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永闻言,眉头一皱,他看向江夫人,开口道:“江夫人,你要是再这么冥顽不灵,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想怎么不客气?”江夫人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我江家虽然比不过你们皇家尊贵,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卢修永冷笑一声,最终没再给江夫人留半分面子:“三书六礼?嫁?江夫人,这是娶妻的流程,本王纳一个妾室,一顶小轿子从侧门抬进来便罢了,有什么流程好走的?”
卢修永:“况且,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江心言勾引本王,私相授受,本王愿意给她一个名分已经是仁慈,她居然还敢要求那么多?实在是不知好歹!”
卢修永说罢,甩袖离开,留下一脸惊愕的江夫人。
她……她虽然知道卢修永对心言没有多少感情,可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留情面,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纳妾?
从侧门抬进来?
他怎么能这么羞辱心言?
江夫人一时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左州月转身紧跟着卢修永走了,末了不忘递一个眼神给贺绮罗。
贺绮罗嬉笑起身:“那,江夫人,一个月后,咱们王府就派人来接江心言了,您可不要忘了。”
江夫人猛然起身,狠狠地盯着贺绮罗。
“怎么?江夫人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贺绮罗笑盈盈的,却字字诛心,“江心言能得偿所愿,夫人该高兴才是啊。”
“你!”
江夫人抬手就想给贺绮罗一巴掌。
可是还没有碰到贺绮罗,就被她身边的丫鬟拦住了。
“江夫人,这一回,咱们王爷可没有了耐心,容不得你放肆!”
丫鬟力气很大,江夫人挣脱不开,贺绮罗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江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贺绮罗离开。
……
……
……
江府后院
江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回去后,看到江心言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顿时心如刀绞。
“心言,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她,卢修永只愿意纳她为妾,还是让一顶小轿子从侧门抬进去?
“娘,怎么说?”江心言一脸期待,“我是不是不用嫁给那什么三皇子了?”
可是江夫人迟迟没有说话,江心言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江夫人闭上眼,不愿意去看江心言受伤的神情。
“三皇子说,他只能纳你为妾。”
“不可能!”江心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我不要嫁给那个浪荡子!我更不要给他做妾!”
江夫人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心言,娘……娘对不起你啊……”
母女俩抱头痛哭,江心言心里绝望至极,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忽然急匆匆跑过来。
“夫人,不好了,皇上下旨,把小姐赐给三皇子为妾了!”
“什么?!”江夫人震惊,“怎么会这样?!”
“现在宫里来传旨的太监就在门外,让小姐出去领旨呢!”
“不……”江心言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娘,我不要给他做妾……”
江夫人也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心言,先别急,让娘想想办法……”
可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圣旨都已经下了,难道还能抗旨不尊吗?
说话间,捧着圣旨的太监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一脸不阴不阳的笑意:“恭喜江小姐,贺喜江小姐,您就要成为三皇子殿下的妾室了,这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江心言浑身冰凉,仿佛坠入冰窖,江夫人也是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着,太监展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氏女江心言,与三皇子情投意合。今,朕特地赐下此圣旨,将江心言赐予三皇子为妾室,另起1月内完婚,不得有误,钦此。”
江心言瘫软在地,半晌都没有反应,直到江夫人将其扶了起来,接下圣旨,她才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那位太监手持拂尘,看着她一脸哭丧的模样,用拂尘扫了扫面前的空气,摇摇头,走了。
……
……
……
三皇子府
由于左州月将贺绮罗放出来的原因,贺绮罗便就此解了禁足。
宣和郡主还在被关大理寺,没了后盾,贺绮罗这几日倒是安分了不少,加上前段时间同仇敌忾,一起对外,贺绮罗恍恍惚惚感觉自己与左州月到了一处战线里,倒是时不时来太平馆与她聊聊天。
当然,她手上那部分权利还是没能拿回来,牢牢的握在左州月手里。
她时不时来太平馆,旁敲侧击,到处打听,其实也是为了想让左州月把她手里的那一部分权利还回来,不然她这样费尽心思的攀关系是为了什么?
左州月当然是不同意的,她好不容易才到了如今的地位,拿到了这部分权利,怎么可能再还回去呢?
况且她心里很清楚,她要是将权利还回去,贺绮罗必然马上就会变了一个人,换一副嘴脸对待她。
就算她不将权利还回去,假以时日,宣和郡主被她娘和皇帝从大理寺放出来,她自然也要变了一副嘴脸。
说到宣和郡主,左州月就有些心烦。
算算时间,也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多月了,估计也关不了宣和郡主太久了。
唉,到时候又要麻烦了。
……
……
……
太平馆
贺绮罗一旁嗑着瓜子,一边幸灾乐祸道:“左妹妹你瞧,当时那江夫人多狂妄啊,见都不见咱们。现在好了,她宝贝女儿要到王府来做妾咯!”
寒梦看着贺绮罗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她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左州月,道:“江心言真的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