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眼神一凛，他走到杜云云身旁，先是抬头顺着杜云云看的方向仔细观察，发现什么也没有以后，就笑着蹲下来看着抬头的小女孩道：“云云，你在看什么？”
抬头的杜云云闻言，转头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唯道：“漂亮姐姐，不过她已经走啦。”
李唯：“姐姐长什么样？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啊？”
杜云云：“大大的眼睛，红色的嘴巴，长长的头发，红色的裙子。”
李唯：“！”
根据杜云云的描述，她很有可能看到的就是那个杀死杜虎的红衣纸人。
看来自己很有必要找下村长了解情况。
李唯找到在客厅看电视的村长，将自己今天找到的新线索展示在了杜明华的面前。
李唯：“杜娇娇和杜金钗那里没有什么线索。倒是在杜大牛的电脑里我发现了很多这位女子的照片和视频。杜大牛的母亲说这名女子也是芷画村的人，半年前死亡，叫杜微雨。杜大牛的母亲声称村子里和大牛最不合的是杜春生。这个杜春生是谁？住在哪里？”
杜明华浑浊的眼睛看着杜微雨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见状李唯扬起了嘴角：“村长？”
杜明华咳嗽一声，皱着眉头道：“杜大牛大龄未婚，杜微雨又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好看，杜大牛就经常跟踪杜微雨，想杜微雨做他媳妇。”
李唯：“杜大牛跟踪杜微雨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
杜明华：“知道。杜大牛也没遮掩。杜微雨的父亲也赶了好几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过架不住杜大牛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不过杜大牛也没做什么，大家也不能拿他怎么办。杜春生也是因此和杜大牛交恶。杜春生和杜微雨是男女朋友关系。”
李唯：“村长，麻烦你带我去找杜春生。”
杜春生的房子住得虽然偏僻，但是打理得非常唯美，就像时下的网红民宿。
杜明华带着李唯找到杜春生家后就离开了。李唯敲了敲门，“你好，杜春生在家吗？”
开门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年轻人身高腿长，五官英俊，穿着打扮很文艺范，和芷画村的其他村民的穿着完全不同。
杜春生：“你是幸福生活app派来调查的大师吧？”
李唯：“是。我有些问题要问你，现在方便聊一下吗？”
杜春生：“进来吧。”
落座后，杜春生很快地给李唯泡好了茶。棕色的陶瓷杯里的袅袅茶香让人感到很舒适慵懒。
李唯：“你和杜微雨是什么关系？”
杜春生喝茶的动作一停，缓缓道：“男女朋友关系。”
李唯：“杜大牛死亡那晚你在哪里？做什么？可有人证？”
杜春生：“在家画画。没有人证。”
李唯：“画什么？”
杜春生敛下眼，低沉道：“杜微雨。”
李唯：“方便让我看下大作吗？”
杜春生点了点头，示意李唯跟上他。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杜春生的画室。画室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有风景的，也有人物的。人物的画像不意外画的都是杜微雨。
画里的杜微雨在杜鹃花下转头微笑，那美丽的笑容让杜鹃花都逊色几分。
杜春生走到画室里的画架前，他用手轻抚画像，道：“那天晚上画的就是这个。”
杜春生的眼里有哀伤，有愤怒，也有思念。
画里竟然是在雨中哭泣的杜微雨。有别于其它幅画幸福的笑容，这幅画里的杜微雨眼神死气沉沉，一脸的哀伤和绝望。
李唯：“杜微雨是怎么死的？”
杜春生沉默了几秒，就在李唯等得不耐烦要再次询问的时候，他开口了：“病死了。”
此刻突然轰隆一声，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乌云密布。
李唯：“快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感谢你今天的配合。”
刚踏进杜明华家的大门，天空就像破了一个大口子般，雨水倾盆而下。
雷声阵阵，大雨下了一整夜，直至第二天九点多，屋外还下着雨。
天空阴沉沉的，过大的降雨让整个芷画村处于一片朦胧的烟雾里。
因为下雨，村长家都没出门，大家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泡着热茶，还有一些小零食。
李唯：“村长，听说村子里供奉着纸人神的庙？”
杜明华：“是，纸人神是芷画村的守护神。我们的祖先来到这里，受纸人神庇护，才得以安居繁衍至今。纸人神赐予我们粮食、力量和财富！”
杜成功：“我们村的人都是纸人神的信徒。”
李唯：“杜春生也是吗？我昨天在他家没有看到纸人。”
闻言，杜明华阴沉道：“他也是信徒。”
杜成功鄙夷道：“他父母虽然早逝，但是他也是靠着父母制作纸人赚的钱长大的。在外头读了几年书，回来后就各种看不上村子。什么玩意！”
黄秀：“杜春生小时候可乖巧了，他很尊重纸人神。后来去外面读了几年书，被洗脑了。他竟然认为纸人神不存在！”
杜成功：“他甚至还在背后鼓动其他村民离开村子。说是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切，外面的世界到处都是危险，我们祖先选择这片土地，说明待在这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李唯心想道：看来杜春生在村子里很不受欢迎。
李唯：“方便带我看下纸人神庙吗？”
杜明华：“可以，等雨停了就带大师过去。不过我希望大师尊重我们的信仰。”
李唯：“自然。”
雨停了，大家正高兴可以出门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芷画村！
李唯眼神一凛，迎着潮湿的水汽奔跑向声音来源处。
李唯赶到时，一间民房前已经聚集了二十几个村民。
李唯拨开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三具血淋淋的尸体躺在地上，死者的皮都不见了，地上的血水和雨水融为一体，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