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沅落荒而逃的身影,盛怀郁就更加确定,父亲的失踪跟时沅脱不了干系,原本他以为跟时晋有关。
但剥丝抽茧后,竟然发现了时沅。
时家当家做主的人是时晋,有时晋的存在,压根不会有人注意到时沅,自然也让盛怀郁把时沅忽略。
他也没想到,父亲会跟时沅有接触。
毕竟两家要是想交好,自然要找家主,谁会去找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时沅并不简单。
盛怀郁沉思片刻,才想起南向晚说要去卫生间,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便打算起身去找南向晚。
却听到前面传来不小的动静。
“抓贼啊!”
“盛家少奶奶是贼!”
盛家可是超级豪门,竟然也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瞬间,所有吃瓜人都涌过去。
南向晚倒是平静:“好笑,我偷什么了?”
佣人涨红脸色,指着还掉在地上的古画:“如果不是我发现得及时,恐怕你早已经拿着画逃了!”
“到底怎么回事?”
温静怡怎么说,都是时晋的妻子,自然要过来主持公道。
不过她看到被指认为贼人的人是南向晚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好啊,刚才给你准备的没用上,现在你倒是自投罗网。
佣人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
“我当时注意到这位太太,因为她长得很漂亮,以为她走错路来到这边,正想着把手里的酒送过去,就来给她带路,然后就看到她把画给拿在手里。”
两边的墙都挂了许多古董画作,如果要欣赏,自然静静站着就好。
怎么可能会把画拿下来。
此举确实非常可疑。
南向晚挑眉:“说完了?轮到我说了吧。”
现场有那么多人在,温静怡也不好光明正大使坏,便让南向晚也解释一番。
南向晚不疾不徐:“当时我在这边赏画,路过这幅画的时候,觉得画触尤为细腻,便多看两眼。”
“怎料,这幅画没挂好,掉在地上,我刚捡起来就被他看到。”
可惜这边走廊并没有监控,没有办法证明南向晚的话是真是假。
不少人窃窃私语。
“这里的每一幅画都价值不菲,尤其是盛太太看中的那幅《春江梅》,更是难得,我记得盛家老爷子很喜欢,可惜时家不卖。”
“咦,当初盛太太能嫁给盛总,好像是老爷子撮合。”
“可是盛总很多绯闻,这盛太太的位子看要不保。”
这两人的话合起来,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认为南向晚是想要偷画去讨好老爷子,好来稳住自己的地位。
于是他们看向南向晚的眼神都带着鄙视不屑,并且认定南向晚就是故意来偷画,只等温静怡开口报警。
“谁在污蔑我太太。”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男人缓步走来,身高腿长,强大的气场让人吃不消,都不敢轻易直视。
他走到南向晚的身边,亲昵的搂住她的腰,低声询问:“谁欺负你,老公帮你好好的教训他。”
这一幕,直接把刚才的那些议论全部都推翻。
盛怀郁怎么看都不相识被迫娶妻。
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护着南向晚。
温静怡脸色难看,挤出一抹笑:“阿郁,你不如先听听事情的经过,虽然我也不相信师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人是不能单单看表面。”
“当然,师姐肯定是有苦衷,毕竟老爷子那么喜欢这幅画。但如果跟我说一声,我还是可以做主送给老爷子的。”
这番茶言茶语,南向晚真想翻个白眼。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维护好自己的形象,冷笑道:“难道就凭着你们家的佣人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了?”
“还有这些无端的猜测,若是从你们的口中乱传出去,就等着收律师函。”
盛怀郁不紧不慢:“盛氏的律师团队,从无败绩,如果有人想要挑战,我们随时奉陪。”
刚才那几个造谣的人,全部都缩到一边。
有盛怀郁这样护着,现场瞬间换了一个风向,都在为南向晚说话:“没错,盛家家大业大,哪里就稀罕这一幅画。”
“你们不会不知道桐城博物馆是盛家的吧!”
“就是,盛太太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肯定都是污蔑!是这个佣人觊觎盛太太的美貌,故意要毁了她,现在的人就是这么变态,得不到就要毁掉!”
刚刚还言之凿凿的佣人,被指责得抬不起头。
温静怡作为时晋的妻子,不得不要站出来稳住场面:“大家都先安静点,安静一下好吗?安静……”
可惜,没有人听她的话。
“各位请安静一点。”南向晚红唇轻启。
现场立即安静如鸡。
这无疑狠狠打脸温静怡,她攥紧拳头,却又不得不强忍着:“对,大家都先冷静点,师姐你说吧。”
南向晚没搭理温静怡,而是看向挂画的地方。
“这幅画的的确确是自己掉下来,应该是挂扣有松动,可以请专人过来检查,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盛怀郁打了个电话,立刻就有一个专业的团队过来。
众目睽睽下,南向晚得到了清白。
温静怡不得不代表时家,给南向晚道歉:“师姐,真的很抱歉,他自己看错了,但他肯定不是故意污蔑你。”
对此,南向晚只是笑了笑。
“在自己还没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张嘴就污蔑别人是贼,这种人不是蠢就是坏,所以我不会原谅。”
因为南向晚的话,现场分了两拨人。
不过多数人都是支持南向晚,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南向晚不是盛怀郁的妻子,而是一般人,岂不是坐实偷画的罪名,最后锒铛入狱。
而有些人就跟温静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