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到最后,还是没有拨打盛怀郁的号码,若是盛怀郁想不起来,她还打电话提醒,不约等于自取其辱吗?
简单收拾,南向晚提前过去玫瑰庄园。
就当作是忙碌完后的休息。
她已经想好,等到了玫瑰庄园,就先泡个温泉,那儿的温泉都是出了名的美容养颜,最近她太忙,皮肤好像都变差了。
到地方,南向晚出示证件,办理好入住手续。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南向晚到,盛母准备的总统套房,里面已经布置得非常浪漫,她给了小费,便把门关好。
南向晚拍了一段视频发给盛母:“谢谢妈,接下来我要好好享受啦,拜拜!”
关掉摄像头,努力堆砌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浸泡在温热的泉水里时,南向晚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好像全身的毛孔都打开,舒服的让她闭上眼睛。
泡过温泉,南向晚点了一堆吃的,打开投影仪看电影。
尽管是一个人,南向晚也过得有滋有味,甚至看电影看入了迷,根本就不记得盛怀郁这号人物。
……
另一边,盛怀郁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却在出发去机场时,接到温静怡的电话,温静怡语气很慌张:“阿郁,我好像被人跟踪了!”
“他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我,我现在就在酒店附近!”
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
盛怀郁必须按时到机场,否则就不能准时上飞机,可现在他也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温静怡出事。
他思索片刻,便有了答案。
行李箱还留在原地。
……
吃饱喝足后,南向晚很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瘫在厚重柔软的地毯上,头顶的水晶灯很亮,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吃饱就想睡,这是人类的通病。
南向晚深深的闭上眼睛,但眼角却滑落下一行清泪,她宁愿盛怀郁接受安排,也不希望盛怀郁缺席。
放弃都是一点点的,失望也是。
情绪一时上头,南向晚给谢芳菲打去了电话,声音里有微不可察的哽咽:“小姨,如果我一直都无法怀上孩子的话,那该怎么办?”
“我们总不能死守着一条路吧?”
她有别的想法,但这个计划还不成熟,而谢芳菲做事向来都是力求稳妥,所以她不敢跟谢芳菲提。
但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谢芳菲也知道今天是南向晚和盛怀郁的结婚纪念日,而南向晚现在还有时间给她打电话,也就验证一件事。
盛怀郁缺席了。
“先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下。”
“明天再过来找我。”
被悲伤占据思绪的人是不理智的。
嘟嘟嘟……
南向晚抬手盖在眼睛上,眼泪再次滑落。
睡得迷迷糊糊时,南向晚感觉被人抱起来,她费力的撑开了眼睛,隐约看到了盛怀郁的脸。
她扯了下嘴角,嘲笑自己就算做梦也梦到盛怀郁。
于是她本能的抗拒。
“你太讨厌了,结婚纪念日都不来,是觉得我们的婚姻是个笑话吧?呵呵,也是,你跟温静怡在国外卿卿我我,哪里还记得什么结婚纪念日?”
“谁说我不记得?”盛怀郁声音里沾染了笑意,但表情有点无奈。
他赶过去机场,路上安排了人过去救温静怡,因此耽误了几分钟,不过也没有什么影响就是了。
“现在还没过十二点,所以我不算缺席。”
话落,他捏着她的下巴便轻柔的吻了下去,嗓音喑哑:“刚好十二点整,结婚四周年快乐。”
还以为在做梦的南向晚眼泪汪汪。
“还有下一年吗?”
“当然。”
“不,不会的,你要跟我离婚。”
如果不是南向晚哭得那么可怜,盛怀郁真的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他失笑:“难道不是你先提的离婚?”
南向晚揉揉眼睛:“是,是我先提,但你不也是这个想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着温静怡去国出差。”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上温静怡?”
“她又不是盛氏的员工,凭什么陪你出差?”
盛怀郁伸手,温柔给南向晚整理脸颊旁边的碎发:“我真的很冤枉,我什么时候带她出差,她正好也过去跟客户见面而已。”
啪!
南向晚直接抬手,给盛怀郁一巴掌。
不过力气不大,就像是摸了下。
她生气问道:“清醒了吗?”
盛怀郁有点不明所以:“为什么打我?”
“打你那是因为你竟然连这样的绿茶都看不透,她说是去见客户,你就相信她去见客户,那我说……”
南向晚突然愣住,不自在的别过视线,低垂眼睫:“你不信我。”
盛怀郁心头刺痛:“我信你,我当然相信你。”
“可你骗我!”
南向晚挣脱开盛怀郁的怀抱,眼眶通红:“你说你跟温静怡只是普通朋友,但我没听说过普通朋友会接吻。”
盛怀郁更不明白了。
“我什么时候跟温静怡接吻?”
“有,就有!”南向晚捧住盛怀郁的脸:“你就是这个跟她接吻!”
阴差阳错的主动献吻,点燃了男人体内的火,下腹燥热不止,翻身将她压身下,身体力行的来告诉她。
其实他很想她。
火热的一晚过去,南向晚揉着酸软的腰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总统套房的床上,扭头一看——
身边躺着的男人正是盛怀郁!
南向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怎么这么长时间都还没醒来,不过她是有痛感,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熟睡的男人,注意到盛怀郁眼底的乌青,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