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罗兰:“我们把父亲强制扭送进医院。医生还是查不出问题。医生诊断我父亲可能是得了异食癖。回来后,我父亲把全家人大骂一顿,然后自己搬去了客房。到了第二天,母亲迟迟未见父亲从客房里出来,拿着钥匙打开了被父亲反锁的门。没想到,父亲他,他,他尽然吃掉了自己的两根手指!”
回想起那日,父亲满嘴鲜血,血红的嘴唇间咧到耳际,露出的森白牙缝间还挂着碎肉,透明的涎液从嘴里流下,滴落到房间的地板上。
盛罗兰抑制住上涌的想要呕吐的欲望,道:“为了不让父亲继续伤害自己,我们把父亲送进了疗养院。父亲现在神志不清,会莫名大喊救命,我错了,放过我。或者发出恐怖地呓语,说盛家人都得死,一个也逃不了!”
李唯:“带我去孩子死亡的地方,还有生前住的那间房间看看。”
盛子瑜站起身道:“大师,这边走。”
李唯:“叫我李唯就好。”
盛子瑜带着李唯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户外花园里,花园里绿树茵茵,随处可见被园丁精心修剪的绿植。
盛子瑜在一处绿地前停下,指着身前的那块绿地道:“就是这里。佣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这里的楼上第七层就是盛子诚的房间。”
来到第七层,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拐角处的那处卧室门前,卧室的门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有的符纸上的红色退了下来,就像一扇血淋淋的门。
来到第七层的盛子瑜脸色都不对了,他的眼睛警惕地环视四周,就怕下一刻从哪个角落里会出现厉鬼,拧断他的喉咙。
他轻轻道:“就是这间房间。我不敢进去,李唯你自便。”
李唯推开贴满符纸的门,一股腐烂潮湿的味道迎面而来。房间的窗户开着,小床上的床单和棉被上布满黑色的菌斑,枕头上除了菌斑还有发黄的汗渍。床边的小书桌上的书本和作业本倒是摆放的很整齐。李唯随手拿起一本,打开看了几页,
作业本上的字迹端正整齐。
李唯来到那扇盛子诚坠楼的窗户前,他从窗户往楼下看,突然瞳孔骤缩!他看到了盛子诚瘫在那块他死亡的草坪上,转动头部,没有眼白的双眼阴森森地望着楼上的李唯,盛子诚嘴巴咧到耳后,笑得不怀好意。
下一秒,草坪上的盛子诚消失了,就像刚才故意挑衅的恶鬼是错觉一般。可是李唯知道,刚才的不是错觉
为了保护盛家人,消灭恶鬼,李唯在盛家住了下来。盛家的几个主人的卧室都在二楼,李唯住在了三楼的客房。
凌晨三点十分,盛家别墅被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唤醒。听到动静的李唯从三楼快步冲向声音的来处。
是罗碧凤的惨叫声!
二楼的主卧门开着,盛家的嫡系在门内。
盛罗兰安抚着哭叫不止的母亲,“妈,没事的,有我们在,有大师在,一个大师不够,我们可以再请几个大师。”
罗碧凤在女儿怀里颤抖,凌乱的长发,颤抖的嘴唇,她双眼泛红道:“傅珊珊来了,她刚就在窗户外面,呜呜呜~”
盛家嫡系几人互相看了看彼此,盛子枫走到罗碧凤说的那个窗户往外看去,窗户前除了一棵三楼高的绿树,什么也没有。
盛子枫对着屋内的大家摇了摇头。
李唯走到窗户旁边,拿出平安符,很快,平安符就自燃了起来。
李唯:“刚才这里确实有鬼。这个符刚才自燃了,平安符遇到恶鬼就会燃烧起来。”
房内众人:“!”
盛子枫小心翼翼道:“大师,那怎么办?如果您没有把握,可以多叫几位大师来,佣金我们付得起。”
李唯被气笑了,嘲讽道:“可以,既然诸位这么不相信我,我还是走吧。”
盛罗兰焦急走过来拦住李唯道:“大师,我二弟不懂事,得罪大师了,大师不要见怪。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会在您应得的佣金基础上再加20万,只要大师能保证我们的安全,杀死那两个恶鬼。”
李唯嘴角翘起,伸出细长的手指,在盛罗兰的眼前左右摆动道:“40万。”
盛子豪气愤得就要冲过去,被盛子瑜拦下了。盛罗兰沉吟了几秒,轻启红唇道:“成交。”
李唯微笑道:“今晚我会在这里守着,你们都回去睡吧。”
众人在安抚好罗碧凤后,各自回房休息了。但是他们的房间都亮着灯,没有人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后,还敢在一片黑暗中安享睡眠。
难熬的夜晚终于过去了,盛家众人迎来了白天。经过昨晚的惊吓,罗碧凤现在看什么都感觉有鬼,她的神经质很快就让盛家众人受不了了。
罗碧凤一天天憔悴下去,短短的5天,罗碧凤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往日油光水滑的秀发毛躁不堪,一头干枯的白发,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惊恐的眼睛。她的眼神左右移动,仿佛在不知名的角落,厉鬼会突然窜出来索命。
在盛家众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李唯这位大师倒是气定神闲的很。他仿佛是来盛家度假的,一会儿喊着要吃水果,一会儿喊着要喝红酒。
三日后,凄厉地女声打破盛家的平静。
罗碧凤死了。
众人赶到时,只看到圆睁双目,大张着嘴唇的罗碧凤被一把匕首贯穿胸口,死在了她的大床上。
盛家葬礼上,众人一脸沉重地在罗碧凤的棺材前鞠躬。这个在南水市叱咤风云的贵太太就这样离开了,令人嘘唏。
盛家并未对外公布罗碧凤死亡的真相,只宣布罗碧凤死于心肌梗塞。
作为盛家的夫人,罗碧凤的牌位自然是要按习俗进入盛家的祠堂。
众人按习俗办完事后,就离开了。
作为玄门术士,李唯也受邀在祠堂观看盛家的仪式。他的眼神一一扫过盛家祖宗的牌位。上面没有盛子诚的牌位。
走出祠堂,李唯看到在祠堂外抽烟的盛子瑜。
盛子瑜看到李唯,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李唯,没想到第一个走的是母亲。”
李唯:“节哀。我刚看了下,里面没有盛子诚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