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郁眼眸黑沉,平静的跟南向晚对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是她做的。”
要是南向晚想要追究到底,根本也奈何不了温静怡。
“所以我建议,暂时不宜把事情闹大。”
南向晚也知道奈何不了温静怡,但她也不是要将温静怡绳之以法,而是想要看看盛怀郁的态度。
显然,盛怀郁有护着温静怡的嫌疑。
南向晚也不想过多的说什么,把餐盒都收拾妥当。
“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盛怀郁就这样目送着南向晚离开。
昨晚他已经给温静怡下了最后的通告,让温静怡自己想一个合理的理由,把‘孩子’给流掉。
希望温静怡不要继续拖下去,否则他不得不让人处理了。
……
从盛氏离开,南向晚接到盛怀莞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盛怀莞有些慌张的声音,她好像是被人追:“大,大嫂,好像有人跟踪我,我好害怕,怎么办!”
“先别急,你现在在哪里?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去。”
“我在万星广场。”
“万星广场有一间星星咖啡馆,你去哪里等我,我很快就到。”南向晚当即在前面调转方向。
一踩油门!
很快,南向晚找到盛怀莞。
盛怀莞害怕的扑进南向晚的怀里,瑟瑟发抖:“大嫂,真的好可怕!呜呜!”
南向晚安抚的拍着盛怀莞的后背,柔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她还特意给盛怀莞点了一杯热姜茶,好让盛怀莞定定惊。
等盛怀莞缓过来,南向晚才仔细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盛怀莞说自己从大学出来,打算来买点礼物,但就发现身后有个男人跟了她一路,当时她给盛怀郁打电话,但是打不通,就打给南向晚。
“从大学那边,就一直跟着你?”
“嗯,好像是这样没错。”盛怀莞靠着南向晚,像个无措的小女孩。
南向晚摸摸盛怀莞的头发,心里有点生气,盛怀郁肯定是接了温静怡的电话,所以无法接盛怀莞的电话。
好在盛怀莞没事,否则盛怀郁怎么都无法弥补!
“我们回家吧。”
就在这时,盛怀莞定定的看着窗外,眼神逐渐变得惊恐,声音发颤:“是,是他,他竟然还在外面等着我!”
南向晚抬眸看去。
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看到,不过却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
是让她日夜难安的梦魇!
南焱!?
“大嫂,我们回家吧,呜呜!我先回家!”盛怀莞害怕的哭出声音,勉强将南向晚的思绪给拉回来。
盛怀莞拉住南向晚的手:“大嫂,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南向晚有些发晕。
浑身的血液逆流,手脚冰冷。
但她强撑着:“没事,没事,我们回家吧。”
南向晚无法开车,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她们回去。
好在一路上,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到家后,南向晚好受很多,她让佣人煮了定惊茶,自己也喝了一大杯。
盛母很担心:“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要喝定惊茶呢?”
南向晚把有人跟踪盛怀莞的事情说出来:“不过那人走得很快,所以我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
盛母当即严肃了表情。
她去给盛怀郁打电话,让南向晚先上楼去休息,因为南向晚的脸色比盛怀莞还要更加苍白。
……
南向晚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慢慢的睡着过去。
她做了噩梦。
梦里,她再次梦到南焱要对她行不轨之事,不管她怎么挣扎反抗,都只是徒劳,南焱也更加的兴奋!
于是她扯过旁边的窗帘,试图要跟南焱同归于尽!
南焱那张如同恶魔的脸,在她面前逐渐放大,放大,再放大!
“啊!!”
“不要过来!”
南向晚从梦里惊醒,她大口的喘息着,冷汗涔涔。
可那场大火还历历在目,火焰窜得很高像是要把一切都吞噬,那灼伤皮肤的烈焰,让她到现在还无法忘怀。
为什么她刚才会把那人的背影,认作是南焱?
按理来说,南焱至少还有三年才被放出来。
南向晚还是决定查一下。
“醒了?”
盛怀郁在隔壁书房,听到有动静,便走过来。
南向晚蓦然抬起头。
当看清楚是盛怀郁的时候,她有点委屈,但她还是生生的别过脸:“我很好奇,你到底一天给温静怡打几次电话?如果不是你刚刚跟温静怡打电话,就不会错过怀莞的电话,知不知道她当时有多害怕?”
盛怀郁已经被盛母给教训了一顿。
他走过去,安抚的摸摸南向晚的头发:“抱歉。”
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南向晚此刻的不安和惶恐,虽然他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或许是盛怀莞的事情,把她吓到了?
南向晚慢慢冷静下来,回想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点无理取闹。
毕竟盛怀郁又不能未卜先知。
而且盛怀郁其实很疼盛怀莞,绝对不可能不管盛怀莞。
“怀莞现在怎么样了?”
“发高烧,应该是吓到了。”盛怀郁眼底戾气弥漫,他已经让清风去调万星广场和星星咖啡馆外面的监控。
势必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南向晚挣扎着坐起身,想要过去看看盛怀莞,却被盛怀郁给按住:“你别过去,就在这里好好躺着,别等会把你给传染了。”
“你自己的身体多虚,不清楚吗?”
南向晚嘴角狠狠一抽:“你才身体虚。”
盛怀郁轻笑:“我身体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