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辞见林绘锦始终都没有说话,好似这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一直都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我和南音定了亲了,我没办法毁约!”
而且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毁约。
林绘锦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她知道转折句,最重要的就是后面那句“但是”和“只是”,前面说得天花乱坠都没有用,转折句后面那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样不累吗?”林绘锦只是轻声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会累?”云辞却是反问道:“只要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走了还会回到我身边,我为什么要感觉到累?”
至于南音,在此之前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能给她的大概就是皇后之位,以及偶尔去看看她。其他的我给不了她。她也明白的。”他已经对南音食言一次了,那就是他告诉她,他和林绘锦两个人不可能了,而且后宫也只会有她一个。
因此,他不能再毁约,离开她了。
“她很喜欢你?”林绘锦喃喃的问着。
“是。她知道我不喜欢她,也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她没有要求太多,她……只是想嫁给我,留在我的身边。”云辞还没说的是,如果当初林绘锦没有走的话,或许南音也不会选择嫁给他。
她之所以愿意等他你那么久,义无返顾的嫁给他,只是因为林绘锦的离开给了她希望。
她明白,他不会在喜欢上别人,也更是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
那到最后她就成为了他唯一的女人。
然而……她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很失望和难过吧。
“她对你好吗?”林绘锦又接着问道。声音轻如羽毛,但是林绘锦每说的一句话在云辞的心中都分外的沉重。
“好,很好!”云辞低垂下了眸。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他还想要试一下而已。
“那你除了不喜欢她之外,她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好的地方吗?”
“没有,她很好。”云辞心底那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被林绘锦这句话给浇灭了。
“那……你觉得这样对她……”林绘锦的话还没有说完,云辞便低沉着嗓音说道:“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话语是清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就好似溺水的人,失去最后的意识一般,无声无息的沉入到水底,再也不可能爬上岸。
“能亲耳听到你对我说那句话,我想我应该知足了。”随之云辞便慢慢转过身,朝门口走去。修长,挺拔的身姿却透露着一股无边的孤寂。
“绘锦,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只是……”云辞站在门口,修长的手已经放到了镂空雕刻的门上:“如果你真的做好了这个决定,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给我任何希望了。”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允许你像小孩子一样,将我的心一会儿捏成长方形,一会儿揉成圆方形。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的心里进进出出了。”云辞放在门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听到你说你喜欢我,我真的很开心。但是我宁愿你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也从未听到过。”
林绘锦婉然的眉目轻轻的蹙起,他的声音就像春风一样轻,然而落入她的耳中却好似是给她的心上了一把枷锁,异常的沉重。
“虽然说你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告不告诉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就跟调戏良家妇女的男人一样,不负责任吗?”云辞一直都是背对着林绘锦说的,窗外的风将他宽大柔软的袖子吹拂而起:“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我就默认你是有心要和我在一起的。但是,现在,你这算什么呢?”
“一开始你不就知道我有未婚妻,我这朵花儿已经有了主人吗?你心里既然已经清楚你不会做我的侍妾,你也不喜欢去抢别人的东西。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呢?”
云辞在连说出两次质问林绘锦的话之后,平缓的语调一下拔高,语气也更是犹如削金断铁般坚定:“林绘锦,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想再去猜了。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在允许你在我心里随意的进出了,要么你就进来,要么你就出去。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但是只要你做出了选择,我都会在我的心门上落上一把锁。你进来了,就别想随意的出去。你出去了就永远都别想在进来。”
林绘锦听到这句话,如画的眉目一下皱起,清妍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复杂和沉重。
“我说到做到。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云辞侧过眸,那张如玉的面容上泛着一抹坚毅而又令人心惊的光芒:“如果你想好了,那三日后你就收拾行李与我一起回朝旭国,我可以先陪你回祈天国,去见你的父亲和南宫冽,我刚才答应你的事情也不会变。若是你没有想好,你就让容枫雇辆马车,你们一起回祈天国。”
“只是,你记着,无论以后你是反悔了也好,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用来找我,从你做出那个选择之后,我就当做你已经死了,而我也已经将你埋了。这个世上再无那个让我喜欢的林绘锦了!”
云辞清冽的话语重重的敲击在林绘锦的心头,让她的心猛得一沉。
“如果你觉得三日不够的话,我可以多给你一些时间考虑。总之只要你做出了选择,我不会再给你收回和反悔的机会。”云辞说完便“吱呀”一声,拉开了镂空的红漆木走了出去。
风铃的悦耳声响在林绘锦的耳边轻轻的摇坠着。
让她平静的面容上一点点的变得慌乱起来,甚至她的后脊还窜出了一股冷意。
果然,智商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光靠后天的努力就可以逾越的!更何况是像云辞这样既有智商又有非凡谋略的人。
容枫高挑的身姿站在院子的一颗桃树下,明媚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给其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在桃树的衬托下,他的容貌越发的绚烂、妖冶了。
“我真的越来越开始相信,以前我之所以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他身边逃离,并且每次和他对弈,我都能占上风。只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给我机会,一直都在让着我而已。”林绘锦坐在竹子编制的凳子上,由衷的说道。
“亏我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我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