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江澄微笑着拍了拍张大胆的肩膀。
张大胆点头扭头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离开的张大胆,江澄嘴角勾起一丝淡笑。
谭家镇目前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谋划的了,徐真人、钱开、苗青山、张大胆四人已经被他收在麾下,接下来就是回到福康县建立起自己的第一批势力了。
……
翌日。
谭家镇内,一声惊叫响起。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一嗓子下来,四周的街坊邻居纷纷围了上来。
当看到屋子大门敞开的时候,奇怪道:“这不是张大胆家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上前查看。
可这头往屋子里一看,顿时就被吓了个屁股蹲。
“杀…杀人了!”
只见这不大的屋子里,一具无头女尸正躺在地上,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露出细嫩的白肉,身下也只穿了一条亵裤。
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应该是被一击斩首。
就在人们议论间。
马家祠堂附近。
凶手却是提着一个包裹,半跪在一个青年面前道:“爷,您让我杀的人已经杀了,脑袋就在这里。”
说着,将包裹打开,露出一个面色惊恐的女人头颅。
这人正是张大胆。
也许是经历了昨晚的杀人事件,张大胆整个人气质发生了一些变化。
本来跳脱的性格变得沉稳,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凌厉。
江澄看着脚下的头颅淡笑道:“干得不错,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了。”
张大胆听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多谢爷收留。”
江澄满意点头,递十块银子,道:“行了,你也别跪着了,这是十两银子,今天放你一天假,有什么未了之事趁着今天做了,明天一早,随我出发前往福康县。”
张大胆感激接过,拱手道:“多谢爷。”
说完,捡起地上的人头,就朝着远处跑去。
至于他是嫖是赌,江澄就不管了,反正这是张大胆在谭家镇的最后一天。
而此时张大胆家。
一群捕快闻讯而来。
其中为首的一名捕头穿着一身金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把长刀,两撇眉毛浓密,眉尾上扬,颇显跋扈之相。
捕头示意了一眼身后的手下。
手下明了,立马上前呵斥道:
“走开,衙门办事,其余闲杂人等不得干扰。”
听到这声音,边上看热闹的人立马让开一条路,生怕招惹了这些个丧门星。
平常,这些捕快在镇子里嚣张惯了,可偏偏他们权力大,没有人敢惹他。
“老大,人群已经驱散。”
一名捕快道。
捕头点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嫌弃的抬起胳膊将鼻子挡住,同时又朝着四面打量。
当看到地上穿着清凉的无头女尸时候,猛地吓的退了好几步,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还是强自镇定,朗声道:“你们有谁知道这里是谁家吗?”
捕快立马转身看向人群大喊道:“你们有没有人知道?知道的赶紧说!”
话音落下,一名中年女人立马道:“我…我知道。”
捕快转过身去,看向大妈问道:“你来说说看,这家是什么情况?”
大妈连忙道:“这家的男人叫做张大胆,是个马车夫,死掉的这个女的是他的老婆,不过……”
说到这里,有些犹豫。
捕头听出了意味,声音拖长道:“不过什么?”
大妈还是有些犹豫。
边上的捕快见状直接威胁道:“老老实实交代,要不然,我们就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罪和包庇隐瞒罪!”
听到这句话,大妈吓得浑身发抖,心里万分后悔多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不敢有半分隐瞒道:“这女的不检点,和咱们镇上的谭老爷有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还有呢?”
捕头问道。
大妈继续道:“张大胆和她不是很合得来,经常吵架,昨天晚上,我还听到夫妻俩吵了呢!”
“吵得什么?”一名捕快当即道。
大妈摇摇头,怯怯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可怜巴巴的捕头道:“捕头大人,我说完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捕头一听,笑道:“当然可以。”
于是示意了一眼边上的手下,让他们按照老规矩办事。
接着,又对着众人道:“好了,案子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一件情杀案。”
“嫌疑犯张大胆因不满自家媳妇和人偷情,于是恼羞成怒,趁着夜色回家,将媳妇杀害,并割下头颅。”
说着,指着地上的一把菜刀道:“这把菜刀就是凶器,作案时间就在昨晚。”
听着捕头说完,周围的人纷纷面露无语之色。
这哪里是断案,分明就是害人。
只是看了具尸体,就敢直接下结论,果然是个混账王八蛋,这张大胆啊,估计要遭殃了。
但这种事情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也不说什么,见没有其他的热闹可看,一哄而散。
捕头则是看向手下道:“老黄、老张,你们两人带几个弟兄去将张大胆捉拿归案。”
“是,老大!”
两名捕快应声,直接带上两人就冲了出去。
至于剩下两人。
捕头淡淡道:“老赵和老钱,你们负责看守现场。”
“是!”
捕头说完,又瞥了眼衣衫半露的女尸,摇摇头,心里暗道:“可惜,可惜喽。”
便转身离开。
而此时。
张大胆正好回到谭家镇。
老婆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