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驸马爷和长公主形影不离,不久之前,驸马爷和长公主一同前往边关了,如今驸马爷出现在莱州,说不定长公主就在鲁州。
卢刺史搓了搓手,越想越激动。
长公主来了,以她的形势作风,鲁州的官场一定会掀起风浪,鲁州出事了莱州就有机会了。
哼,当初宁洪霄那厮仗着鲁州有盐场,从莱州抢走了不少的东西,这一次他一定要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这么想着,卢刺史叫来了师爷和幕僚,商量着怎么从鲁州夺地盘。
“大人,宁刺史是不会答应的,朝廷的人也不会偏向我们,您何必多此一举?”师爷不赞同地道。
卢刺史笑着眯起了眼睛,强忍着分享的冲动,咳嗽了两声。
“今时不同往日了,朝廷派了南宋则去鲁州,他是一个正直的人,若我现在上折子将原本属于我们莱州的码头夺回来,十有八九会成功。”
师爷和幕僚对视了一眼,也觉得这件事可行。
最后,师爷和幕僚共同写了一份折子上交都城。
结果,折子半路送到了姜永宁的手里,她敲了敲桌子,一下接着一下。
就在雁声困意来袭的时候,姜永宁开口了,“准了。”
姜永宁提笔给姜洺钰卸了一封信,连同卢刺史的折子一同送到了都城。
与此同时,宁贞娘在调理了几天后,终于可以开始治疗了。
治疗的当天,宁洪霄让衙门的人将整个刺史府围了起来,任何人不能进不能出,要等到治疗结束之后。
宁洪霄难得没有和南宋则作对。
南宋则也收起了之前针锋相对的模样。
众人翘首以盼地等待着好消息的到来。
宁贞娘被安放在一间提前熏过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孙太医,花满天,孙叶三人围在床头,雁回和白芨则站在不远处随时准备打下手。
孙太医说了手术的注意事项后,净手后带上了长方形的面罩,面罩是棉纱布做的,很透气,屋子里每个人都有。
其他人见孙太医带上了,也将面罩拿了出来。
孙太医看了一眼沙漏,深呼一口气,从一侧的刀具中取出了一把轻薄锋利的小刀,小刀轻轻地划破了宁贞娘的胸膛,鲜血瞬间涌出,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肉来。
孙叶见怪不怪,用白棉布吸血。
“呕……”
白芨脸色大变,干呕了一声。
转头却见雁回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由得钦佩,心里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吐了,要守护好小姐。
可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
白芨干呕了好几次。
除了孙叶以外,其他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别说是白芨了,就连花满天的脸色也不是很少看,不过他到底没有吐出来,而是认真的观察起来。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
孙太医很快打开了胸腔,顺利地找到了心脏的位置。
他并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而是看向了花满天,“怎么样?”
花满天按着宁贞娘的脉搏,皱眉道:“脉象良好,不过你只有六十息的机会。”
孙太医点了点头,六十息足够了。
他伸出手接过了孙叶手中的羊肠线,对着患处缝合了起来。
几息的功夫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孙叶一边吸血水,一边熟练地拿出帕子为他擦拭起来。
当看到孙太医捧着心脏认真端详的时候,白芨再也忍不住推开门跑了出去,很快院子里面传来了干呕的声音。
雁回皱眉,连忙关上了门,见孙叶一个人身兼数职,主动上前帮忙,她拿起了干净的帕子,为孙太医擦了擦脸,又给花满天擦了擦脸。
当看向孙叶的时候,孙叶脸红地拒绝了。
孙太医在六十息内将缝合好的心脏放了回去。
花满天发现他的动作十分的粗鲁,就好像是随便塞回去的,不赞同地皱眉。
见孙太医开始下一步缝合胸腔了,他并没有立刻发出疑问。
花满天的注意力集中在宁贞娘的脉搏上,发现她的脉搏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却没有濒死的迹象,再看孙太医一脸轻松的模样,心中的疑惑再次压了下去。
胸腔的缝合远远比心脏上的缝合耗费时间多。
治疗之前,宁贞娘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伤口缝合得好看一点。
孙太医答应了,缝合的时候极为认真,还要讲究美感,当然他所认为的美感和雁回眼里的美感不太一样。
雁回怎么看都觉得孙太医缝合的丑,可孙太医却很满意,觉得这是自己目前缝合得最好的作品。
中途,孙叶看了一眼沙漏,小心地提醒道:“师傅,麻沸散的效力快过去了。”
孙太医的手不停,不快不慢,每一下都十分的认真。
估计再有一刻钟的时间才能缝合好。
花满天松开了宁贞娘的手,取出了针包,“不用担心,我可以帮她针灸止痛,不过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你要快一点。”
孙太医点头。
雁回见他额头上再次沁出了汗水,用帕子轻轻地擦拭了两下,可孙太医的汗水就好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完全挡不住。
一会的功夫,手帕已经被打湿了。
“……”
“……”
“……”
房间里面很安静,安静到能够听到缝合伤口的声音。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等孙太医缝合好了最后一针,用剪刀剪掉了羊肠线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花满天松开了拳头,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心早就被汗水打湿了。
孙太医亲自将伤药涂抹在伤口处,做完这些他才扶着孙叶的手,喝了一大碗的糖水。
雁回好奇地将手放在了宁贞娘的鼻子下面。
孙太医见状问道:“有呼吸吗?”
雁回吓得收回了手,干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