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眼见着不妙,身形暴退至钟术边上,抬手将其身上的驱邪符撕掉,转而恶狠狠的盯着得意的苗青山寒声道:“我此行只为取财,道友难道非要阻拦我?”
苗青山听到这句,立马就蚌埠不住了,看了眼地上的死状凄惨的护院。
这,叫做只为取财?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不要脸了,没想到面前这个黑巫师比他还不要脸!
真是长见识了!
直接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还质问老子为何要拦你?你脑壳莫不是炼蛊炼坏了!”
“我跟你讲,也就是江爷不在这里,让你逞了威风,等江爷回来,你最轻都是个魂飞魄散。”
又是这个江爷!
法师是第二次从另外一个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
那个姓江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眼前的这名赶尸匠如此夸赞。
不过且不管这江爷到底如何,现在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空手收场的道理。
寒气逼人的看向苗青山道:“呵呵,我管你江爷狗爷,今天谁敢拦我,我必让此地血流成河!”
“钟术,给我杀了他!”
听到这话,苗青山暗道一声不好。
他仅有的一张驱邪符已经用完了,现在哪里还有底牌?
还是说他去和这具蛊尸肉搏?
一想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残尸,他就直摇头。
人家明劲高手都不是对手,他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头上那不是被人当鸡架拆。
当即丢下一句,转身就跑。
“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子干不赢你,等江爷回来,我要你好看!”
可刚跑出两步,他就被蛊尸钟术给追到。
钟术抬手就是一拳朝着他后背轰去。
就在快要击中的那一刻。
铮——
一道金光亮起,将钟术的拳头挡住,且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将其弹飞出去。
反观苗青山,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跑得太快,身子一个不稳,趔趄着差点鞋子被甩掉。
眼见着自己毫发无伤。
苗青山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被弹飞在地的蛊尸钟术,满脸得意道:“来啊,来杀我啊!真以为爷是这么好杀的?”
“该死!”
作为老阴狗,法师看着面前耍贱的苗青山也顿时绷不住了,脸上泛起阵阵铁青色,体内法力震荡:“你,该,死!”
三步并做两步,手掌泛起绿芒朝着苗青山胸口拍去。
“来啊!我就不信你能破得了爷的金刚符!”
苗青山嘚瑟道。
金刚符?
法师眉头拧住。
他不是没有见过金刚符,但能够将金刚符用到如此地步的绝对是一位顶尖高手了。
而且,若只是金刚符的话……
哼哼!
法师眼里闪过一丝阴笑,手掌之上法力一消,转而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朝着苗青山一倒。
一股漆黑腥臭的不可言状的液体浇在苗青山身上。
苗青山只感觉一股冲天臭味侵入他的鼻腔,不仅如此,身上的金色光芒在闪烁了一下后就化为碎片散开。
他的法,被破了!
“你个老王八蛋,你到底对我泼了什么东西?”苗青山闻着身上的刺鼻臭味破口大骂道。
法师狠笑道:“不过是一点点的黑狗血加一点点的经血还有一点点的陈年屎尿罢了。”
“妈了个巴子,你不讲武德!”苗青山怒指着法师道。
法师阴笑:“呵呵,兵者,诡道也,出奇方能致胜,何来不讲武德一说。”
说罢,运转法力,双掌之上泛起绿芒朝着苗青山的胸口拍了过去。
这一掌,势大而力沉。
苗青山只感觉眼前的景物在不断倒退,然后嘭的一声,脑袋一震,晕死过去。
看着苗青山不省人事,法师简单的瞥了眼,便朝着主卧走去。
他现在需要抓紧时间找银子,避免夜长梦多。
至于苗青山,有的是时间杀。
不过,就在他靠近主卧大门约莫两米位置的时候,一道犹如锯木头般的声音忽然传来。
“桀桀桀,朋友,给我个面子,不要对这家人动手可好?”
话落。
小院子瞬间刮起阵阵阴风,吹得地面飞沙走石,边上的盆景植物疯狂摇晃,连带着四周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不仅如此,后院四面墙壁莫名的升起浓雾,白雾滚滚,朝着法师围了过来。
“阴气?”
感受到瞬间下降的温度,法师面色严峻。
这种程度的阴气至少也是厉鬼境的鬼物才能制造的幻象。
他也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江爷手下有一群法师不说,竟然还圈养了这种恐怖的阴物,其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而且,这阴物貌似早已在这里观战良久,自己自始至终都未察觉,足以说明对方实力的可怕。
不禁心生了几分退意。
但面子不能落下。
“呵呵!想让我给面子,你以为你是谁?。”
“桀桀桀,那就是说不给面子喽?”那声音说完,四面温度又降了好几度。
法师用余光打量白雾所过之处,皆是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脸上阴沉之色更浓:“藏头露尾之辈,真以为我怕了你?”
说着,手伸入腰间竹篓,取出一大把蠕动的毒虫,全部塞入口中,用力嚼碎,最后吐在掌心,双掌交叠,法力涌动,口中默念法诀。
霎时,毒物化为一堆白色粉末。
法师捏着粉末朝着周围用力一撒:“去!”
粉末与雾气交接之处,响起阵阵爆破之音,白雾竟是短时间的被炸开一道缺口。
法师见状,面露喜色。
不过还没还行几秒。
周围的白雾又涌了过来,将缺口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