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墨镜病人的声音,张坏总感觉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对方的声音非常有特色,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沙哑。
忽然间,张坏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之前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了。
那是在他们庆丰镇镇领导办公大院里面,当时张坏想要创业,去镇领导办公大院办理手续,刚好听到一个办公室主任训斥手下人。
他好奇多看了几眼,因为对方的声音比较特殊,听一次就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直到刚才墨镜病人开口说话,张坏瞬间回想起了曾经听过他声音的事。
到了这时候,张坏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始终要戴着墨镜了。
对方怎么说也是个办公室主任,属于有头有脸的那种。
得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病,自然不敢传出去。
要是传出去,怕是声誉和未来的道路都会受到影响!
张坏咳嗽两声:“这个嘛,咱们都是男人,老实说,你应该有过不少特别的经历吧?要不然,也不能同时染上这么多花柳病!”
闻言,对面的墨镜病人浑身一震,望向张坏的眼神充满了惊骇。
刚才黎方德只是诊断出他得了花柳病,可张坏却直接说出他同时得了好几种花柳病,足见张坏的医术比黎方德还要高明!
“大夫,你全说对了!我的确……的确像你说的那样!”墨镜男叹了口气。
张坏点点头:“你的病想要治疗,其实并不难。只不过你得先保证,以后不能再去那种场所了。不然治好一次如果再染上,再次治疗可就难了!”
“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唉!其实我也不是去那种场所染上的!而是一次偶然,跟那种场所的女人一见钟情,所以就跟她在一起了。可谁想到,她身上居然有那么多脏病!”墨镜男的语气透着悲哀。
张坏没说话,对于这种事,还是不要评论为好。
给人治病,结果遇到了镇上的领导,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片刻后,张坏针对墨镜男的病情,给他开了几副药,声称吃两天就能见效,连续吃一个星期以上,病情就可以痊愈。
得知自己的病情一周多就能痊愈,墨镜男简直对张坏感恩戴德。
付款的时候,他也特别大方,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钱。
“这里是一万,等病情好转,到时我另有感谢!”
说完,墨镜男跟几人道别后,拎着药匆匆离开了诊所。
看着桌上的一万块钱,张坏和黎方德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也太豪气了吧?
他俩还没报价呢,对方就甩出来了一万块这么多!
其实黎方德原本是想报价五千的,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大气。
“小坏,看来今天的运气不错,收入颇丰啊!”黎方德开玩笑似的说道。
张坏也咧嘴笑了笑。
加上今天收入的四千,他银行卡里的存款将会达到三万块之多。
再算上李倩茹手里的两万,那可就是五万了!
距离十万块的欠款,已经凑齐了一半!
张坏只觉得未来一片光明,也许要不了三个月,他就能提前凑齐十万块钱也说不定呢!
拿到属于自己的四千块钱,张坏跟黎方德父女俩打了招呼,随后就打车离开了。
黎方德照旧把钱拿给黎小雪,让她去银行分两笔存下来,一半存到黎方德的银行卡里,另一半存到黎小雪的卡里,算作将来黎小雪嫁给张坏时的嫁妆。
看着黎小雪面带羞/涩的离去,黎方德不禁感叹女生外向,只要有了意中人,眼里就只有对方,没有他这个老爹了。
与此同时,张坏坐出租车到一半时,忽然让司机停下,提前下了车。
原来,张坏看到路边有他以前最喜欢吃的小吃车轮饼。
自从变傻以来,张坏还没吃过一次车轮饼,现在遇到,自然不能放过。
他走上前,买了几个车轮饼,随后环视四周,找了个偏僻的胡同走了进去。
县城太小了,之前张坏能偶遇刘梦莹,搞不好也能偶遇其他人,所以他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吃车轮饼比较好。
幸好这条胡同没什么人,张坏一边走一边吃,脸上充满了享受。
两个车轮饼很快下了肚,正当张坏准备吃第三个车轮饼时,忽然听到胡同另一端隐隐传来一道微弱的呼救声。
张坏心中一动,仔细听了听,还是能听到呼救声,他这才知道原来刚才不是自己听错了,而是真的有人在呼救!
他没有犹豫,快步朝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胡同尽头,是一片废弃的拆迁区,不过好像因为开发商资金短缺的缘故,所以拆迁后迟迟没有动工。
来到拆迁区,只见在不远处的一片拆迁废墟上,竟然趴着一个人。
刚才张坏听到的呼救声,正是这人发出来的。
张坏快步走上前,等到了近前,他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面前这人竟然浑身是血,而且身上还有很多刀口,把衣服划破,皮肉都割破了!
张坏眼中精芒一闪,能留下这种伤势的,绝对不是普通人,怕是道/上混的!
小混混彼此之间互相争斗,打打杀杀是很正常的事。
张坏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给这人治疗一下。
他给对方翻了个身,这才看清对方的面容,这是一个儒雅中透着几分霸气的中年男人,年纪约莫四十上下。
令张坏惊讶的是,男人的正面倒是没受什么伤。
可他后背的伤势都是皮外伤,应该不至于昏迷才对。
张坏皱了皱眉,抓起中年男人的手腕给他把了把脉。
把脉过后,张坏才恍然大悟。
中年男人并不是因为外伤而昏迷的,他昏迷的真正原因,是中毒导致的心力衰竭!
据张坏估测,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中年男人被人下了毒,不过他及时发现了,所以中毒不是太深,反而趁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