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当然不可能告诉盛怀郁,她是因为他而不开心,所以她选择不予回应,自顾自的吃拉面。
她无视盛怀郁的视线。
“今晚的月亮真亮,星星也很多。”
“拉面和寿司都特别好吃,就是刺身少了点。”
盛怀郁把碗里的牛肉夹到南向晚的碗里,而后让人送一些新鲜的三文鱼刺身过来,还是一整条三文鱼。
直接把南向晚给整无语。
可偏偏,南向晚吃了一盒三文鱼刺身以后,盛怀郁就不许她再多吃。
“真以为吃多了,能飞?”盛怀郁让在一楼候着的助理,来把剩下的三文鱼刺身全部都给带走,把南向晚气得牙痒痒。
不过她也吃饱了。
一双骄蛮的杏眼瞪着盛怀郁。
“奇怪,你的好妹妹不找你吗?”
“你的情哥哥好像也很忙。”
毫不意外,两人又互怼了一番。
而后,盛怀郁还真接到温静怡的电话,惹来南向晚一记白眼,她就知道温静怡一天不找盛怀郁,就浑身痒痒。
盛怀郁接起,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特意点开免提。
“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先传来温静怡的哭声,听着好像很可怜。
南向晚听着烦:“温小姐,请你有事就说事,可以吗?我不觉得我的老公,能从你的哭声里,听出你想说的事。”
哭声停顿了几秒钟。
温静怡万万没想到,南向晚会再盛怀郁的旁边,顿时有点尴尬,她吸吸鼻子:“抱歉,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给阿郁打电话。”
说着,她还打了一个哭嗝。
南向晚没好气的瞥了盛怀郁一眼。
“我还有工作,不打扰两位。”
盛怀郁伸手拉住南向晚,稍微用力,就让她跌坐在怀里,铁臂将她的细腰牢牢锁住,不让她离开。
“没事,你慢慢说。”
挣脱不开,南向晚也就摆烂,把盛怀郁当人形坐垫。
温静怡以为南向晚已经离开,心里暗松一口气,继续跟盛怀郁哭诉:“阿郁,刚刚他们跟我说,让我必须要给孩子做亲子鉴定,才能够顺利继承阿晋的遗产,这可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现在我真的很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闻言,盛怀郁并不意外,他也料到时家人,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组织温静怡继承时晋的遗产。
亲子鉴定这种东西,完全可以造假。
他让温静怡不必紧张担心。
“什么时候去做亲子鉴定?”
“时间还没定,医院也还没有。”温静怡抹着眼泪:“估计是怕你会帮我吧,现在我在时家的每一天,都担惊受怕,很怕他们突然就拉着我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我还应该继续留在时家吗?”
这确实是另一种精神上的压力。
感觉到腰上的那只大手,在轻轻的摩挲,南向晚就知道盛怀郁是在思考当中,这是盛怀郁无意中的小动作。
见盛怀郁如此为温静怡的事情如此上心,南向晚很不爽。
“有完没完?放手。”
听到南向晚的声音,温静怡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要被气到红温:“原来师姐你也还在啊?”
对上那双黑眸,南向晚挑衅般瞪了回去。
“温小姐,或许是我老公觉得女人更懂女人,便让我留下来,听听你究竟有什么烦恼吧。”
“要是需要做亲子鉴定,那就做亲子鉴定,这有什么困难的呢?难道你怀着的孩子,不是时总的吗?”
说着,她狠狠的瞪了眼盛怀郁,也顺势挣脱盛怀郁的怀抱。
这次盛怀郁还没来得及抓住南向晚,就被南向晚快速逃离,他很无奈:“静怡,顺其自然。”
简单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他匆匆下楼。
“向晚!”
“难道你就不能冷静下来,先听听我的解释?”
“你不会想说,温静怡根本就没有怀孕?”
“她……”
忽然,窗口外面闪过一个人影。
盛怀郁眼底闪过一道暗芒:“那是她跟时晋的孩子,若是有人不相信,大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他这话不是对南向晚说,而是说给外面偷听的人。
但南向晚哪里知道,她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
“那我就等着她去做亲子鉴定的新闻,肯定会非常轰动,毕竟这出连续剧,有很多人都在关注。”
“希望到时候,这孩子不会改姓盛吧。”
南向晚气冲冲的说完,推开盛怀郁,便快步走出工作室。
她的车子就停在门口。
盛怀郁追出去,只看到车子的红色尾灯。
他也是故意,没有立刻马上就追出去,还要把躲着偷听的小贼给揪出来,竟然找到南向晚的工作室来。
且不说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盛怀郁绝对不允许,南向晚的身边,存在这种危险。
盛怀郁把工作室的灯关上,而后假装离开。
等转过拐角,盛怀郁再从另一边绕回去。
黑暗中,灌木丛里窸窸窣窣。
有个人躲在里面。
他正打算探出头来透透气,就被逆光而站的盛怀郁给吓一跳,对方如同地狱修罗那般,周身萦绕着煞气。
“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我……”
对方或许是狗急跳墙,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小刀,疯了似的,朝盛怀郁扑过去,眼眸一片猩红:“玛德,去死吧!”
这对盛怀郁而言,小事一桩。
他轻轻侧身,双手插兜,狠狠一脚踹在小贼的下盘。
“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兀刺耳渗人。
……
当晚,南向晚还是回了南家。
不过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