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武馆。
“平时多流汗,遇敌少流血!”
“下一招,云龙虎显!”
王镇远大声训斥,台下弟子听着口号,打出招式。
一眼看去,一群人出拳整齐有序,倒也有一番气势。
就在这时。
门外一道声音响起。
“请问王馆主在吗?”
听着声音,王镇远动作一住,对着众人道:“你们先练习。”
然后朝着门口走。
到了门前,门口站着的是一位老者,年纪比他略大些,带着一个瓜皮帽,穿着褐色长棉衫,外面搭着一个黑色的棉绒马甲,双手袖口交叠,将手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老者他倒也不陌生,这几个月来过几次。
王镇远当即拱手道:“姜管家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姜有财听着,依旧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道:“王馆主,我家老爷想请您去府上一叙,不知可有时间过去?”
王镇远好奇道:“姜老哥叫我何事?”
姜有财摇摇头道:“不清楚,不过想来是和这一次腊八节比武有关。”
“这样啊!”
王镇远想了想还是道:“那请管家稍等片刻,我去交代几句就过来。”
关于比武,他心里没底。
但若是有一位化劲高手帮衬,他也是乐得的,再者,姜荣兴不是一心想要收他徒弟当衣钵传人吗?
他这个正牌师傅过去再探探底。
“王馆主请,我就在门口候着就行。”姜有财说了句,静静守在马车边上。
王镇远点头,转身进入院子,朝着正在前排领招的王天志招了招手。
王天志当即停下,对着众人喊道:“你们先好好练习。”
然后小跑着过来,乖巧的站在王镇远边上:“爹,叫我有什么事吗?”
“我去一趟姜府,武馆领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看紧这些弟子,不要让他们疏于练习,我回来是要检查的,明白吗?”王镇远叮嘱道。
王天志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爹,一切有我在呢!”
“还有,若是有什么事情,你派人去姜府喊我一声就行。”王镇远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外走。
看到王镇远离开,王天志狠狠松了口气。
每次站在爹面前,他压力太大了。
而且这两月天天被盯着练武,从早上天不亮到晚上亥时,几乎一天大半时间都在练武,他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快要散掉了。
这不由的让他怀念江澄在的时光。
若是江澄师弟在就好了。
这样老爹就只会盯着江澄而不是他了。
不过说起江澄,王天志不由的看了眼后院方向,脸色一垮,面露苦涩。
这妹子也不知道咋了,天天练武,每天都要和他对练,刚开始还能从容应对,后来就成了平分秋色,再到后来,他就成了被动挨打。
苦啊!
江澄,快回来吧!
就在王天志心里叫苦连天的之际。
刘家这边。
刘三炮刚回家,便听到一阵骂声传来。
“臭小子,都什么时辰了?跑出去那么久,还不赶紧练武!”
刘三炮抬头看向大厅内的刘铜笑道:“爹,你就放心吧,腊八节比武我准赢,我先去后院上一趟茅房。”
说罢,小跑着朝着后院奔去。
看着刘三炮跑得飞快,刘铜气恼的骂了句:“懒人屎尿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骂完,又看向几个进来的弟子,招了招手道:“你们几个过来,老夫有话要问。”
三名汉子面色一苦,但还是跟了上去。
后院这边。
刘三炮并没有回茅房,而是直接进入主卧,小心翼翼的取出怀里的白色药瓶。
将药瓶举起,透过光,隐约间能够看到里面悬浮的一滴鲜红,一看就有些不凡。
刘三炮咽了口口水,看着药品自语道:“老子也不知道你到底灵不灵,先试试再说。”
说罢,一把拉开瓶口,对着嘴仰头喝了下去。
随着那滴鲜红入腹。
刘三炮只感觉一股腥臭从喉咙滑落,转而再没有其他感觉。
“就这?”
“他娘的,什么破玩意,一点效果也没有?”
顿时有些恼火起来。
他冒着被官府抓的危险绑了窑姐过去,结果就换了个这么个玩意。
关键他还不敢回去找人家麻烦。
就在他骂骂咧咧的时候。
他整个人忽然一愣,就像是被试了定身法,呆在原地。
接着,他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血管根根隆起,如同密集的蜘蛛网攀附在脸上一般,颇有些渗人。
他的双眼之中,黑色瞳孔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散开,转而的是被黄色所替代。
还有他的瞳仁陡然一翻,竟是化为了银色。
嘴角两边牙床开始发痒,隐隐有什么快要长出来。
一双耳朵尖尖也似在被拉长。
变化的不仅仅是脸。
他的双手之上,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长长,皮肤上的黄色也慢慢褪去,变得森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吼——
一声犹如野兽的低吼在房间内响起。
一眼瞧去。
一只全身皮肤雪白的怪物站在房间中央。
只见他双耳耳尖略长,双眸黄色,鼻子犹如巫婆一样向前拉伸成鹰钩,嘴角露出两颗两公分的尖牙,双手指甲呈现黑色极长,背后还有一对三米多长的肉翼展开。
“我…我这是怎么了?”
刘三炮只感觉自己很不对劲,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吓的他连忙走到梳洗台前看向镜子。
随着他看到镜子的那一刹那。
“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