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绘锦如此爽快,林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转身出门之际,跟在林绘锦身后的崔喜却是突然开口:“小姐,那可都是老爷精心替你准备的,您连看都不看一眼吗?”
她也同样心思单纯,不知道林夫人居然还会在嫁妆上动手脚,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些东西都是林丞相对林绘锦的关爱,她理应当亲眼看看才是。
不想林绘锦却成竹在胸的笑了笑:“不急。”
“看当然是要看的,既然有人要主送帮忙咱们,咱们何不乐得清闲?”
纵然让林夫人再随便去蹦跶好了,反正那嫁妆单子都是过了明账的,无论是林丞相还是晋王府都是见过的,所以林夫人没办法在嫁妆单子上做手脚,更不可能划掉哪件宝贝的名字,她最多是偷偷拿走几件,在总数量上不对劲罢了。
由得她贪去了,总是要要吐出来的,正好还能给林绘锦一个借口!
“好吧。”崔喜依旧迷茫,不知道林绘锦到底要做什么,好像从晋王府回相府之后,林绘锦做事便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不过小姐倒是变得越来越优秀,日子也过的越来越好,这样就足够了!
林绘锦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本是打算继续给药田浇水施肥的,却发现事情都已经被做好了,而容枫的身影也消失不见,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竟然把他忘在了一边了。
下次可不能出现这种情况了!
容枫现在失忆,也是心里最脆弱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替他打下心理基础,那便将来会省事很多,否则一点留下阴影,将来也便成了隐患了。
――
北风呼啸。
辽城的冬日要比京城时间更早,持续更久。
云辞和南宫冽皆是换上的皮制衣裳,营帐内也燃起了炭盆,炭火烧的旺盛。
营帐里面,跪着两个被五花大绑,身体微微颤抖士兵眼神心虚的瞥着在营帐内站着的两抹身影,早先便知道南宫冽成长,身上越发的有着战神将领的气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南宫冽身边的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却格外的更加气势夺人,不怒自威,让人光是看着便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喘不过气来。
这段时间,云辞一直都在幕后替南宫冽筹划,甚至有些时候南宫冽做不来的时候,他还会代替南宫冽的身份亲自上阵,可他的身份却隐藏的极好,在辽城内,几乎没人知道南宫冽背后还有位这样厉害的军师出现,倘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那么,这些其他人,也必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三……三皇子,不知道您这何意思?”
“为什么要将我们绑来这里?”
跪着的两个人壮着胆子的质问着南宫冽,他们在军中也算是个参军了,虽然官职不如南宫冽,但是却也是正八经儿的官位在身,即便是处置,也是要抓到了错处,然后才能按照军法来处置的。
被这么随便的绑着,总是要讨一个公道。
陈子涵停止了腰板理直气壮的看着南宫冽:“虽然您是主帅,但也不能如此草率的对待手下!”
“是啊三皇子,您这是何意思?”
另一位蒋志洲见到陈子涵如此,也跟着胆子大了起来:“还是快些将咱们给放开!”
南宫冽目光冰冷:“是何意思?”
“难道你们不知道?”
“同老五私下联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现在这样一番场景呢?”
老五……五皇子……
南宫轩!
听闻南宫轩的名字,让陈子涵和蒋志洲不由得下意识的瞳孔微缩,心虚写在脸上:“三皇子,您这话是说的什么意思?”
“属下不明白。”
陈子涵低着头,目光闪躲。
蒋志洲更是闭上了嘴。
南宫冽周身的气息却更冷:“不明白?”
“那本皇子便再说的明白一些,你通敌叛国,做奸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日东窗事发的局面!”
“你们通敌叛国,难不成还要我将证据一五一十的摆在你的面前,到那个时候,你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陈子涵惶恐的看着南宫冽,却还想要狡辩。
然而云辞却已经没了耐心:“千。”
一道宝蓝色身影如期而至,骤然出现在陈子涵和蒋志洲的面前:“主子。”
千率先向云辞恭敬的拱手,但随后,腰间长剑便被拿了出来,直接了当的割在这两个人的勃颈处,鲜血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两人也是瞪大双眸,身体轰然倒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去,将这两人的头颅挂在城门上,给那些人提个醒,莫要在再背后横生事端,否则便是远在千里之外,也定然要他付出代价!”
“另外再肃清军营中其他细作,但凡发现,一律杀无赦!”
云辞目光冰冷,南宫轩和南宫冽有着私仇,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然则,两个人无论是多深的仇恨,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相争,不管谁输谁赢,云辞都不会说什么,可是南宫轩卑劣的竟然派人勾结蛮夷,这便让人唾弃!
更让人所不齿!
因为一旦南宫冽战败,所受牵连的便不只是南宫冽本人,还有那些在辽城无辜的士兵!
私人恩怨却要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士兵受牵连,这样的人……便该千刀万剐!
“是!”千拱手领命,眉宇间却是有些迟疑。
在营帐内被处置的两个参军很快的便被拖了下去,一时之间辽城上下百姓士兵震撼,军营中那些存心不良的人更是人心惶惶。
而千则是作为一把利剑,用着最快的迅速帮着南宫冽挖出毒瘤。
“那主子,那些被查出来背叛三皇子背叛祈天国的官员将领,她们的家人该如何处置?”
很多将领都已经成了年,有了家。
剩下的那些人是赶尽杀绝?还是放一条生路,便成了选择。
云辞将目光放在了南宫冽的身上,将选择权交给了南宫冽。
南宫冽眉心紧皱:“便依照规矩,男子充军,女子卖入勾栏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