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州月收回手,心中突然舒畅了许多。她看向卢花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多谢。”
她说:“现在,让我们来聊聊,你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去做吧。”
卢花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前的蛊虫,我查出一点东西了……”
说着,他将事情说了一遍。
左州月听着,心中一惊:“你的意思是,蛊虫的主人,很有可能是阿史那图?”
“没错。”卢花夜点点头,“而且,我怀疑,她很有可能还活着!”
左州月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震惊。阿史那图还活着?她不是已经被皇帝赐死了吗?!
“这就是我要你去查的事情。”卢花夜看着她,“我要你去通过依依,查阿史那图的下落。”
左州月闻言,眉头紧皱。这件事情,可不好查。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尽力的。”
……
……
……
议论就此结束,二人走出包厢,寒梦一直在外面等着。
看到寒梦,卢花夜率先开口,对她说道:“你主子方才以日后的合作为由,向我提了一个心愿,你知道是什么吗?”
寒梦心中一紧,隐约猜到和自己有关,又不敢确定,只能抱着希望问道:“是什么?”
“她想要你。”卢花夜似笑非笑,“你主子为了你,放弃了大好的条件,你真是好福气。”
寒梦呆立在原地,眼眶发酸,胸口却暖暖的。
主子竟然……放弃了那么重要的机会,只为了让她脱离,不必再做死士。
“寒梦。”卢花夜笑吟吟对她说道,“还不快谢谢你家主子?”
寒梦哽咽着,正要开口,就听身旁传来左州月的声音:“不必。”
左州月对她轻轻摇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寒梦眼眶更酸,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
卢花夜看看她,又看看陆清霜,笑意盈盈:“行了,既然已经谈好,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左州月道。
“不必……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卢花夜模仿着左州月的腔调,冲她一笑,说完之后,就带着人径直离开。
左州月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复杂。
寒梦看着她,小声问道:“主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左州月收回目光,对她微微一笑,“我们有很重要的任务。”
……
……
……
然而,变化总是比计划快。
左州月刚回王府,就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皇帝将冬狩的日子定在了十天后。
“怎么这样着急?”左州月一边解下披风,一边疑惑地问道,“往年不是都在十二月末吗?”
“今年提前了。”苏苏答道,“听说是因为钦天监算出来十一二月会有大雪,到时候再狩猎就不方便了。”
左州月点了点头。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她摇了摇头,将披风递给苏苏,“去准备一下,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下去见依依姑娘。”
“是。”苏苏接过披风,转身走出了房间。
左州月泡在温暖的水中,只感觉浑身的筋骨都舒展了。
她一边泡着水,一边盘算着冬狩的事情。
冬狩的时间被安排的如此之紧,恐怕大家都有些猝不及防,卢修永是肯定将她的名字也写了上去。
到时候,10天后,他们出发,远离皇城,那依依必然要留在三皇子府,到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更何况,卢花夜刚刚还交给了她任务,向她表示依依很危险,她也实在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三皇子府。
不然,等她和卢修永再次回来,恐怕情况会完全脱离她的掌控。
所以,她想,她应该想个办法把依依也带走。
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总好过任由她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随意动手脚的好。
……
……
……
左州月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湿漉漉的,在脑后挽了个松松的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又拿起胭脂盒,蘸了一点胭脂,在唇上轻轻抹了抹。
收拾妥当,她走出房间,去找阿史那图。
阿史那图正在书房里看书,听到敲门声,抬起头,看到是左州月,脸上露出了笑容。
“姐姐怎么来了?”她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走到左州月面前,“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想跟你说。”左州月点了点头,“关于冬狩的。”
“冬狩?”阿史那图愣了一下,眼神闪了闪,故作不解,“冬狩怎么了?那不是挺好的嘛。”
“是挺好的。”左州月叹了口气,“但是,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阿史那图一脸天真地看着她。
左州月没说话,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阿史那图正要再问,左州月突然开口了:“我只是听闻,殿下只带我去冬狩,我总觉得……不太妥当。”
阿史那图闻言,心中一紧,脸上却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姐姐是侧妃,殿下带姐姐去冬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对你不太公平。”左州月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姐姐想太多了。”阿史那图笑了笑,不知道左州月到底想说什么,只能先敷衍道,“姐姐能得殿下宠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左州月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阿史那图被她看得有些心虚,笑容僵硬了几分,率先开口打破寂静:“姐姐为何这么看我?难道是担心妹妹会嫉妒你吗?”
“嫉妒倒不至于。”左州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