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街道两旁的树木沐浴在柔和的晨光中，叶子上的露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左州月缓缓睁开眼，入眼是熟悉的床幔，她舒适的翻了个身，滚进卢修永怀里。
卢修永手臂一紧，将她牢牢锢在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轻轻蹭了蹭，嗓音沙哑：“怎么醒这么早？”
左州月抬手轻抚他，手指轻轻描绘着他眉眼的轮廓：“殿下不也醒的这么早吗？”
卢修永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想你想的睡不着。”
左州月耳朵一热，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卢修永低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看着她：“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左州月脸颊爆红，偏开头不去看他，小声嘟囔：“青天白日的，你别乱来。”
卢修永伸手将她脸掰过来，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颊，目光幽深：“州月觉得我是想做什么？”
左州月看着他眼里闪烁着的恶劣笑意，抿了抿唇，抬手勾住他脖子，将他往下拉了拉，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小声道：“夫君，我错了。”
卢修永轻笑一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喜欢这个称呼，四下无人时，你可以这样称呼我。”
左州月抬手搂住他脖子，轻声道：“那你先放开我，这样压着我好难受。”
卢修永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州月觉得我会舍得放开你吗？”
左州月一噎，瞪了他一眼，佯怒道：“殿下！”
卢修永低笑一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才翻身躺到一旁，将她搂进怀里：“再喊一声夫君来听听。”
左州月抿了抿唇，往他怀里钻了钻，小声道：“夫君。”
卢修永下巴在她头顶轻轻蹭了蹭：“嗯，真乖。”
左州月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仰头看他：“对了，昨日，殿下怎么喝这么多酒？”
卢修永闻言，笑容淡了些:“……没什么。”
左州月看着他有些落寞的侧脸，抿了抿唇，抬手抱住他，轻声道：“殿下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只是不要一个人喝这么多酒了，伤身体。”
卢修永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担忧，心里一暖，紧紧抱住她：“好。”
两人静静相拥了片刻，卢修永突然开口：“我将吕密杀了……就在昨夜。”
左州月一怔，半晌，才小声道：“吕密？”
卢修永看着她：“我答应过你的，不是吗？”
左州月看着他认真的眉眼，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她吸了吸鼻子，将头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道：“嗯，殿下答应过我的。”
卢修永轻轻拍了拍她背，柔声道：“所以，别难过了，好吗？”
左州月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小声道：“好。”
卢修永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心里一片柔软，但又几分怅然与愧疚，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轻声道：“州月，我喜欢你，但是对不起……我更喜欢宣和。”
左州月身子一僵，片刻后，她缓缓抬头，定定看着他：“殿下，你说什么？”
卢修永看着她眼里的震惊与不敢置信，心里一痛，但他还是狠了狠心，一字一句道：“州月，我喜欢你，但是，我更爱宣和，你与宣和之间，我只能选择宣和。”
左州月定定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所以，殿下是要放弃我了吗？”
卢修永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般，痛的无法呼吸，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哑声道：“不是放弃，州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但我会尽量的保住你……”
“我知道了。”左州月突然打断他的话。
左州月看着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殿下不必解释，也不必觉得愧疚，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在殿下心里，宣和郡主永远是最重要的，殿下没有错。”
卢修永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愈发难受，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哑声道：“州月，我……”
“殿下！”左州月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他的话，“殿下，不要说了，求您。”
卢修永看着她，到嘴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左州月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乱擦了擦眼泪，笑着道：“时辰不早了，殿下该去上朝了。”
卢修永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他只能长长叹了口气，起身穿衣。
左州月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渐渐隐入发鬓中。
卢修永穿好衣服，转身看着她，眼眶微微泛着红：“州月，我……”
“殿下，您该去上朝了。”左州月打断他的话，笑着道，“臣妾等您回来。”
卢修永看着她嘴角的笑，只觉得心如刀绞，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后悔吗？”
左州月听着他的声音，嘴角的笑渐渐僵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滑落。
她后悔吗？
不，她不后悔。
左州月轻声道：“殿下，臣妾不后悔。”
卢修永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左州月紧紧咬着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隐入发鬓中。
……
……
……
直到耳边彻底听不到脚步声了，左州月才起身穿衣，走到铜镜前坐下。
系统从系统空间钻出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哭红的眼眶，叹了口气:“主人，你真的不后悔吗？”
左州月看着镜子里自己年轻的眉眼，轻轻摇头：“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温柔坚定：“我之前总是胆小谨慎的过分，一味压抑自己。但后来想想，我何不敢爱敢恨一回？失败了，也就失败了吧。”
系统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又叹了口气：“主人，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