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一向性格高傲,能让她毫不掩饰加以赞美的人,一定是极其优秀的人,无论是在武功还是涵养等方面。
看着听得认真的林绘锦,云辞便又继续说道:“姐姐的师傅长得什么模样我却是没看见的。”
“本来姐姐还想着她的师傅便是有难言之隐不肯相告诉,也总能在日夜的相处之中查到些许的端倪,可是没想到,她师傅在帮着她创立了云舒宫之后便直接销声匿迹,不管姐姐如何寻找,江湖上都查不到半点踪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不是……”
云辞略微沉吟了片刻,随后郑重的开口:“就好像是从来都不曾出现过才对!”
“不过,她在临走的时候却是给姐姐留下了信物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云辞的目光落在林绘锦腰间的蚕形佩玉上面,那是云舒送给林绘锦的见面礼,也是当年云舒的师傅留给云舒的见面礼。
林绘锦将腰间的佩玉接下,拿到了云辞的面前。
云辞目光沉了沉:“姐姐研究了这个玉佩很久,可惜始终是无所获,索性也便当成是个信物装饰放在云舒宫了,如今见到你,我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她平日的宝贝就这么交给了你!”
说起来也是奇怪,云舒虽然日夜都参不透这玉佩究竟是何意思,对林绘锦虽然是不会那么小气存心为难的,可是也不至于这般的亲昵,直接将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交给了林绘锦。
想当初云辞看着那玉佩的形状奇特,想要好好的看一看可都被云舒给拒绝了呢!
还被云舒给揍一顿!
云辞有些吃味了。
林绘锦却是被云辞的模样给逗笑了,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瞧你,这是hi在和你姐姐吃醋不成?”
云辞墨一般漆黑的双眸目光微动,脸上表情却还是沉着的:“我可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
林绘锦的目光同样落在那蚕形的佩玉上面:“这佩玉,究竟是有何含义呢?”
“总觉得这个形状很特别,不像是谁无缘无故就这样设计的,应当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的,可惜究竟是何含义一时之间却想不到!”
“是啊。”
“姐姐想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想到!”云辞也不由得跟着感慨,想当初云舒的师傅的武功那样高,若是能找到她的师傅,又或者得到她师傅的帮忙,怕是深入天机门的事情便没有那么难了。
可惜……自打多年前她出现教了云舒之后便一直都不见踪影,便是想要寻找,也是无处下手的。
林绘锦将那蚕形玉佩拿在手中,借着外面金绯色的眼光仔细的端详着,注视的时间久了,越发觉得这上面的形状诡异,明明玉佩不是血色的,可是看久了,竟然会生出一种这玉佩是血玉的错觉?
林绘锦不敢再看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那玉佩收了回去,心神不宁了许久.
“怎么了?”
云辞蹙眉,疑惑的眼神看着林绘锦,看得出来林绘锦方才是紧张压抑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绘锦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顷刻之间,林绘锦便脸色惨白,面对云辞的关心只是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是看着一个东西时间太久了眼花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人的眼睛注视一个东西久了之后,便会下意识的生出了对这种东西怀疑的心态。
就像是一个字,看的久了会对这个字的写法产生怀疑,甚至还可能会奇怪这个字究竟是不是这么写的!
“那便先放着吧,反正姐姐拿到这玉佩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或许……或许姐姐的师傅当初留下来这玉佩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给姐姐做个念想,是我们想多了呢!”
云辞柔声劝慰着。
林绘锦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本是想要将蚕形玉佩重新挂回腰间的,可是想了想,林绘锦还是将那玉佩放置于心口,这般宝贝又奇怪的东西,还是不要露在人前的,万一哪个人心生出来歪念,将这玉佩弄丢了的话,林绘锦可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财不外露是麻麻从小就教的道理。
果然,将那蚕形玉佩放在心口处收着之后,林绘锦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压抑了,连带着声音都跟着欢愉了起来:“马上就要重新回到朝旭国的皇宫了。”
“怎么?”
“你很期待?”
云辞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林绘锦。
还以为林绘锦会不习惯宫中规规矩矩束缚着的生活,喜欢自由,可是如今看来……怎么林绘锦的模样好像很兴奋?
更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这么快的就喜欢上了皇宫?
不想在面对云辞的怀疑,林绘锦却是潋滟的双眸微微眯起,低吟浅笑的看着云辞:“当然了,为什么不期待?”
林绘锦说的理所当然。
皇宫之中的生活虽然是无聊,可是皇宫里面还有个南音啊!
虐南音可是一件值得人高兴又期待的事情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林绘锦看着南音那苍白的脸色,还有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就莫名的觉得心情大好,这也算是无聊的宫中生活中的一件有趣儿的事情了?
前世林绘锦因为和云辞之间的种种误会导致林绘锦数次出走,给了南音钻了空子的机会,如今想想只觉得南音可恶,她最讨厌这种假装柔弱却骨子里一肚子坏水的女人。
姐是老中医,专治白莲花!
让林绘锦去收拾南音,刚刚好。
在云辞疑惑更深的时候,林绘锦忍着笑意,莞尔道:“期待见见你的那位南贵妃,然后……好好的和她探讨一下,究竟该怎么侍奉您这位九五之尊!”
说话的时候,林绘锦还特意暧昧的向着云辞抛了个媚眼。
云辞脸上的疑惑消失,转而变得有些尴尬:“绘锦……”
云辞有些冤枉,那孩子明明就不是他的,可是那个南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