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也都还在,裴土苟也回家了,那边就不用太过担心了。温言安心了不少,继续前进,几分钟之后,童姒抬起头,看向远方。“就是那边,那边做了什么防护,遮蔽了气息。但是那里面的气息太过浓郁,根本挡不住了。”童姒向着远方望去,他们前行到这里,没有了前面一座山头遮挡,他便看到了前方的异样。那里就像是有一个几米高,透明的碗倒扣在地上,将那里的所有力量都封锁在里面。感应是根本感应不到的,只是因为那里的气息,跟周围差距实在是太大,而且在不断变强。当童姒能直接看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那里不对劲了。而另一边,在那宅子里,四个镇守仪式四方的狐妖,鲜血不断流失,气息也开始越来越弱。距离这里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大墓里,原本肉眼不可见的裂缝,就渐渐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光华。两座套墓交界的地方,两个墓主室中间,一座门户形状的光晕浮现。那光晕从开始纯白色,渐渐多了一丝妖异的青色。两种颜色不断的交错,像是在争夺一般,渐渐的,门户化作了青色,一只足有近两米大的狐爪,从里面探了出来。但是下一刻,就见那门户之上,一缕缕刺眼的白色雷光游走开来,雷光如水,飞速的扫过。而这里的两座大墓,勾连着秦岭地气,那种厚重的镇压之感,也开始被激活,气息也随之越来越强。那只巨爪被镇压的死死的,却还在挣扎着往外冲。大墓之外,一个身上沾染着不少阴气的道士,开坛做法,以堪舆之术,催动此地大墓本来就有的力量。那巨爪在门户上的白色雷光冲刷之下,渐渐崩解,化为飞灰。可是巨爪的主人,却还跟疯了一样的向外冲。冲出来一点,就灰飞烟灭一点,那只巨爪的主人,完全冲了出来,却也完全灰飞烟灭,门户之上流转的雷光才渐渐消失。大墓之外的道士,长出一口气。“幸好当初构建出这两座大墓的前辈,水平极高,历经千年,竟然只是部分缺损,不影响激发出力量,也不知当时是哪位前辈出手构建的,想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一只刚刚响应召唤,强行冲出来的大狐狸,出来的同时,也灰飞烟灭。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同一时间,相隔一百多公里之外的民宅里,一股奇异的力量响应了仪式,落入到阵中。阵中那些吸满了鲜血的祭品材料,开始自行飘起,自行崩解,化为齑粉,只有一缕神韵被激活。所有的齑粉汇聚到一起,渐渐的,构建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形象。随着这个形象出现,四个主持仪式的狐妖,全部被钉死在原地,他们的鲜血、他们的力量、他们的一切,都随着他们主动搞出来的仪式,全部献祭了出去。青色的烟雾缓缓汇聚,在那女人轮廓的身后,仿佛化作了一条条青色的尾巴。仪式结束,一个不着寸缕,长发及腰,妖媚万千的女人,缓缓的落在地上。而仪式区域外面,四个已经化作白狐原形的狐妖,他们的皮毛飞起,飞速融合,化作一件大氅,披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狐媚眼,就像是在勾魂。只是一眼,白狐族长就觉得心神狂跳。女人深处纤细的手指,揉了揉脑袋,吸收着献祭者给献祭的东西,里面还有一些记忆和知识。她看了看之后,就没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就在这时,笼罩在这里的护罩,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温言手执纯钧锏,一瞬间的爆发,就超出了这里屏蔽奇物的承受上限。凶猛的阳气呼啸而来,披着狐皮大氅的女人,轻轻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身体如同风中落叶,顺着阳气波动,轻轻飘了出去。落地之后,她瞪大着眼睛,看着身上如同燃烧着火焰的温言迈步行来,她轻轻吸了口气,眼睛里顿时冒出了亮光。就像是三天饿了九顿,现在不断的吸气,吸收空气里逸散过来的阳气,喉头不断的上下浮动,似是在不断的吞咽。白狐族长看到温言如此气势,心头一沉,但看到那妩媚娇艳的女人,心里不由的有了底气。“九尾白狐分支当代族长,恭迎祖地前辈归来。”白狐族长眼中带着狂热,恭恭敬敬的行礼。那女人眼睛一转,看了看身上阳气凶猛的温言,再看看白狐族长,轻轻一点,便后退了一些。“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涂山的白狐。”白狐族长抬起头,一脸惊愕。女人是看出来了,温言眼含杀机,明显是抱着杀人的想法来的。她为了过来,本体刚刚灰飞烟灭,如今重塑的肉身,脆弱不堪,而且重塑肉身的材料,似乎有大问题,后遗症极为严重。这种情况下,她才不想跟阳气如此凶猛的家伙交手,而且,这人身后,跟着个阿飘,竟然都是重瞳。她才刚接收到不少信息,对现代多少是有点了解了。哪怕同样的记忆,她可不像那些狐妖一样疯狂自大,她觉得这个时代很危险。尤其是在对方献祭的记忆里,知道还有一个天师,到底有多强没人知道。女人牵着大氅,裹住自己的身体,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可不是什么你们的先祖,伱认错人啦。”白狐族长心态有些炸裂,他刚才可是感受到了,这位先祖,绝对是九尾血脉,可为什么现在会这么说?女人后退了一些,可怜巴巴的看向温言。“我不认识他,与我无关啊。”温言看到这种情况,不由的笑出了声。他望向跪在地上的白狐族长,只觉得讽刺。“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召唤出个东西,人家却压根不认他。那女人看到白狐族长望来,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道。“你不要看我啊,是你自己傻啊。你也不想想,涂山氏自持尊贵,怎么可能会以这种方式被你召唤。本来就只需要一个信物就足够定位了啊。只有我这种妖狐,才会饥不择食,回应你这种粗糙到让人作呕的仪式。”“不是涂山的……”白狐族长面色一白,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心态崩的厉害。“是啊,我青丘的妖狐啊。”女人说的理所当然。一句话,白狐族长的精气神就像是被抽走,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