慢慢拼了”余庆头疼不已。
何郢老练的看了眼天气预报,大声道“大家抓紧把人体组织收集起来,!四个小时后会有大暴雨!我们必须分秒必争!”
雨水会抹掉一些痕迹,所有人都紧张严肃起来,挑了三人吩咐“抓紧取证,你们三人马上去问问附近的村民看看认不认识死者,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信息,收集任何有用的线索,随便看看狗窝附近有没有没啃完的人体组织记得带回来”,
“收到!”
分配完工作,大家闻声而动,和远处赶来的人擦肩而过。
工作人员圈的案发现场太过狭小,有价值的线索被破坏了不少,云端立马下令制止活动的人群“剩下的人不要走动了把案发现场往外拉30米,在外围保护好现场,不要让看热闹的居民过来”
人体组织散落的到处都是,狗成群结队站在河道边疯狂的犬吠,外围的警员捡起小石头不断的驱赶“上一边去!”
“妈的,这些疯狗”见那些狗越叫越凶,怕狗的警员掏出警作防御状。
河道里井然有序的进行,一位不起眼的民警在警戒线外双手攥拳给自己打气,小声喊了一声领导。喊了好几声没人回应,加大了音量。
云端注意到他,意识到是叫在自己,走过去“什么事?”
民警见那位领导过来,嘴里咕噜不停开始冗长的自我介绍。云端知道了这个人是这里的负责人,抬手忙打断他后面无关紧要的人生阅历
“拣重点说,什么事?小李,你来做一下笔录”一边招呼人做笔录
民警狂点头,指了指那些辨别不出来的骨骼“死的是我们村的李院长,平常在家务农,家里还有一个媳妇,喂养了四头牛,结怨的人不清楚”
“人在他家门口的河道里发现的,你连它家养了几头牛都知道,有没有结怨的人不清楚?”旁边写笔录的人冷声道。
民警见他态度生硬,惶恐喊冤“我们平常会下访,农民的资产情况这些自然知道,只是这私人恩怨是真的不了解啊”
李院长,云端细细琢磨这个称呼,问“李院长?是曾经在什么单位做过什么要职吗?”
民警豁然哦了一声解释“这个人的名字就叫这个,听他老母亲说想让自己儿子成才,长大了当大官,但是文化见识有限不知道有什么职位,所以取名院长,就是医院里的那个院子。这部好多人都以为他是正经部门的人,开玩笑喊李院”民警嘿嘿的笑了起来。
云端平静的盯着他发笑,民警瞬间抿嘴。
“你刚刚不是说他家就他媳妇一个人吗?怎么又多了一位老母亲出来?他母亲在世?”
“不在了”民警摇头唏嘘,凑近小声惋惜道“两年前,春节的时候,李院长和他的几个兄弟在他们爸妈那里用炭火取暖,忘记通风了,二老第二天没有醒来”
云端愕然,“这里你熟悉,一会得麻烦你带我们的工作人员去死者家里了解一下情况”想到什么,猛的扭头问““你怎么判断出来死者的身份信息的?”
民警很快回答“是这样的领导,我们这里知道的消息速度比你们快一些,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立马排查了一下谁家少了人,这里没外出的就这几家人,没一会就确认了,死者媳妇也根据衣服说是她丈夫”
此时,外围有一位妇女正嚎啕大哭
基层工作人员也是怕问责,云端没再说什么,知道了死者的身份信息一切都好办了,“好,一会你把目前没有外出的,以及这个地方全部的家庭成员情况整理好拿给我们”
云端把死者的身份信息简单的给法医组的人说了一下,“丈夫死了七天妻子才知道?这难不成又有什么时间差?”前不久宋敨的案子也有类似的情节,何郢印象深刻,这会忍不住猜测。
民警见他头发稀松,以为是大领导,客气道“您大概不知,这个报警人是死者老婆,这要真的是她这不贼喊捉贼吗”
人群不置可否,民警瞬间不乱说话了。
时间接近中午
四五个人捡了三个小时的肉体组织,连肉糜样的组织都没有放过。余庆和何郢把最后一点人体组织搬回车里,开始做简单的拼凑“好多都不完整,这下可真的有的忙了”
何郢拉开防护服喘气感受车内的冷气,长时间的曝晒让他汗如雨下。
“是啊,希望云队这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