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心尖一动,“你之前讨要天灵草莫不是为了你母妃?”
陆霁清苦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姜永宁哪里看不出来,当初她以为陆霁清要天灵草,是想做对大乾不利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他是为了他的母妃。
殿内烛光闪耀,姜永宁立在陆霁清的面前,手一点一点搭在他的肩膀上,宽厚的肩膀总是给她一种安全感。
前世今生,她都喜欢他的身体。
“你早说天灵草是给你母妃的,我一定会给你的。”
白皙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眼下乌青一片,似乎几天没有休息好,柔软细腻的手指轻轻拂过肩膀,整个人战栗了起来。
陆霁清呼吸急促了几分,眼睛染上了几分情欲。
“永宁……”
似是两天连夜没有喝到水,他不禁舔起了唇畔。
姜永宁咯咯笑出了声,抽回了手,站定后静静地欣赏着他的样子,“你想要?”
陆霁清上前捉去,却被姜永宁轻易地躲开。
姜永宁嬉笑着,白玉般的手臂在半空中灵动着躲闪着。
陆霁清嘴唇微微地扬起,猛地向前抓去,依旧没有抓到。
二人在屋子里面你追我赶,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殿外看守的雁声冷冷的瞥了小德子一眼。
小德子干笑着,立刻离她几丈远。
不多时,姜永宁终于被陆霁清捉到了,看着他眼中强烈的征服欲,她有些慌了。
陆霁清邪肆一笑,天庭沁出了一层薄汗,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双黑眸炯炯有神。
姜永宁被他拦腰抱起,纵使用尽了力气也无法逃离。
陆霁清的身子很匀称,脱衣有料,穿衣有型,当二人赤裸相对的时候,姜永宁羞涩地移开了视线,可紧接着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憋屈的感觉。
为什么她要在下面,她是长公主。
姜永宁突然制止了陆霁清的动作,在对方诧异的视线中,双唇微启,“我要在上面。”
陆霁清微微一愣,宠溺一笑,将二人调换了位置。
姜永宁笨拙地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抛开期初的不适后,她渐渐找到了窍门,缓慢而轻柔地驰骋起来,仿佛身处在草原上骑着马儿,享受着一切。
不多时,便引得身下的人粗喘连连。
陆霁清沙哑着嗓音,及时给予鼓励,“公主真厉害。”
姜永宁心里满足极了,撑着陆霁清的手上下驰骋了起来。
看着她极尽的欢愉,陆霁清甘之如饴。
自从有关互市的策论题目贴在国子学的公告栏上之后,每日都有一大批的学子夜以继日地写文章投给孔大家。
孔大家一个人哪里看得过来,干脆在学院里面设立了一处投文箱,每日让学院里面的学官和夫子开箱检查,选出写得比较好的十份文章送进宫中。
姜永宁看过后会让姜洺钰整体评价一番,有时候也会拿到朝堂上让朝臣们品鉴。
有的时候大家会因为一两篇文章大吵一架。
有的时候会因为某一个论点破口大骂,渐渐地大家都习惯了。
长公主若是每日不念几篇文章似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也让姜永宁想到了一个主意。
“讨论的人多了,文武百官都积极了不少,不少人即便是散朝之后也会聚在一起讨论,就连民间的茶楼和酒楼也会议论纷纷。”
姜洺钰蹙眉,“阿姐,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目前来看是好事。”
姜洺钰不是小孩子了,细想也发现了门道,“阿姐是想继续把朝堂上解决不了的问题,送到国子学去?用民意来影响政令的推行?”
“不光是国子学,民间百姓的声音也很重要,总要让百姓知道朝廷做了什么,这样他们才不容易被人蛊惑,民心才能齐。”
民心齐了,万事可成。
姜洺钰有点听懂了,又有点听不懂。
“阿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其实姜永宁也没有想好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初步有一个想法而已。
“我想由朝廷刊印文章,让各部的人定期写总结,另外将表现优异的官员和获得封赏的人和事写上去,也可以像这次一样,提出问题,鼓励所有人参与进来。”
姜洺钰听着耳熟,“不就是和每个月开的大朝回一样吗?”
“差不多,以前事只有朝中的人知道,以后是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姜永宁说道,眼底的笑容绚丽灿烂
姜洺钰眼睛闪了闪,“阿姐,这个办法不错,知道的人多了,若是出了事情,朕和你就不会总被人骂了?”
姜永宁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不挨骂。”
姜洺钰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心想阿姐这么做是想让官员挨骂吧!
“朕准了,不过这件事总要找一个人负责才好,阿姐可有人选?”
姜洺钰想要推荐自己的中书舍人,姜永宁却有更好的人选,“既然这件事最先是从国子学开启的,不如就由孔大家来负责这件事。”
姜洺钰细想,孔大家德高望重的确更加合适。
次日,姜永宁亲自来到了国子学,和孔大家提出了要刊印文章的想法。
孔大家看着姜永宁半天没有说话。
孔雪薇担忧地晃了晃手,“阿爷,你怎么了?”
孔大家拨开了孙女的手,恍惚了许久,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所以,长公主是要让臣来负责这件事?”
姜永宁点头。
孔大家便注视着姜永宁,如在梦中,半晌他才笑出声来,眼中似有泪光。
孔雪薇秀眉微皱,阿爷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安,莫不是得了癔症?
姜永宁察觉到了孔雪薇的不安,冲着她微微摇头。
孔大家笑了起来,越笑越觉得可笑,最后变成了仰天大笑。
孔雪薇从来没有见到阿爷如此癫狂,急得不行,“公主,我阿爷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