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需要我,她不会真的想要杀了我,我的安全不用担心,现在我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办。”
林燮林枫面上严肃了许多。
月上柳梢头,梧桐宫内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陆霁清回来了吗?”这已经是姜永宁第十次询问了。
雁回不厌其烦的看了眼门口的方向,轻声道:“还没有消息,公主若是担心,奴婢这就给乾天发消息,让他们将人带回来。”
“你是说抓回来?”姜永宁摇头,“本宫既然说了相信陆霁清自然不会反悔。”
雁回挑了挑眉梢。
姜永宁脸色一变。
雁回讨好的道:“公主,天色很晚了,不如您早些休息,陆公子回来了,奴婢立刻禀报。”
姜永宁看了眼沙漏,摇头,“算了,还有不少折子没有看,看完再说吧!”
陆霁清应该会回来的。
等待的日子往往最是难熬,一直到姜永宁将案头所有的折子都看完,门外总算是传来了消息。
“公主,陆公子回来了,这会正在外面求见。”
“快让他进来。”
姜永宁难言心中的雀跃,提着裙摆跑了出来,在门口撞到了赶回来的陆霁清。
陆霁清嘴角勾勒一抹玩味的笑意,望着姜永宁眼中泛起了涟漪。
这么晚了永宁还在等他,这是有多在乎他啊!
姜永宁猛地收回了笑意,冷冷的开口,“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话一出口,姜永宁就后悔了,她这么说陆霁清保不齐以为她多在乎他,实际上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多在乎。
姜永宁定了定神,将看热闹的雁回雁声打发了出去。
人一走,姜永宁迫不及待的问:“陆南萧说什么了?”
陆霁清张了张嘴,沙哑的道:“公主,可否赏臣一口茶喝。”
姜永宁抿着唇,端起茶塞进了他的手里,“喝完快说。”
陆霁清勾起了嘴角,一饮而尽。
“陆南萧的确和张家有勾结。”
姜永宁并不意外,张家和大梁私通,背地里一定有位高权重的人撑腰。
“不过伶人的事情应该和他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这件事,从他说话的态度倒是不难看出他私底下和大辽有勾结,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
或者是大辽位高权重的人,或者是和大辽的皇帝。
不管是和谁,这件事做的隐蔽,想要抓到把柄很难。
姜永宁原本怀疑的是陆南萧,可现在却发现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
“他不是你四哥吗,难道你之前就没有发现他和大辽有联系?”
姜永宁指的之前就是前世,前世的事情陆霁清总不会忘,他和陆南萧的皇权争斗可是以陆南萧的死告终。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陆南萧和大辽勾结的事。
陆霁清道:“我怀疑四哥并没有死,可惜当时我太过于自负了,并没有查清楚。”
若是查清楚了,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姜永宁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轻哼,“你当时一心要灭了大乾,要将你曾经承受的屈辱都报复回来,自然不会关注一个死人了。”
“……”
往事重提让彼此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姜永宁拧着眉道:“你出去一趟就只知道这么多,应该还有别的,林燮不是到了都城吗,你没有趁机和他见面吗?”
陆霁清指尖颤抖,眼底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姜永宁俏脸漾出笑意,“怎么你莫非以为乾天真的是吃干饭的,林燮道都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之所以没有派人抓他,是想看看你们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眼瞎耳聋的姜永宁了,想要骗过她怕是要再努力一点。
陆霁清扬起了眉梢,步步紧逼。
姜永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你不戳破林燮的事,难道是想试探我是否会离开大乾?”
姜永宁眼睛转了转,正想后退,腰间却多了一直强有力的大手,猛地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姜永宁轻推了他一把,懊恼的道:“就算是我想要试探你又如何,难道我不能试探你吗?”
陆霁清深情款款的道:“当然可以,我早就说过了,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都行,谁叫我自作自受。”
陆霁清眼底难掩没落,这是他第一次在姜永宁的面前调侃以前的事。
姜永宁却颇有几分不适应,“你的确是自作自受,放着离开的最好时机不握住,偏偏要回来受苦,你莫不是以为你还能够像以前那般掌握一切?”
姜永宁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扎进了陆霁清的心里。
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姜永宁咬住了下唇,侧身避开了他的怀抱。
陆霁清看着悬空的手,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沉寂了许久,陆霁清率先打破了宁静,“今夜大辽可有动静?”
姜永宁惊讶,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知道大辽会有动静?”
“猜的。”
姜永宁并没有问他是怎么猜到的,那样会显得自己很笨。
“耶律格私下拜访了崔家家主,希望能够得到崔家手里的天灵草,他开除的条件很丰厚,崔家心动了。”
“耶律格讨要天灵草定然是为了林北辞,林北辞的腿虽然废了,但是天底下有许多的能人异士,说不定有人能够让他重新站起来。”
姜永宁瞥了他一眼,“你不用试探我,我和林北辞的青梅竹马的情谊,早在他想要杀我的那一刻就没有了,他现在是我的敌人,我可不会让我的敌人好过。”
陆霁清在姜永宁看不见的地方舒展了笑意,“公主不妨将天灵草给耶律格。”
“给他?”
“用天灵草做条件,公主一定能够达偿所愿,至于天灵草会不会顺利的到达大辽就和公主无关了。”
姜永宁眼前一亮,不得不说这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