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有点没看懂盛怀郁是什么操作,但想到需要戴婚戒的场合,盛怀郁一定在旁边,就没什么好顾虑了。
她任由他把婚戒调换,然后给她重新戴好项链。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寒意也越来越重。
两人今晚恐怕是要在这儿过夜。
盛怀郁环顾四周,而后走到一个个叠起来的箱子跟前,拆开来是几块绒布,都是崭新的,便先拿过来给南向晚裹着。
南向晚顿时感觉暖和。
“但这样不太好吧?”
“都是盛氏捐赠。”盛怀郁解释,而后再拆几个大箱子,都是一些垫子:“过来这边,暖和点。”
南向晚抱着厚厚的绒布,裹得像粽子一般。
看着南向晚生怕绒布拖地上,走路小心翼翼,像企鹅那般可爱的模样,盛怀郁眼眸盈满笑意:“拖地上也没关系,别踩着摔倒了。”
“我才不会……唔!”
话还没说完,南向晚就踩到不慎掉地上的绒布,整个人往前摔去,好在盛怀郁已经垫满了垫子。
盛怀郁伸手把南向晚捞过来。
“没受伤吧?”
南向晚摇摇头,而后滚到一边:“还有没有绒布?”
盛怀郁顺势躺下:“没了。”
南向晚自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把绒布分给盛怀郁一半,顺势检查盛怀郁手臂上的伤,发现伤口还算不错,没有崩裂的情况。
注意到南向晚的视线,盛怀郁情不自禁伸手,把她抱入怀中。
他给的理由是:“抱在一起,就不会冷。”
南向晚想说她现在也不觉得冷,但还是作罢,反正她枕着他的手臂也挺舒服,也很喜欢闻他身上那股雪松香气味。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喜欢上这个味道。
她以前问过,但盛怀郁却说是秘密,让她自己去解开。
昏昏欲睡之际,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以前,我爸就经常跟我在这儿打篮球,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失踪了……”
语气中的失落难过,让南向晚本能的心疼,她伸手搂住盛怀郁的脖颈。
两人额头相抵。
她轻轻的蹭了蹭他,给予无声的安抚。
盛怀郁勾唇,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
“我相信,我爸他一定还活着,在等我找他回来。”
闻言,南向晚也清醒了些,但她没有松开盛怀郁,她刚刚所有动作,完全出于本能,小时候她受委屈,母亲就是这样安慰她。
她微微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她大概知道一些盛父的事情,并不清楚具体,因为盛家上下都不愿意提及,尤其老爷子。
若是有人突然提起盛父,必定会惹怒老爷子。
“阿郁,假如……爸他已经……否则他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回来呢?”
半晌,都没有人再说话,盛怀郁如同受伤的孩子一般,把脸埋在南向晚怀里,将她紧紧抱住,汲取温暖。
南向晚轻叹,小手轻轻的拍着盛怀郁的后背,直到睡着过去。
听着小女人均匀的呼吸声,盛怀郁这才抬头,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满溢,把她再往怀里抱了抱,生怕她着凉。
只希望时间能慢下来。
再慢一点。
盛怀郁都快忘记,南向晚如此乖巧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他们刚谈恋爱那会吧,好像满心满眼都是他。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三年前,经历火灾后……
盛怀郁曾经问过盛母,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但盛母只跟他说:“阿郁,很多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是不可能再重来一遍。事情对晚晚的打击很大,你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前,也不要探究了。”
“除非是晚晚愿意主动跟你提起。”
“只要她愿意说,就证明她心里的伤好了,否则不管是谁提,都等于揭开她心口的伤疤。”
纠结再三,盛怀郁到最后,还是选择听从母亲的话。
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有些伤只有自己才能够治愈,且南向晚的性子向来就很好强,指不定会以为是在同情可怜她。
……
翌日,清晨。
南向晚睁开眼,便能看到盛怀郁那张帅气不羁的脸庞,非常的近,近到她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小绒毛。
她心里有点嫉妒。
一个大男人的皮肤竟然那么好!
尽管她的皮肤也不差,但那是她平日里的保养,加上去美容院的功劳,所以盛怀郁凭什么,凭他天生丽质吗?
南向晚忍不住伸手摸了下,手感还挺不错。
下一秒,某男就醒来。
“早。”
南向晚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先一步坐起身,伸个懒腰:“得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放好吧?就算你是盛氏的总裁,也不好这样随便把东西拿来用吧?”
盛怀郁是后半夜才睡,只睡了几个小时。
“没事,再让人送来就行。”
“那我们现在也得走了吧?万一被人看到,不好吧。”
“嗯。”
两人没有走正门,毕竟也不好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在学校里呆一晚上,所以他们来到有狗洞的那边。
地面湿哒哒,南向晚肯定不会钻狗洞。
她看着盛怀郁动作轻松,三两下就翻到墙头上,不禁跃跃欲试。
“把手给我。”盛怀郁皱眉:“下过雨,墙面很滑。”
南向晚只好作罢,让盛怀郁把她拉上去。
接着,盛怀郁先跳下去,张开双手:“来,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围墙两米高,如果摔下去还不至于骨折,但肯定会疼上很久,南向晚有点怕:“你可一定要接住我。”
“要我发誓吗?”
“那最好不过啦。”
南向晚只想趁机逗逗盛怀郁,没想到盛怀郁还真的一本正经的发誓:“如果我没有接住南向晚,就让我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