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冷冷地看着卢修永和桃花,语气中透露出寒意:“好,好得很!真是一对亡命鸳鸯啊,既然你们如此情深意重,那就成全你们!”
说着,猛地一拍桌子:“来人,把他们两个都给拖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皇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住手。”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慧妃:“老三,告诉朕,慧妃的帕子,为什么在你那里?”
慧妃脸色惨白,她知道,哪怕这次皇帝信了他们,的经过今天的事情,她算是彻底失宠了。
她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绝望。
卢修永听着话题绕来绕去还是没能绕开,更是捏了一把冷汗。
左州月适时开口:“殿下要了慧妃娘娘的帕子,恐怕也是另有其意吧?殿下应该很想结识慧妃娘娘吧?”
她给卢修永递了一个眼色,卢修永愣了一下,随后骤然反应过来,摆出一副悲戚的神色:“父皇,您知道的……儿臣的母妃,在儿臣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慧妃:“慧妃娘娘,与母妃生得有两分相似,儿臣每次看到慧妃娘娘,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妃一样,所以……所以儿臣才鬼迷心窍,拿了慧妃娘娘的帕子,想以此借口,与慧妃娘娘相识……”
“儿臣想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也想给自己找一个阿娘,”他说着,还看了一眼慧妃,“儿臣知道,此事是儿臣不对,儿臣不应该用这种手段去接近慧妃娘娘。但是,儿臣真的只是想找个寄托,想让慧妃娘娘像当年母妃还在时那样,关心儿臣……”
皇帝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毕竟贵妃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
卢修永说着说着,还情真意切地掉了两滴眼泪:“父皇,您知道没有母妃的不受宠小皇子,在宫里,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吗?”
皇帝看着卢修永那满是泪痕的脸,不禁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开口道:“罢了,看在老三一片孝心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罢。不过,老三,你要记住,下不为例呀!”
卢修永闻言,心中一喜,连忙磕头谢恩:“多谢父皇开恩,儿臣一定谨记教训!”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卢修永站起身,与左州月一同起身。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左州月,却发现左州月也正看着他,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还好,卢修永听懂了她的暗示,捡回一条小命。
经过刚刚的事情,两人也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了,关系也自然亲近了些。
只不过,大皇子并不甘心,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父皇,您就这样轻纵了他们吗?哪怕是与宫女私通,秽乱后宫,也不是小罪啊!”
皇帝闻言,不知为何心平气和地很,一点都生不起气来:“那你想怎么样?此事,说到底不过是老三对宫女的感激,思念故去母亲的一片孝心罢了。”
大皇子心中虽然不甘,却也没办法像三皇子一样,哭着拿亡母出来做筹码。
倒是二皇子,眼看着事情差不多了,适时站出来做好人,打圆场了:“哎呀,三弟不就是这个性格吗?看着女子便忍不住怜惜,更何况这桃花还救过三弟的命呢?三弟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啊!父皇,儿臣看,今日之事,多半是个误会,解释清楚便好了。”
皇帝闻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深的看了卢修永以及慧妃一眼。
紧接着,皇帝让众人都回了座位。
接下来进行的便是正常的宴会了,没什么特别的。
左州月的眼神一直往四皇子和阿史那图身上飘,她发现四皇子对阿史那图还算是有些照顾,但一直保持距离,彬彬有礼的模样,实在是算不上亲近,更像是对待客人一般。
阿史那图倒是笑盈盈的,摆着一副笑脸,让人察觉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总而言之,一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了。
……
……
……
宫宴结束后,左州月与卢修永一同离开,她看着阿史那图,眼里满是好奇。
“你在看什么?”卢修永见她一直回头,忍不住问道。
左州月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四皇子妃似乎与常人不太一样。”
“她是南疆的圣女,与我们有些不一样也是正常的。”卢修永说是这么说的,但很显然,他并不这么想。
“三弟!三弟!等等我!”就在这时,二皇子从殿内追了出来。
卢修永闻声停下脚步,待二皇子走近才拱手道:“二哥。”
“说起来,今日真是惊险啊!”二皇子拍了拍他的肩:“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没有一起饮酒了,今晚不忙的话,就去我府上喝一杯?”
卢修永正愁找不到机会去探探虚实,打听打听这位四皇子妃的消息,二皇子便自己送上了门,于是故作犹豫了一下,才应道:“也好。”
说罢,双方各自上了马车,往二皇子府而去。
……
……
……
马车上
卢修永握着左州月的手:“刚刚,多亏你了。”
左州月回握他,温柔地说:“殿下,妾身是您的女人,自然要为殿下分忧。”
卢修永闻言,看着左州月的眼神越发柔和。
“殿下,”左州月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殿下与慧妃,究竟是什么关系?”
卢修永握着她的手一紧,左州月赶紧开口:“妾身只是好奇罢了,若是殿下不愿意说,妾身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卢修永没说话。
就在左州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缓缓开口,道:“这次能逃过一劫,也是多亏了你。若是你愿意保守秘密,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左州月立刻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谢谢殿下信任!”
卢修永被他看的,心里一软又莫名其妙,多了些愧疚,他轻咳两声,开口说道:“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