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的灵山县，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出租车上的广播不再播放流行音乐，取而代之的是一遍又一遍的温馨提示：「高考期间，请广大司机朋友减速慢行，尽量避免鸣笛，为考生营造安静的考试环境……」
楚言听着这播报，心里暗暗吐槽：「这播报听着是挺温馨的，怎么就感觉像是在提醒我，‘哥们儿，高考就在眼前了，你准备好了吗？’」他扭头看了看窗外，道路两旁的商店招牌上都拉起了「金榜题名」「高考加油」的横幅，连平时最爱凑热闹的大妈们，今天也安静地坐在树荫下，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仿佛在担心下一秒就会下起倾盆大雨。
「哎，这气氛，简直比我当年上刑场还紧张。」楚言心里嘀咕着。
「小言，别紧张啊，放轻松，就当是平常的考试一样。」坐在副驾驶的楚爸爸突然扭过头，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楚言的肩膀。
「爸，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紧张。」楚言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老爸老妈比他还紧张。
车子缓缓驶入考场附近的街道，路边已经挤满了送考的家长和学生。楚言一下车，就被几个眼尖的家长认了出来。
「哎呦，这不是楚言吗？听说这次模拟考又是全校第一啊！」
「是啊是啊，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年年拿奖学金，以后肯定能考上清华北大！」
「楚言啊，这次考试准备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考到700分以上啊？」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楚言只是礼貌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人围观的场景，毕竟，作为灵山县的「高考状元热门人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行了行了，大家别打扰楚言了，让他好好准备考试。」楚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护着楚言往人群外挤，好不容易才挤到考场门口。
「小言，进去吧，别忘了带上准考证和身份证。」楚爸爸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楚言，「紧张就擦擦汗，别把答题卡弄湿了。」
楚言接过纸巾，笑着摇了摇头：「爸，我真的不紧张，你放心吧。」
考场的大门缓缓打开，考生们鱼贯而入。楚言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父母，转身走进了考场。
走进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楚言的心跳反而平静了下来。周围考生们紧张的呼吸声、沙沙的试卷翻动声，对他来说仿佛都隔着一层薄膜。
「叮铃铃——」
随着考试开始的铃声响起，楚言拿起熟悉的黑色签字笔，目光扫过试卷。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一股奇异的能量涌入脑海。那些原本枯燥的文字、复杂的公式，在他眼中突然变得清晰无比，甚至能感觉到出题老师的想法。
「选择题，送分题，全是套路……」楚言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暗吐槽。他几乎不用思考，就能直接判断出正确答案，甚至连每个选项设置的陷阱都一清二楚。这种感觉，就像手里握着一份标准答案，考试变成了纯粹的抄写游戏，毫无挑战性。
「这也太没意思了吧？」楚言一边飞快地答题，一边在心里嘀咕，「这玩意儿要是能作弊赚钱，那倒还有些用处，可惜了……」
语文考试结束，楚言提前交卷，走出考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焦急等待的父母。
「怎么样怎么样？难不难？」楚妈妈一把拉住楚言，满脸关切。
「还行吧，和平时做的题差不多。」楚言淡淡地回答，心里却在想：「这题要是还能难住我，那我这十几年书岂不是白读了？」
楚爸爸见状，连忙把手里拎着的保温桶递给楚言：「来，先喝点汤，考完试就别想那些了，好好吃饭，下午才有力气继续考。」
楚言接过保温桶，心里一阵温暖。他知道，无论自己考得好不好，父母永远是最关心他的人。
下午的数学考试对楚言来说更是小菜一碟。那些复杂的公式、抽象的几何图形，在他眼中都变得无比简单，解题思路如同泉涌，下笔如有神助。
然而，当楚言做到最后一道压轴题时，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道题的难度明显高于前面的题目，需要运用到多个知识点进行综合分析，即使是楚言，也感到了一丝棘手。
「有点意思……」楚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让他感到挑战的题目了。
他沉下心来，仔细审题，脑海中不断地演算着各种解题方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考场内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就在考试结束铃声即将响起的那一刻，楚言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原来如此，这道题的解题关键竟然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笔飞快地在答题纸上写下最后一行算式。
「叮铃铃——」
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
楚言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这才是真正的考试啊……」他喃喃自语道。
考完下午的数学，走出考场的楚言觉得神清气爽。
这次的数学卷子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系统加持下的大脑仿佛一台精准的计算器，每个步骤，每个公式，都清晰得像是印在了脑海里。
「这次稳了。」他心里想着，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回到家，楚言迫不及待地打开微博，想看看这次考试的风评如何。果然，数学高考数学等话题已经冲上了热搜榜。
「这次数学出题太变态了吧！最后一道大题我连看都看不懂！」
「跪求心理阴影面积，感觉自己数学白学了……」
「呜呜呜，完了完了，今年要复读了……」
看着同学们哀鸿遍野的吐槽，楚言心里暗爽，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一群学渣，」他心里默默地嘲讽了一句，「有系统就是好啊，看来今年清北随便挑了。」
接下来的理综和英语考试对楚言来说也毫无压力。高考，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走过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