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抓叛军的晋王第一个带头响应,直接捐了五万两银子。
紧接着各家也派人捐钱,有多有少,短短两日的时间就凑了五十万两银子。
户部的压力一下减轻了不少,派去各地方筹集粮食的人也有了消息。
但是,灾情并没有缓解多少,同一时间送往求赈灾的折子也变得多了起来。
光是户部筹集回来的粮食远远不够。
姜永宁急的几日不眠,姜洺钰也吃不下饭,每日都要派人去户部询问赈灾的情况。
好在常年的及时出现,让户部大大减轻的压力。
这时,消失了好几天的陆霁清突然出现在了姜永宁的面前。
姜永宁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心里生出了几份酸楚,察觉到陆霁清的笑意后,她忙收回了手,将心中的悸动压下,“本宫以为你趁机讨回大梁了呢,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霁清目光在姜永宁紧握的双手一扫而过,嘴角微勾,“臣说过此生不会离开公主身侧,这几日没有出现在公主面前,是为公主分忧去了。”
姜永宁好奇道:“为我分忧?你能为我分忧什么?”
“自然是粮食。”
陆霁清看着姜永宁眼睛里升起来的亮光,觉得连日来的辛苦都值得了,面对姜永宁的询问,他突然拿乔起来,“臣渴了!”
姜永宁本不想理他,可灾情刻不容缓,况且她清楚陆霁清的性子,不做则已,做则一鸣惊人,他所说的粮食一定不是一点而已,为了百姓,她决定暂时先忍一忍。
陆霁清将姜永宁倒得凉茶一饮而尽,尤觉得不过瘾,却又不忍心让姜永宁担忧。
“粮食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明日就能到了。”
“多少粮食?”
陆霁清眉毛叛逆的上扬,嘴角露出了张扬的笑,他说了一个数字。
姜永宁惊讶的站了起来,“这么多粮食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陆霁清眼神飘忽,糟了,光顾着让永宁高兴,忘记想借口了。
姜永宁也察觉了不对,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在察觉到他的心虚后,越发的觉得有问题了,“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陆霁清干笑了一声,“抢来的!”
姜永宁缓缓的松开了手,上下打量着他,虽然进宫之前陆霁清已经熟悉过了,但是姜永宁还是在他身上嗅到了血腥的味道,“你杀人了?”
“永宁你听我解释。”陆霁清情急之下握住了姜永宁的手,生怕她会误会自己。
“说。”姜永宁一如既往的霸道。
“……”陆霁清闭嘴不提。
姜永宁蓦然怔了怔,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安来。
前世,陆霁清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做了许多的事情,培养了许多的势力,她全然不知。
如今看来,是她大意了,她不应该掉以轻心应该一直盯着他的。
陆霁清感受到姜永宁的颤抖,心一下慌了起来,“永宁,我……”
姜永宁抽回了自己的手,面容冷峻,“来人,把他关起来。”
“永宁,我知道我不应该瞒你,可我有我的苦衷,就算是你要关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可否再给我几日的时间?”
姜永宁眼里糅杂着几人痛苦,“给你时间谋划抢夺大乾的江山吗?”
陆霁清倒吸了一口气,也生出了一丝委屈,“在你心里是不是认为,我对你的一切都是为了谋夺大乾的江山?”
姜永宁秀眉微皱,忽视了心中片刻的慌乱,开口道:“是。”
陆霁清黯然垂下眼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侍卫犹豫着是否上前拿人。
这时,一声巨响炸响,整个皇宫都跟着颤了颤。
上一刻还在伤心的陆霁清,在听到巨响之际已然将姜永宁护在了怀里,待到所有人回过神来,发现长公主竟然被陆霁清抱住了。
长公主也未见挣扎之色。
“……”侍卫们更加不知道怎么做了。
姜永宁发觉在陆霁清的怀里,又气又羞,“放开!”
“不放。”
姜永宁诧异,他竟然敢跟自己这么说话,果然是出去了一趟,翅膀硬了。
陆霁清望着姜永宁倔强的脸庞,心里泛起了涟漪,语气充满了无奈,“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信我呢?”
姜永宁想到了陆霁清临死之前紧紧抱着她的摸样,终究是心软了,“命令侍卫,去查查刚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
陆霁清凝望着她。
姜永宁趁机离开了他的怀抱,“想要让我相信你,就拿出证据来,光是粮食可不够!”
前世,他害了大乾,如今主动送上粮食不过是利息罢了,比起他对大乾做的事情,这还远远不够。
“会有的,就在这两天。”
姜永宁竖起耳朵听到了外面仓皇的脚步声,“我就再信你一回,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乾天推开门走了进来,“公主殿下,城东的一处做烟花的作坊爆炸了。”
“死伤如何?”
乾天舌头打结,“不清楚,不过远远的看着,周围的房子都着了,晋王正好带兵路过,正在组织灭火。”
乾天只顾着汇报了,具体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个榆木脑袋。
“让军巡铺带人去灭火。”
“是。”
陆霁清眼神晦暗不明起来,“公主殿下,城西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姜永宁在短暂的沉默后,猛地反应过来,“乾天!”
城东的火烧了一晚上,整整燃烧了半条街,若不是晋王当机立断让人拆了两间房子,只怕火势会更加的难以控制。
初步查看,死七十八人,伤一百四十人,大部分都是周围的百姓,还有救火的人。
晋王啃了一口梆硬的干粮咒骂了一句,低头囫囵的咬了几口。
这时,看到巡查的副将回来了,问道:“查清楚了吗,是谁开的铺子,这也不是只做烟花的时节,怎么好端端的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