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勉强自己。”
“保重。”弗朗西斯说。
“你看到了没,那两个人真是让我的火到处窜,”回到大道上,罗维诺还在和她说,“什么态度啊,你就是这样被人打击的吧,换成是老子,老子直接不干了!”
“罗尼,”阿桃握着他的手,“你和我说实话,你是来度假的?”
“啊,是啦是啦!我是被人排挤到这里的!”青年火大的讲,“我就是个上尉,我也不想往上爬!军/队里还要勾心斗角的烦死了!”
“毛子,和你们长得差不多吧?”
“最好不要问这些事情,”罗维诺沉声,“人和人的长相差不到哪去,这是意/识/形/态的对抗。”
“噢。”
“我倒是觉得基尔伯特太嚣张了,谁会把橡叶章挂在胸前去酒吧喝酒啊!”
“如果你不想给他们递消息,那就不要了,安安全全的待在土豆兄弟旁边,谁也没有立场说你的坏话,法/兰/西/政/府自己都不要人民了,他们总幻想有个人能出来挽救他们,但是,贞德只有一位。”
“我说真的,”男人定定的看着她的脸,“谁也没有资格对你指指点点的。”
“我觉得,”小姑娘平静的回看,“我做这些事情,是单纯的为了你们,一个喉咙撕裂,一个炮弹后遗症,一个失去了手指,一个严重烧伤,我没有很远大的志向,英雄不是我这种人,英雄是心怀天下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来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身上有她很喜欢的地方。
那部分是她缺失的。
“我他妈的我服了,”罗维诺抓狂,“喂,我说,你就不能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
“早知道这样,我就把基尔伯特丢进死人堆不救了,妈的,还得老子一个个去找他,最后还是老子一路扛到战地医院的。”
“总有人要做这些事,不过这次到了我头上,就这么简单。”
“啊啊啊,真是无语,真是服了你了!”男人气不过,揪起她的领子使劲晃,“你就是个傻蛋傻蛋傻蛋傻蛋傻蛋傻蛋傻蛋!”
“呃……我那个,内/衣开了,还有,束胸我剪破了。”
“靠!”
“快点给我系扣子。”
“行了,”他和猫类似的眼睛暗了些,幽幽道,“我这么说吧,我们,同样也是一/战的受害者。”
“我们的父辈给我们灌输战败的滋味,让我们体会到战败是折磨,生活上的折磨,各种各样的折磨。显形的,隐形的,我们在仇恨下长大。”
“他们死了,有的活着,有的活着,但精神失常了,后者同死亡无异,我们现在,同样也是二/战的受害者,倘若我们这次也败了,我们的后代也会被我们传染,仇恨就是这样累积起来的,无法被消解,无法被融化,无法被受害者原谅。”
“是啊,我知道。”
“我们无法做出除了上战场之外的选择,可能逃跑算一种,我也差不多吧,在目前的意/大/利,征兵官会在18岁的时候把你拉走。”
“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来法/国,到底是什么,让你愿意当间/谍的啊?”
“大概是想过一下瘾?你知道superman嘛!我在看这个!美/国的!”
“superman?”
“罗尼,你的发音好奇怪呀。”
男人恶狠狠的捏了又捏软软的脸蛋,上面还淌着眼泪,谁也不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经过了怎样的思考斗争,才下定决心的去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甚至会有生命危险的事。
妈的,更喜欢了怎么办。
“我能帮上忙,我很开心呀。”
已经被选上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别哭啦,整条街的盖世太保都在看你呢。”
难得的,罗维诺语气温柔的说。
“我还以为,他们不会瞄上我的呀,不是有你这个,”
“你个笨蛋!我又没穿军/装出来,我有毛病嘛,在巴/黎穿着意/大/利军/装到处跑?!”
————
即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尾巴们,也不知道怎么和上头汇报,“啊,你们心心念念的女人很快就和一个男人搞上了?这男人还是你们的老朋友?”
他们不被骂死就有鬼了。
那就等他们自己发现吧。
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晚死一会儿呢,尾巴们达成共识。
自然的,在一些他们不该出现的场合,他们就退下了。
“叫的真难听。”
“爱听不听!”女人无语到了极点。
“他们还是不能信任你,但是你去给他们送消息的话,完全没问题。”
“我不想钻下水道里了啦!”
“你别动老子的头发!”
“你又揪我呆毛!!!”
“我要……睡觉!”阿桃含含糊糊的说。
“啊,我和你说,我的调令下来了,让我就在巴/黎待着,不正好吗?”
“……喂喂喂,你又睡着了?你是猪么!”
等土豆兄弟们回来,可怜的女人被暴怒起来的两个人折腾到下不了床。
“不过,想想也行?”基尔伯特没有丝毫例外,好像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发展似的。
“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说笑了吧,换我之前,那可是要把和我女人所有有关系的男人全部干掉。”罗维诺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抛着刀子玩。
“你把你的跳刀收起来!”
他手上是最典型不过的黑/手党喜爱的跳刀类型,适合暗杀。
“那,”棕发青年把刀刃收回去,“就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的松口了?
“不然呢?”基尔伯特觑他。
事情进展的过于顺利。
顺利到弗朗西斯还没反应过来,大量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从她那里来。
除了德/国,还有意/大/利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