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唅也伸出小手抱着娘亲的脸打量:“娘亲,谁给你下毒了?还痛不痛难不难受?”
听着两小只关心的话语,沈菁茹的心软了软。
“娘没事,以后不许再私自行动。”她警告道。
回到皇府后,沈亦邪,沈夜陌,沈明阳等年轻男子,代表沈家来到皇府。
他们是在外面帮忙寻找孩子的,听说孩子找到了,才赶到皇府这边来。
沈玄钰看到惊动这么多人,心中有些愧疚。
这次是他们冲动了,害得大家担心,以后他会努力想更成熟的办法。
……
金玉坊门口,宋耀祖被彪哥带人打了一顿丢出来。
“宋少爷,你今天已经输光了,再想赌,回去拿到银两再来吧。”
彪哥站在狼狈的宋耀祖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拍拍他的脸蛋。
昨天打人只打脸,其实伤势不是很重。
今天却不打脸,而是专打身上。
他们都是打手出身,自是知道打人打哪里最痛。
“彪哥,别打了,我一定会弄到银两来还的。”
宋耀祖说话的声音直哆嗦,身子瑟缩发抖。
“好,我们等着,否则后果,宋少爷是熟人,知道的,对吧?”
宋耀祖吓得直点头,身子往后缩去。
宋耀宗一早去了国子监,后来听说家里出事,匆匆请假回家。
得知家里的状况后,他与管家带人分散在城里找宋耀祖,好不容易打听到,他这段时间都泡在金玉坊里。
他带人过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便冲过来,将打手隔开,冷声道:“你们干什么?”
彪哥顺势站起来退后,脸上扬起一抹笑:“我们可是正经人,能干什么?只是让宋少爷早日还银两罢了。”
“你是他大哥吧?他欠下我们一万二千两白银,可别忘记了。”
说完,他挥手,一众打手簇拥着他走回金玉坊。
一众围观的路人听到彪哥的话,都忍不住指指点点。
“这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听说几天都没有下桌了?”
“嘿,没有下桌算什么?听说他把家里的店铺契约等都偷出来了,不但全输了,现在又欠下了一万多赌债。”
“啧啧,丞相大人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估计又秃了。”
“哈哈,你们说,丞相是不是犯了小人?先是被人把家里搬空了,现在连仅剩下的一点产业都被儿子输没了,可真够惨的。”
“你们听说了吗?连他们的府邸,听说都被半卖半送给皇叔了,他们想要弄回来,难了。”
“这金玉坊的东家可真有魄力,他就不怕丞相带人抄了他的赌坊?”
“皇叔既然收下了丞相府,便是承了东家的情,丞相想抄金玉坊,还得问问皇叔同不同意呢。”
“话说,这金玉坊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可真够厉害的。”
“大家不如猜猜,今天过后,丞相府还能撑几天?”
“怕什么?不是还有皇后吗?只要她开口,皇叔应该也会给几分面子,把丞相府交出来的吧?”
“哈哈,咱们等着看便是。”
宋耀宗一张脸被丢光,赶紧挥手,让人把宋耀祖架上马车,往丞相府回去。
丞相是被夫人的哭声吵醒的。
“老爷,这下可怎么办?府邸真的被卖给皇叔了?我们要搬到哪里去?”
慕容翊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现在在府里已经传遍了。
下人们一个个惶恐不安,谁能想到,丞相府的落魄,最后竟然是由亲儿子一手造成的?
丞相双眼呆滞地看着床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哆嗦着爬起来下床。
跌跌撞撞冲到宋夫人面前,他一手揪着她的头发,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贱人,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东西是在你手里丢的,你还我所有的房子店铺。”
宋夫人被打得脸颊火辣辣地痛,本来就因为听到那惊天恶耗时心神烦乱,现在被男人打,哪里甘心?
她也伸手冲他的脸上抓打过去,怒声道:“还不都是怪你?耀祖是你的嫡子,你平时的心思却在几个贱种身上,根本没有好好教导过他一天。”
“子不教父之过,一切都是你的错。”
“今天这一切,都是你的失职造成的。”
下人们面面相觑,看着两位当家主人互相厮打辱骂,谁也没敢上前。
但大家心中都升起一个念头,丞相府完了。
连府邸都没有了,还不知道要住到哪里去呢。
两位姨娘过来带着庶子庶女过来,见状连忙过去帮忙。
当然,她们帮是帮丞相拉偏架的。
“姐姐,你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老爷是一家之主,朝堂上的事就够他烦的了,府里的大小事情与孩子,都是姐姐一手负责。”
“明明是姐姐对自己的儿子纵容造成的后果,怎么能怪到老爷身上?”
“就是啊,那么多东西,都是在姐姐手里丢失的,你怎么好意思骂老爷?”
“当初府里失窃,不会也是被小少爷与外人联合偷走的吧?”
“姐姐,慈母多败儿,你看看我们好好的一个府邸,现在都被小少爷祸害成什么样了?”
两位姨娘一边将宋夫人拉开,一边往她的心窝子上扎刀,拉住她的手也用力,将她手臂掐得生痛。
“啊啊啊,你们这些贱人,给老娘滚!”
宋夫人快要气疯了,冲着她们拳打脚踢:“你们还不过来帮忙?把这两个贱人打了发卖出去。”
刚才她与丞相打架时,宋夫人的贴身嬷嬷与婢女不敢帮忙,但现在只是两位姨娘,她们还是敢的。
于是,她们扑过来,厮打两位姨娘。
姨娘身边的婢女也赶紧过来帮忙,原本的夫妻打架,变成了一群女人的厮打。
房间里闹哄哄得像菜市场,宋丞相却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