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去好两银子,也心疼得要命。
李廷那边可记着账呢,一个个讨要。
纪元也不客气,跟李廷直接五五分成,甚至笑眯眯:“谢谢了,回我就用些银钱买书,好好学习,一定会超过。”
“做梦!我读书已经六年,还想超过我?!”
王兴志刚喊,就听纪元随口:“不服的,再打个赌?”
还打赌?
原本耀武扬威的众人顿时泄气。
还算了吧。
他们没钱!
而且隐隐觉得,若是纪元的,或许真的会超过他们?
说出来他人志气,众人只好闭嘴。
纪元见他们不再找事,提着书卷回到自己的位置。
旁人还在平复情绪,只他拿起书卷温书。
要上课了,不提前温书怎行。
再说,他考了倒数第一。
竟然是倒数第一。
个成绩让纪元心里触动。
他不能接受个成绩啊!
纪元面上看着还算平静,内心的卷王之魂直接触发。
接下来日里,王兴志他们倒是不敢再找纪元麻烦,毕竟说也说不过,还会让自己丢人。
但纪元自己,乎严苛地执行他的作息。
跟在村里一样,寅时正刻起来,天没亮就锻炼身体。
不管自己考试,还是看县试的事情,个好身体考试来说重要。
天亮过后,便在竹林里练一百个永字,再放到尊经阁的茶房里,老夫子会帮他勾出错误。
个时候差不多到卯时正刻,迅速洗漱吃饭,便去丙等堂背书。
一天的课上下来,便是酉时正刻,再去尊经阁拿回点评过的大字,继续抄写《春秋》。
春秋十八万字,他会一笔一划抄完。
尊经阁戌时关门,纪元帮着老夫子一起打扫院子,最后再回宿舍写今日的课业。
寅时起,亥时正刻休息,差不多是四点起床,晚上十点睡觉。
时间被纪元利用得分毫不差。
纪元乐在其中,他知时间不等人,心里也觉得自己是个成人,没那贪玩。
看在其他人眼里,则多了分可怕。
就连郭夫子都特意让舍常庆找了纪元,让纪元来研学处同他说。
郭夫子见纪元来见他时,手里还拿着书本,忍不住扶额。
“今日县城来了一伙杂耍艺人,晚上在天桥处表演,怎不去看看。”
还事?
纪元没注意过。
郭夫子好笑,眼里也带着欣慰,他的老友赵夫子没看错学生。
会已经是下午,郭夫子正准备回,一边往县学走,一边:“其实县学也没那样严苛,适当的休息还是必要的。”
郭夫子拐弯抹角地说着。
想到今日研学处的讨论,各位夫子,博士们,还是一次一个学生的勤奋感觉惊讶。
“寅时他就起来了,比我起得都早,当年我考举人,都没样勤奋呢。”
“何止,最近的课业已经够多,他还能一天一百个大字。”
“怎不见他疲惫?”
“年纪般,都不贪睡的吗。”
“哎,我的儿郎们要般努力就好了。”
其他夫子多是提了一句,但郭夫子作为赵夫子好友,心里还是不同的。
于是下了课便找纪元过来说说。
若真把纪元学坏了,老赵肯定会找他的。
郭夫子说着,又:“若因入学考试的成绩,也不必忧心。”
纪元确实因为考试排名惊愕,但每日学习,倒不是因此事。
毕竟没样的排名,他的作息都是般。
纪元欲言又止,郭夫子还以为自己说中了,笑:“若按的文章来说,其实不至于最后一名。”
“锋芒毕露并非好事,若一来便是神童,便远超他人,境遇只会更难。”
说罢,郭夫子:“相信,以后县学大考考还许多,总机会不做最后一名。”
“也会让其他学生心服口服。”
“了,考试的排名,自然也那手字的缘故。”
“不过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也去玩玩吧,只要不过分,都可以的。”
等郭夫子回后,纪元慢慢往宿舍方向走。
原来是回事。
别的孩或许不懂郭夫子中的意,他却听明白弦之音。
他的那首诗确实让人声名大噪,却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过刚易折的理他懂,其他人也懂。
所以考试的成绩便被人往后压了压。
既是让他戒骄戒躁,也是让那些人不再针他。
若在烧得正旺的灶台上浇点油,那灶台只怕要炸开。
此刻浇点水,反而会平和稳定。
可惜他们不知,自己到底不是孩童,心本就淡定。
但却是份好意。
是学生们,真正的好意。
若真是一个八九岁孩童,被吹捧得以复加,他的成确实不是好事。
此事原本不用说的,郭夫子又怕他连日学习过辛苦,也怕打击到他的信心。
故而稍稍透露,让心里好受些。
排名也好,透露此事也好。
一面激励,一面宽慰。
皆是县学在为学生考虑。
教育二字,是亘古难题。
现代教育鼓励教育,打压教育也能吵翻天。
把握好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