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图缓缓上前,一副惊讶的模样:“江小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一边钓着我家四皇子,一边又悄悄爬上了三皇子的床……”
“你给我闭嘴!”四皇子闻言,怒吼一声,又一拳狠狠砸在卢修永脸上,“卢修永,本王要杀了你!”
卢修永被他砸得嘴角流血,也彻底怒了,他一把推开四皇子,怒声道:“四皇子,你发什么疯?!这明显是有人设计!”
阿史那图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又假惺惺地去拉架:“哎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安慰江小姐啊!”
阿史那图带来的人可不少,都看了一出好戏,恐怕今日的事情,很快便要传遍皇城了。
左州月看着面前这一幕,只感觉天都塌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江心言崩溃大哭:“没有……我没有勾引……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四皇子闻言,更加心痛,他转头看向江心言,柔声道:“表妹,你别怕,本王会为你做主的!”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卢修永,目光冰冷如刀:“卢修永,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卢修永此刻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沉声道:“这件事明显有蹊跷,我会查清楚的……”
“查清楚?”四皇子冷笑一声,“你要怎么查?查清楚之后,又要怎么办?我表妹的名声,已经被你毁了!”
卢修永闻言,顿时沉默了。
他知道,这件事的确是他理亏。
不管事实如何,他和江心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衣衫不整,被人撞破,江心言的名声都已经被毁了。
“这件事情,恐怕我们说了不算吧,”阿史那图忽然开口,“闹得太大了,恐怕,要惊动陛下了。”
左州月心头一沉,她知道,阿史那图说得对,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了。
四皇子生母是江贵妃,而江心言是江贵妃的亲侄女,这件事,陛下与江贵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左州月转头看向卢修永,只见他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怒火和懊悔。
她知道,卢修永此刻恐怕也是束手无策。
毕竟,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的疏忽。
阿史那图看着面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左州月不知道阿史那图是用什么办法让卢修永出现在这里的,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慌乱,上前一步,拉住卢修永的衣袖,轻声道:“殿下,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卢修永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为今之计,只能入宫。”
左州月垂眸,顿时泪如雨下:“殿下,都怪我,是我没有看好江姑娘,是我……”
“不怪你,”卢修永打断她的话,安慰,“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有人故意设计。”
他抬头冷冷的瞥向阿史那图。
他们本意是想要依靠撮合江心言与四皇子,从而拉拢四皇子这股势力。
却没有想到阿史那图突然横插一脚,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甚至还反过来设计了他们。
为什么他们这么确定这些事情是阿史那图做的呢?
因为只有她有动机,并且她的幸灾乐祸与得意表现的太明显了。
说不是她,没有人会信。
……
……
……
前往皇宫的马车上——
“殿下……”左州月斟酌着开口,“当时,您为何会去江姑娘房间里?”
卢修永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那时我有些喝醉了,格外的昏昏沉沉,便让下人带我去歇息……”
“但我并没有去江心言房间的印象,我……我甚至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左州月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所以说,是有人故意引您过去的了?”
卢修永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应该是。”
“可江心言看起来也十足惊讶,恐怕,她与殿下是一样的遭遇……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左州月轻声道,“迷惑人心,如傀儡般操纵他人?”
卢修永猛地抬起头:“我听说,南疆之人,善于蛊虫……”
“没错,”左州月叹了口气,“殿下,您被算计了。妾身怀疑,凶手便是我们的南疆圣女,四皇子妃——阿史那图。”
“她给我和江心言下了蛊……”卢修永呢喃道,“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左州月:“恐怕是为了挑拨您与四皇子的关系,您试图用江心言拉拢四皇子,但在她眼里,这便是与她做对。若是殿下因此事与四皇子反目……”
“那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卢修永接过话,“若我因此事对江心言负责,那四皇子便会恨我入骨,她便能趁机挑唆,让我们兄弟阋墙……而四皇子失了助力,后院只有她一人,不仅可以避免分权与争斗,甚至还可以让她更好的掌控四皇子。”
“正是如此,”左州月道,“殿下,我们马上就要见陛下了,您可有应对之法?”
卢修永沉默了片刻,道:“无论如何,我得要让父皇知道蛊虫之事。另外,我……想赌一把。”
“赌?”
“对,赌江心言的够不够聪慧,”卢修永站起身,“只要她能看穿这背后的阴谋,只要她与我配合……”
左州月点头道:“殿下,您想去试,便去做吧。无论如何,妾身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卢修永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州月,多谢你。”
两人静静相拥了片刻,马车便停下来了,下人报道:“殿下,娘娘,皇宫到了。”
卢修永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左州月下了马车。
……
……
……
皇宫内,灯火通明,而御书房内,皇帝坐在书桌后,阴沉着脸,看着走进来的卢修永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