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看着她,眼神冰冷:“四皇子妃,您没有资格见陛下。来人,送四皇子妃上路!”
侍卫闻言,立马上前捏开阿史那图的嘴巴,把鸩酒灌了进去。
“咕噜咕噜——”
酒液入肚,阿史那图瞪大眼睛,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片刻后,她动作越来越小,最终没了气息。
梁公公看着她的尸体,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要是不闹,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说完,他一挥拂尘,身后的太医上前,确认她已经没了气息。
侍卫们上前把阿史那图的尸体装进棺材里,钉上棺材板,抬到乱葬岗扔了进去。
一代南疆圣女,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
……
……
深夜,乱葬岗。
冷月高悬,银辉洒落在荒凉的土地上,映照出一片凄凉的景象。
乱葬岗上,坟墓错落,荒草丛生,偶尔有野兔或狐狸穿梭其间,增添了几分阴森与荒芜。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了几声低沉的哭泣。
这声音如同幽灵的哀嚎,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悄出现在乱葬岗的边缘。
她身穿一袭黑衣,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她缓缓地走进乱葬岗,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正是依依。
依依的目光在坟墓间扫过,最终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一座新坟,土堆尚未完全平整。
她走到坟前,弯下腰,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坟墓上的泥土。
突然,她腰间的黑罐子开始颤动,这让依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缩回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铁锹,开始挖掘坟墓。
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挖开,坟墓中的秘密也逐渐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被钉死的棺材,棺材还是崭新的。
“挖开它。”有一个意识在告诉她。
依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随着棺材板被掀开,入目是阿史那图的尸体。
棺材内躺着的尸体刚刚死去,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睁开眼睛醒来。
突然,依依携带的黑罐子愈发躁动不安,就连她微微凸起的肚子都传来阵阵绞痛。
依依忍着痛,将黑罐子取出,凑近阿史那图。
罐子竟然自己打开了,而里面则钻出了一条黑色的虫子,散发着浓郁的恶臭。
那虫子爬到了阿史那图的尸体上,不过片刻,就从她的口鼻钻入。
很快,阿史那图睁开了眼睛。
“你,总算是来了……”阿史那图开口,声音沙哑。
下一秒,她如同鬼魅一般起身。
“圣女!”依依毫不意外,甚至有些惊喜,“圣女,终于又见面了!”
“呵,是啊,又见面了,依依……”阿史那图伸了个懒腰,“蛊王回来的感觉可真好啊……”
她们南疆这一脉,善蛊。而蛊王一共有两条,阿史那图作为南疆圣女,出生就自带一条,是先天蛊王,而另一条则是后天炼制的,当初阿史那图来到大衍时,就将那条后天蛊王给带了过来。
后来,交给了依依保管。
她借先天蛊王假死脱身,而依依则带着后天蛊王来见她,将蛊王放进了她的身体,她便“死而复生”了。
这也是她一开始计划好的。
阿史那图看向依依的肚子:“孩子如何?”
依依脸色柔和了下来:“很好,她很乖,一点都不闹我。”
“那就好,”阿史那图松了口气,“等这孩子生下来,便是我南疆下一代的圣子!”
“是,圣女!”依依激动道,“我已经将人皮面具带来了,到时候,您便顶替我的身份,进入三皇子府!”
“好,你到时候便去找我们的族人,好好养胎,让这孩子安安稳稳的出生。”
“是!”依依点头,将一张人皮面具以及一瓶药水递给了阿史那图。
阿史那图接过,将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贴好,又将那瓶药水喝下去,改变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声线更贴近依依之后,这才满意地点头。
“圣女,事不宜迟,您快些离开吧,不然,等三皇子府的人发现不对劲,就来不及了。”依依催促道。
“好,我这就走。”阿史那图点头,深深地看了依依一眼,“你,好好保重。”
“圣女也是,一定要保重。”依依眼含泪光。
阿史那图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
……
……
三皇子府
顶着依依皮囊的阿史那图回了三皇子府,刚踏进院落,就见到一身锦衣的卢修永正站在屋内,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卢修永猛地抬头,目光凌厉地看向门口,道:“依依,你方才去哪儿了?”
“妾身就是四处转了转,没去哪儿。”阿史那图低着头,小声道。
卢修永皱了皱眉,总觉得今日的依依有些奇怪,但具体奇怪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
他皱了皱眉,快步走到阿史那图面前,伸出手,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道:“依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阿史那图被迫抬起头,对上卢修永的视线,随后,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殿下,不认识我了吗?”
“阿,阿史那图?”卢修永瞳孔骤缩,“你们换过来了?”
阿史那图笑着伸手环住卢修永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殿下,你我多日未见,难道就不想我吗?”
“本王想你做什么?”卢修永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她,脸色阴沉得可怕,“本王警告你,少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