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你这点钱吗?”
江澄没好气道。
老周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位爷,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难不成真想要他的命不成?
不成!
要命肯定不成!
扑通一声。
老周跪在地上。
咚咚咚。
一连三个响头。
道:“爷,您就给个明白话吧,我实在不清楚啊!”
江澄看着老周,脸上露出玩味之色道:“我问你,你在临仙捕捉生魂干什么?”
“延寿。”
老周着,解释道:“我三年前得了肺癌,晚期,没有办法,只能用这个逆天改命的法子。”
“只是延寿?”江澄挑眉道。
老周用力点头,道:“真就是延寿,我没想干别的。”
话音落下。
啪!
江澄直接一个大耳瓜子抽了上去,冷声道:“老周,你很不老实啊!”
老周又被抽懵了,他虽然没说全,但也算是半真半假,除非这人对他很了解,不过还是咬牙道:“我真不知道啊?”
“呵呵!”
江澄冷笑道:“不知道?那你妻儿是怎么回事?”
老周一听,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眸子里闪过一道凶光。
他的妻儿是他逆鳞。
除了王少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还是装作满脸苦涩道:“爷,我妻子女儿跟这件事没关系,我只是用生魂滋养她们而上肉身,别的什么都没干。”
“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江澄声音更冷。
面前这个人肯定藏着很多秘密。
且不说那一男一女两只厉鬼的事情,就是当时在石田镇的时候,匍匐在白振国身上的那只,这老周就不是什么好货。
既然如此。
江澄心中升起一丝杀意。
就在这时。
一股阴风从他身后袭来。
且面前的老周顺势一个驴打滚闪到了一边,然后大笑着看向江澄道:“我是发现不了你,但并不代表他发现不了你。”
“老白,杀了他!”
听到这句话,江澄面不改色,任由那股阴风撞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
滋啦——
那股阴风直接弹飞出去。
江澄周身环绕出一圈淡淡的金光,且有三张金光符正在周身旋转。
“这…这是金光符?”
老周虽然看不到江澄,但却能够看到符篆闪烁的光芒,隐身符只能遮蔽使用者自身,特别是这种符篆,会的人少之又少,只有龙虎山的那帮道士会这玩意。
可龙虎山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在他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人能够将金光符用到这种地步。
老周失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澄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被弹飞的阴风,一张国字脸,短发,本来应该是一张正气凛然的脸,但此时却是面色青灰,眉心写着一道血符,周身惨绕着鬼气,显然被人控制了。
“真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你就变成这样了。”
江澄喃喃一声,心中有些唏嘘,当即甩出一张镇鬼符。
“敕令!”
镇鬼符飞起,绽放出金色光芒将白振国笼罩在其中,转而江澄又看向面露震惊的老周,一个闪身冲上去,抬手直接将其双手双脚打断,转而扯了一把对方的头发,摸出一张白纸,对着白振国默念:“一点灵光三魂来,七魄出窍入草人,急急如律令!敕令!”
被笼罩的白振国瞬间化为一道乌光被收进了白色纸符中。
接着,江澄对着倒地哀嚎的老周道:“今天只是对你的警告,很快,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闪身飞出阁楼,离开了小院。
只剩下老周在阁楼地板上蜷缩着痛苦呻吟。
带着白振国的魂魄,江澄没有回家,而是朝着沿河大堤附近的一座大桥跑。
他从小就喜欢在这个附近玩,对周围很了解。
过了晚上11点,大桥附近是没有人的,也适合他好好研究一下白振国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不带回家,也很好理解。
首先,家里装着镇宅符,驱邪符,白振国现在是厉鬼之躯,去了就是找死。
第二,厉鬼属于阴物之中比较凶的一类,周身散发不祥的气息,江澄是有道法在身上,没有什么妨碍,可江永良和周秀绝对是普通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大病一场。
除去大桥之外,本来宾馆酒店是一个很好的选项,但江澄不信任酒店,鬼知道里面有没有装摄像头,他也没有功夫去找。
差不多奔走了三分钟。
江澄就到了两公里外的大桥。
取出白色符纸一撕,白振国便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只是没了镇鬼符的镇压,白振国再显凶态。
不过江澄却是不怕,随手甩出一张镇鬼符将其镇住,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
“能够让普通生魂变成厉鬼,只可能有三种方式。”
“第一,就是这只生魂被拘的时候含有怨气,加之用各种阴物淬炼,便能够成就鬼躯。”
“第二,依旧是含有怨气,加以极阴之地,也能成就鬼躯。”
“第三,就是命格特殊,加以术法,能成就厉鬼。”
“所以,你到底是哪种呢?”
自语着,江澄又检查了一遍白振国的鬼躯,在其后背之上,他发现了一张贴着的紫色符篆,符篆正面写着炼魂符的字样,后面写着白振国的生辰八字。
手中运转法力,捏住紫色符篆将其一撕。
滋啦——
触碰的瞬间,捏着符篆的手指位置冒出大量的白气。
江澄却是直接忽略,有法力作为隔绝,他不会受到一点影响。
而随着符篆一点点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