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婷微微摇头:“强者自有强者的骄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以他的实力,如果他真的要做,早就做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能让你轻易怀疑到他身上。”
正常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何况还是皇叔那样孤傲的人。
假设是皇叔做的,他也不会恶趣味地连床,桌椅等都搬了。
那么多东西,搬起来需要的时间与人力,物力都不小,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丞相一想也对,以慕容翊那样清冷孤傲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也正如皇后所说,如果他要做,也早就做了。
没有必要非要在昨天赐婚圣旨下了后再做。
“父亲刚才说,连书房也被搬空了?”宋慧婷微微眯目:“不会有什么事吧?”
丞相的心突地往下沉,刚才只顾着沉浸在悲伤与愤怒中了。
完全忘记了,书房里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一旦那些东西流落到有心人手上,他们丞相府离覆灭也不远了。
“不怕,重要的书信,我都是全部装在一个木盒,藏在房梁上的。”
他抬手抹了抹汗,道:“我这就回去把东西收好。”
站起来正想离开,他又停下回头看过来:“慧婷,家里现在遭此变故,已经没有银两了,你能不能给爹拿些?”
“等东西追回来了,定然双倍给你。”
宋慧婷满脸心痛:“爹,这件事,女儿一定会让皇上给你一个交代,女儿这里有些,你先拿回去应急。”
她一边说,一边让身边人拿来几张银票,共有五百两。
“爹,这些你先拿回去周转,店铺应该也可以收账了,慢慢就能过去了。”
宋丞相看着女儿塞过来的五百两,有些心寒。
他随便一次给女儿拿的银两,哪次不是上千两甚至几千两?
可家中出事,让她拿些银两,却只给他拿五百两。
就算这样,他又能如何?
她是他的女儿,他们走到这一步,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来都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丞相府失窃的事情越闹越大,满城皆知,大家都跑去看热闹。
各路兵马都去了丞相府,只是,进进出出了那么多人,早已经没有线索可言。
皇叔慕容翊亲自去了,刘大人,大理寺的袁大人,五城防兵马司的各统领,甚至各部的大人,御史等,都去看了,热闹。
慕容翊一本正经地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袁大人摇头:“回皇叔,这么多人进进出出,早已经找不到任何线索了。”
五城防兵马司的人到了后,已经将所有百姓驱赶出去,不得再进入。
但今天过后,丞相府在百姓们的心目中,早已经没有秘密可言。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得光光了。
现在,百姓们都还没有散尽。
有事要忙的去忙了,没什么事的,都还留在外面看热闹。
“如此恶劣的事件,一定不能枯息。”
慕容翊声音冰冷:“全城搜索,务必要将盗贼找出来。”
“是!”各位大人连忙应声。
慕容翊又假惺惺地去安慰了丞相两句,才转身带自己的人离开。
这一天,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丞相府失窃的事情。
特别是丞相一家被人剃了半个光头的事情,众人大多数都是看热闹,都在猜测,肯定是丞相得罪了人。
至于说会不会怕那样的盗贼,最后偷到他们头上?
还真没有几个人那样想的。
毕竟,对方的目的性很强,就是要让丞相府出丑。
这明显是仇人所为,与他们何干?
至于说昨天皇叔被赐婚的事情?早已经不知道被人遗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等皇叔离开后,丞相借口头晕休息,避开那些大人,悄悄绕到书房,让暗卫到房梁上,把他藏在上面的东西拿下来。
暗卫纵掠上去四处寻找,摇头道:“老爷,这上面没有东西。”
丞相的心尖儿直颤抖,颤声道:“你再好好找找。”
“老爷,真的没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丞相不愿意相信那样的事实,明明是他自己亲手放上去的,放得那么好,昨晚天黑,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连那个也偷?
暗卫跳下来,一手提着他,将他提上去,让他自己看。
丞相睁大双眼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到自己藏着重要信件的木盒,眼前发黑,一口血吐出。
要不是暗卫一直拉着他,他早从上面掉下去了。
丞相病了!
急怒攻心到后面吐血,躺在床上像死尸一样。
丞相府兵荒马乱,沈府却是岁月静好。
沈菁茹陪家人悠闲地吃着早餐,听着下人从外面打听回来的消息,心情极好。
四婶笑道:“丞相府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不但被人偷光,还给他们剃度了,真是好人啊”
“像他坐到那样高位的人,平时得罪的人怎么可能会少?”
“早上百姓们明明是围在我们府外的,突然离开,应该就是听说了那边的事情,这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好了,这样的话,咱们在府里说说就好,可别往外面说。”
“娘,你放心吧,我们怎么会那么傻?”
沈菁茹始终没有说话,是啊,事情怎么可能会如此巧合?
所有的巧合,不过都是人为的罢了。
沈家众人悄悄看她的脸色,便转移话题,没有再在这件事上打转。
“咱们现在也算是进京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呆在家里。”
“男人与年轻人,明天都出去,在京城中行走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尝试把事情做起来。”
“丞相府经此一事后,为了府中的正常开销,会不会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