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府的事情,主子打算怎么办?”寒梦问道。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左州月道。
忽然,马车一个急停。
“怎么回事?”左州月撞得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左州月,我有话要同你讲!”
这个声音,是祝氏!
“放开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车夫抓住了她,祝氏不断挣扎,尖叫道。
祝氏?她怎么会在这里?
“让她过来。”左州月对车夫道。
车夫将祝氏丢在了左州月的马车前,她死死地盯着左州月,脸上带着决绝。
“你想说什么?”左州月问道。
左州月仔细地打量着祝氏,这才发现,祝氏头发已经白了不少。
她脸上带着疯狂,又带着决绝,她伸手抓住了左州月的衣摆,道:“左州月,你想杀你爹吗?”
左州月的脸色刷地一变,声音冰冷:“祝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左州月,你不想杀了你爹,杀了左家所有人吗?我知道你想!”祝氏道。
“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你都要杀!不杀,你良心难安!不杀,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吗?”
“左州月,他们让你失去了娘,让你成为孤儿,百般折磨你,送你去做卑贱的妾,如今,你还要容忍吗?”
祝氏的话像是利剑一样,刺入左州月的心房。
寒梦死死地抓住祝氏,将她按在地上,祝氏拼命挣扎,嘶吼道:“左州月,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你娘是因他们而死!你娘就算死,也不瞑目!”
“你杀了你爹,你杀了那些伤害你的人,这样,你娘才能安心,才能瞑目!”
“左州月,你还不动手吗?”
祝氏的话像是毒药,一点点侵蚀着左州月。
“你杀了你爹,你杀了那些伤害你的人,这样,你娘才能安心,才能瞑目!”
祝氏的话像是毒药,一点点侵蚀着左州月。
她屏退其他人,缓步走上去,死死地盯着祝氏,轻声道:“祝氏,我若是要杀,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她的声音轻微又带着恨意:“你若是想要挑拨我,用言语来刺激我,那么,我会先杀了你!”
“祝氏,我娘是因你而死,所以,我会让你偿命!”
“至于其他人,我会一个个地杀,我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祝氏看着左州月,脸上露出了绝望又痛快的神色。
“告诉我,”左州月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什么秘密?足以送左老爷去死的秘密?”
祝氏嘴角带着一丝绝望的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左州月没有说话,她想要杀祝氏,可只有祝氏知道秘密:“当然。”
“左州月,你知道为什么,你娘横死以后,你外祖家没有一点消息吗?”祝氏道。
这句话说完,一种不好的想法像是惊雷一样,在左州月的脑海中炸开,她死死地盯着祝氏,道:“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你外祖家被吃绝户了,你娘是被他害死的,你外祖也是,他们死得惨烈啊……”
祝氏脸上带着一丝畅快,她道:“左州月,你外祖当年为了给你娘讨公道,乘船带着刘家亲眷,一帮人想要来到皇城,左老爷做贼心虚,派人在船上动了手脚,他们都沉船而死了。”
“刘家没了主要人员,面对那帮如豺狼虎豹般的亲戚,自然被瓜分干净了。至于你?没有人关心你。”
“说起来,你外祖他们多好啊,为了你们,结果却落得那般下场。你就是为了给你外祖讨公道,你也该报复回去。”
“如今,你娘也死了,你外祖也死了,左家那群人,也该死了!”
“左州月,你该怎么做呢?杀!不杀,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亲人?”
“左州月,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祝氏的话像是惊雷一样,在左州月的脑海中炸开,她死死地盯着祝氏,道:“外祖他们,真的是被左家害死的?”
“是。”祝氏点头,“你外祖当年带着家人,去为你娘讨公道,结果却丢了性命,船被左家的人做了手脚。”
“左家为了掩盖罪行,买通了船夫,故意将船撞向山壁,山壁有暗流,很危险的。”
“当时,你外祖他们坐的是新船,这种船最适合在河流里跑,速度快,方便他们赶过来,可是却经不起碰撞,但凡有点意外,就会出事。”
“那个船夫就是左家买通的,他和你外祖他们有关系,但是却在私底下做了手脚。”
左州月一时之间只觉得呼吸不畅。
原来,外祖他们不是不管她了,原来,也有人尝试拯救她……但是,他们被害死了!
“那个船夫呢?”左州月所以发涩,问道。
“死了。”祝氏道,“他被人丢在了河里,尸体被鱼吃掉了。”
“谁干的?”左州月的声音带着恨意。
“左家的人干的,那船夫家里没权没势,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他死了,那个老母亲也活不了多久。”
“那个老母亲,我曾经见过她,可怜得很,短短几个月,老了十岁,眼窝深陷,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左州月,你知道为什么,你外祖他们死得不明不白吗?因为左家买通了官员,将这件事压下去了。所以,你外祖他们死得无声无息。”
“包括那个船夫,左老儿买通他杀人,事后又怕事情暴露,又将他灭口,甚至最后,连他的老母亲也没有放过。”
“左州月,你恨左家吗?你能放下那些仇恨吗?”
“我告诉你,你和祝家的那些悲惨遭遇,都来自左家。他们夺走了你的人生,害死你的亲人,你该怎么办?”
左州月深呼吸几次,思绪才稍稍清晰了一点,她盯着祝氏:“证据呢?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证明?”祝氏脸上带着一丝嘲讽,“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