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回客栈,江澄在张大胆疑惑的目光下,一言不发的朝着楼上走去。
“爷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吧!”张大胆打趣一句,转而又摇头失笑道:“爷这么强,只有他吓别人,哪有别人吓他,瞧我这乱想的。”
……
此时,天字一号房。
江澄快步进入房间,快速将房门关上,贴上金刚符和镇宅符,转而走到茶桌边上,端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飞快灌下。
似乎觉得这样喝太慢了,干脆直接提起茶壶,朝着嘴里猛灌。
直至将茶壶内的水喝的一滴不剩。
方才吐出一口气,呆坐在原地。
这时。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匆忙?”
话音落下。
江澄好似应激一般,摸出一张天雷符转身就打,吓得身后人影一个趔趄直接坐在了地上,惊恐道:“哥,你要干嘛?我已经听你的话乖乖在房间里待着了。”
声音落下,江澄打出一半的手慢慢停下,双眸逐渐清明,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江小芽,面露歉意道:“抱歉。”
又收起天雷符,长长舒了口气,同时一股黏腻之感从后背传来,原来是后背的衣服全部被浸湿了。
让他不禁暗暗苦笑。
自己这是被吓破胆了啊!
反观江小芽,看着江澄的这番举动脸上诧异之色升起,站起身道:“哥,你怎么了?”
“没事,遇到了点麻烦,我想安静一会儿。”江澄摆摆手。
江小芽见状,也不再多说,乖乖站在一边,看得出,江澄并不想说话。
又平息了好一会儿,江澄方才捋清楚思路。
为了防止茅山上的那个恐怖老者追下山来,句容县肯定是留不住了。
只有等修为提升,到时候再来一探。
再者,江小芽在怡红院做的事情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江澄立马起身:“江小芽。”
“哥,什么事情?”
江小芽凑了过来。
江澄:“收拾下东西准备离开。”
江小芽忍不住道:“哥,咱们怎么走的这么匆忙?”
“别废话,听我的,赶紧离开。”
于是当晚,江澄一行人驾着马车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句容县。
翌日一早。
几名道人就出现在了怡红院的火灾现场。
为首一名须发皆白的道人脚步轻点,身体竟是神奇般的腾空而起,落在火灾之处。
扫了眼地上暗红色的位置,暗道:“果然,虽然极其微弱,但依旧能够感觉到淡淡的尸气和鬼气。”
接着一跃而下,手腕一抬,取出一张黄符,念动口诀。
“敕令!”
手指一点,射出一道法力没入黄纸之中。
瞬间,黄纸飘动而起。
道人又对着站在边上的三名道人道:“明亮、明晶、明初你们三人跟着这这张黄纸寻找那鬼胎之所,若是寻到,以千里传音之术向我汇报即可。”
“是,无当子师伯!”
三人随即朝着黄纸飘去的方向追去。
无当子看着三人离开,喃喃自语道:“但愿还能追得上。”
……
马家镇。
一间茶馆内。
四名汉子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其中一位扎着辫子,穿着白色道衣,背后还绣着一个八卦图案,正是钟术。
其余三人分别是大毛、二狗、猴子三人。
就在四人喝茶之际。
又一名壮汉走了进来,对着钟术道:“大哥,我观察了下,嫂子这几天……”
正说着,却又发现钟术面色不对,连忙改口道:“李掌柜这几天都在忙活交易,所得钱财应该就在李府的那栋大宅子里。”
钟术点点头,“铁牛,你做的不错。”
又问道:“那个姓江的呢?这几天有他的消息吗?”
铁牛摇头道:“还没回来,也没有书信过来。”
听到这句,钟术眼里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说实话,要不是被江澄捏着命魂,他早就反水了。
再者,李月盈这娘们本就是自己的老婆,自从跟着江澄做事之后,就没让自己碰过。
“他妈的!”
钟术低骂了句。
看着钟术时而露出纠结之色,时而面露愤怒,一边的钟猴子脸上露出厉色道:“大哥,咱们要不要……”
说话间,手朝着脖子比划了一下。
钟术咬了咬牙,想要下狠心,但他又怕死,长叹了口气道:“形势比人强,你们几个继续保持现状,不要惹人怀疑,我去想一想解除这个法术的办法。”
“是,大哥!”
四人点头。
“行了,散了吧!”
钟术摆了摆手,看着四人离开,自己则是坐在桌子上发愁。
就在这时。
一道声音在边上响起。
“兄台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钟术一听,头也不抬道:“关你屁事,滚开!”
“确实不关我的事,可是却事关兄台的性命。”
这话一出,钟术忍不住抬头看去。
是一位身穿苗族服饰,背着一个挎篓,须发斑白的老者,老者头顶略秃,看着他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你能帮我?”钟术狐疑的看向老者。
老者淡笑道:“如果你能请我一顿的话?”
钟术一想,反正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对着边上的小二喊道:“小二,给我开个包厢。”
“好嘞钟爷!”
小二应和一声。
钟术示意了眼道:“走吧。”
“呵呵呵。”
老者满意点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