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永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顿时一软,连声安慰:“好了,不要哭了,本王没有要夺走你权利的意思,更没有不理你,本王只是……”
他看了一眼贺绮罗,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柔声道:“好了,你先回去休息,本王晚些就去看你。”
左州月却是一把抱住了卢修永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殿下,妾身不是想要掌管府中中馈,只是……只是妾身是怕她将府中中馈管理得乱七八糟,这才想帮一帮姐姐,谁知道,谁知道姐姐她竟如此想妾身,还……还打了妾身……”
卢修永闻言,顿时皱了皱眉,他看着左州月这副模样,心中对贺绮罗的不满更甚。
他轻轻拍了拍左州月的背,柔声安慰:“好了,不要哭了,本王都知道,你先回去休息,本王一定会去看你的。”
左州月闻言,这才从卢修永怀里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殿下,妾身还带了些府里的事情过来,本来是想着,怕姐姐以为妾身不肯分她权利,但如今……殿下,妾身应该怎么办?”
卢修永闻言,顿时皱了皱眉,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贺绮罗,又转回头来看向左州月,沉思了半晌,才终于开口:“贺氏短时间内显然做不了这些事情,你还是自己办吧。”
左州月闻言,顿时乖巧地点了点头:“是,妾身知道了。”
说着,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卢修永一般,顿时脸色一红,松开了手,又依依不舍地看着卢修永:“殿下,若是权利与殿下只能二选一,妾身宁愿把这些权利全部送给姐姐,只求殿下不要再冷落妾身了。”
卢修永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是感动,连声安慰:“你放心,本王不会的。今晚我一定来,权利和宠爱,都是你的。”
左州月闻言,这才脸色微红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卢修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贺绮罗,眼神里满是厌恶:“烂泥扶不上墙,既然起不来,那就干脆别起来了吧。”
他本就不喜欢贺绮罗,若不是宣和郡主再三请求,他才不会看贺绮罗一眼。
说起来,这次交锋,宣和郡主这一方,还真的算上是满盘皆输。
贺绮罗不仅没有获得权利,反而让卢修永进一步厌恶了她。
这样一来反倒便宜了左州月,她不仅牢牢守住了手中的权力,甚至还让卢修永承诺,他不会将这权力分割出去,并且让她再次获得了卢修永的宠爱。
……
……
……
是夜
太平馆
“娘娘,王爷来了。”
左州月正在小憩,听闻苏苏禀报,睁开眼,看见卢修永一身绯色长袍:“州月好雅兴,居然在此处休憩。”
“妾身参见王爷。”左州月站起身,却因为双腿麻痹往前一扑。
“小心,”卢修永疾步上前,把她搂在怀里,“有没有事?”
左州月摇摇头,待双脚恢复知觉,轻轻推开他:“让王爷担心了,妾身没事。”
“以后小心些,”卢修永扶着她在石凳坐下,“今日找本王有何事?”
左州月摇了摇头:“妾身只是想您了……”
声音越说越小,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双手搅着帕子,一副小女儿家姿态。
卢修永看了内心一软,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柔声说:“等本王忙完这阵子,一定好好陪你。”
“嗯,”左州月害羞低下头,“王爷,今晚能陪妾身用膳吗?”
“今晚怕是不行,”卢修永拒绝,“府外今日有宴会,本王需要出去一趟。”
“那明日呢?”左州月抬起头,双眼带着期待。
卢修永不忍拒绝,想了想,明日也没什么事,便点点头:“好,那本王明日陪你用膳。”
左州月闻言,脸上绽放如花笑容:“好,妾身明日等王爷一起用膳。”
卢修永坐了一会便离开了,他刚离开不久,就有小厮送了一堆赏赐过来。
“娘娘,王爷对您真好。”苏苏在一旁笑着说。
左州月看着那些赏赐,笑了笑,没有言语。
卢修永说晚些来看看她,那还真就只是看看她而已,看完就走了,毫不留恋。
看来宣和郡主对他的影响还是相当大呀。
不过,左州月想想也是。
宣和郡主被关了那么久,他们两人被迫分开了那么久,这下总算是能见面了,当然是如胶似漆了。
她压下心中微微有些泛起的酸意,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没有再说些什么。
……
……
……
第二日一早,左州月就让厨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膳,都是卢修永爱吃的菜。
可到了约定的时间,卢修永迟迟没有出现。
左州月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的佳肴。
“苏苏,你去看看王爷怎么还没来。”她吩咐道。
苏苏领命而去,不多时,回来禀报。
“王妃,王爷今日一早就出府了,听府里的侍卫说,好像是去了醉春楼的方向。”
左州月闻言,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醉春楼,那是京中最有名的青楼,卢修永竟然去了那种地方。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
“娘娘,您别生气,也许王爷只是去那边办点事呢。”苏苏见她脸色不对,赶紧劝道。
左州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
“苏苏,撤了吧,我没胃口了。”她起身离开饭桌,“去查查,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是。”苏苏应道。
左州月本以为,卢修永只是一时兴起,去醉春楼寻个乐子。
可接下来的日子,他几乎天天都往醉春楼跑,每次都是夜深了才回府。
左州月心中越发疑虑,卢修永虽是秦楼楚馆的常客,但照理来说,他现在和宣和郡主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