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远眼里闪过一抹冷色。
如今华夏为何饿殍遍野,百姓离乱?
除去清政府腐朽不堪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群西洋人。
自从道光年间第一次鸦片战争打响,接连咸丰、同治、光绪和洋人的对抗就没有停过,最令他难受的是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毁了圆明园后,大清百姓就再也没有在洋人面前抬起过头来。
声音微寒道:“你去回复,就说我们镇远武馆不参加比武。”
“爹,我还听说凡是不参加这次比武的武馆,县里会摘了武馆的招牌。”王天志有些无奈道。
“真该死啊!”
王镇远咬了咬牙,拳头捏紧,可一想到自家老爹临死前的一番话,叹了口气道:“行吧,你去回复,就说我们会参加的。”
民不与官斗,这是王开山告诫王镇远的。
历朝历代,向来是侠以武犯禁。
后来又有白莲教起义,义和拳运动,太平天国运动和各地爆发的农民起义,这直接导致朝廷对武人的管束到了一个几乎苛刻的地步。
能在福康县开武馆吃一碗饭,都是祖上曾经与一任县衙有旧,方才能在福康县开馆授徒。
而且经历了上次武馆即将倒闭的事情,王镇远也不想武馆在自己手里丢了。
王天志听着,继续道:“不过爹,对方还有要求是……”
不等他说完,王镇远有些无语道:“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是,爹。”
王天志讪笑道:“是这样的,这次武馆比武,馆主不得参加,只准许手下弟子进行比试,每个武馆选出三名弟子,优胜者,会获得五十两银子的奖金,还有县太爷亲自提笔的牌匾,而最后一名者,其所属武馆也会被摘牌,不许在福康县开馆。”
这话一出,王镇远眉头皱紧。
钱不钱的无所谓,重点是这个比赛条件实在是有些苛刻了。
他镇远武馆经历了上次的倒闭风波之后,好不容易新收了一批弟子,虽然也有遣散弟子回来,但大多实力不济。
也就是说,可战之人唯有王天志和王素素二人。
王天志是什么实力,他可太清楚了。
明劲初期,只能算是勉强入门。
王素素本来和王天志是半斤八两,可这几个月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隐隐有突破明劲中期的迹象,可就算是突破明劲,想要赢也很困难。
再说王素素突然勤奋练武这件事,王镇远猜测,十有八九是因为江澄那小子。
说起江澄,他也有些生气。
这小子出去那么久,也不知道给他这个当师傅的写封信,害得他担心至今。
虽说其武道方面,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可上次将军墓的飞尸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远没有现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可谓是妖魔横行,一旦遇到强敌,如何是好?
不过,若是江澄在此的话,这一次比武,他们镇远武馆却也不用担心了。
“唉!”
王镇远长叹一声道:“去回,就说我镇远武馆定会在比赛那天准时抵达。”
说着,又问道:“对了,素素呢?”
“在后院练武。”王天志颇为无奈道。
王镇远摆了摆手道:“由她去吧。”
“是,爹。”
……
福康县。
怡红院包厢里。
“沈先生,不日我米国大使卢伦斯先生就会抵达福康县,卢伦斯先生热爱格斗之术,更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还是梵蒂冈红衣主教,身份高贵,到时候你可得拿出你们这里最厉害的格斗家,不要让卢伦斯先生失望啊!”
一名中年模样的洋人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烟嘴,边上还有一名打扮妖艳的妙龄女子为其点着鸦片膏,神色迷离的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
“赫仑先生请放心,事情我会安排妥当的。”
洋人对面的是一位长着八字胡戴着瓜皮帽,穿着锦缎小马褂的中年男人。
而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福康县的主政县令,沈远。
沈远嘴里同样叼着一根长长的烟嘴,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了一眼边上候着的师爷。
师爷秒懂,立马从边上取来一个长十五公分,宽十公分,高十公分的木盒,然后走到赫仑面前,将盒子打开。
下一刻。
赫仑眼睛里闪过一抹精芒。
一眼看去,盒子里全是黄澄澄的金条,都是一根手指粗细,整齐的装了一整盒。
看着赫仑的模样,沈远嘴角微微一勾,道:“赫仑先生可还满意?”
赫仑当即道:“哦,沈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此事,我会向卢伦斯大使多多美言,到时候少不得让沈先生再往上拔一拔。”
听着这话,沈远又示意了一眼边上的师爷。
师爷当即将盒子盖上,走到一边。
赫仑面露诧异,不明所以。
沈远却是笑道:“赫仑先生应该知道,我沈某人要的可不是这些。”
赫仑假装不解道:“那沈先生想要什么?”
沈远道:“既然赫仑先生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沈某也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将烟嘴往边上一放,淡声道:“说句大不敬的,如今大清是个什么样子,赫仑先生也应该清楚,老佛爷现在顾着逃命,哪里管得着我们。”
赫仑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道:“那沈先生想要什么?”
沈远道:“我要和你们合作,至于合作内容就是你们提供枪和炮。”
赫仑不急不慢道:“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沈远道:“钱,花不完的钱!”
赫仑摇了摇头道:“我想沈先生搞错了一点。”
沈远皱眉看向赫仑,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都说洋人贪财,难道是他给的钱不够?
赫仑放下烟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远道:“光是钱还不够,我之前说了,卢伦斯先生乃是一位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