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的救王府于危难。
祁天宁看了眼齐夜,虽然明面上说是王府的管家,可她知道眼前这个是王爷最信任的人,是他的心腹。如今得到了他的认可,想必她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如果……王府还有以后的话。
“谢谢了。”祁天宁回应了一声,又问了一句:“你会救王爷的吧?”
其实,她还是不自觉的会关心他,或许是因为这层婚姻关系,让她做了不得已的事,既然都不得已,那何不让自己活的舒服一些呢?
墨寂遥最后给她的眼神很耐人寻味,那个男人太聪明,一眼就看出了她想要的东西。
齐夜看着那个药方,淡淡的说:“他不会死的!”这个他,当然就是指墨寂遥,却也不一定是墨寂遥,有可能会是玄澈。不管是哪个,他都一定会活着。
祁天宁不知道墨寂遥莫名其妙的身份背景,只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他和她认识的皇室子弟有很大差距。虽然也聪明的过分,但少了很多阴骘之气。
不过这些跟她都没有太大关系,既然知道他能活着她也算是没了担忧。
所以,在晴天的搀扶下,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最是虚心留劲节,久经风雨不知寒。竹子,还真的是坚贞的植物。”祁天宁幽幽的说着,齐夜品着她的话,莫名其妙的笑了。
她说的这是王爷吗?
月见来到齐夜面前,齐夜有些忧愁的问:“怎样了?”
月见无声的叹了口气,说:“迷魂药,所幸计量不多,小七并无大碍。”
“血衣教不觉得做的太过了吗?!”齐夜恨恨的说,双眸迸射出森寒的冷光。
“幸运的是,皇上将王府戒严,那个人根本逃不出去,此刻应当还在府中。”月见说道。
齐夜陷入了沉思:“如果武功太强肯定会得到王爷的重视,进而会探查这个人的底细看可不可用。这么说来,那个人的武功造祉也应当比不过我。”
“所以呢?”月见含笑问道。
“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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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炉最深的牢狱中,萧染夕被两个人拽了出来,还是那天那两个送她来这里的人。对于这一点,她本能的有些恐惧。毕竟,有一个人曾经要杀她灭口!
月见站在门口,逆光而立,冰凉的说:“王爷生命垂危,小七,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他被囚禁,也算是拜你所赐!你就等着赎罪吧!”
“什么?我……”萧染夕听罢,挣扎了几下,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逃不掉那铁一般的钳制,最后无果的放弃。低下头,轻轻说:“月见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不是……”
月见一下揪住了她的衣领,冷冷的说:“不是你?我也想相信不是你!可王爷是吃了你的东西才中毒的!有话,你留着去跟齐大人说吧,带走!”
言罢,她嫌恶的松手,看着那两名暗卫将她带走,月见跟在后面,视线如鹰一般,盯紧了这两个人。
很快,他们到了星遥殿内,两人推搡着,把萧染夕推到了齐夜面前。齐夜看她气色还算不错,也就暂且放下心来。询问道目光看着月见,月见耸耸肩,摇头。
这一路上,她已经留意了这两人,没有一个有其他的小动作。
齐夜慢慢靠近萧染夕,蹲下身子,轻轻一笑:“小七,你过得还好吗?”
萧染夕边打哆嗦边远离,似乎是很怕见到他。也是,是他把她关在了那个恐怖的地方!
“齐大人,属下知错了……求求您,左不过,太冷了啊!属下昏昏欲睡,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左边的牢房里,有老鼠啊!”话到最后,萧染夕的目光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左?齐夜心下了然,看着站在萧染夕左手边的那个人,手心中的暗镖已经蓄势待发!
“小心!”萧染夕看到了骤然闪起的橘黄色光芒,那是危险的警戒信号!这个屋子内剑拔弩张的氛围只要会点功夫的人都能察觉到。是那个人知道这是针对他的了吗?
根本没时间多考虑,萧染夕左手中的血噬已经射出了一根银线,瞬间洞穿了那人的腿部。萧染夕手一拉,那人吃痛,身体又遭力量拉扯,站立不稳,仰面朝天倒了下去,他手中,正攥了一只飞刀。因为他倒下,飞刀脱手而出。下一刻,齐夜的五星镖就要了他的命!
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让站在另一边什么都不知道的暗卫心生警惕,看到自己的一个兄弟瞬间死亡这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齐夜安抚似的看看他,解释道:“你别多心,这个人不是你的兄弟,而是血衣教派来的卧底。王爷中的毒,恐怕就是拜他所赐。”然后,他捡起了那枚飞刀,略微擦拭了一下,萧染夕提醒道:“小心!刀具有毒。”那柄刀上,泛着诡异的红光。
“我知道。”齐夜淡淡的说,随手把它放在了桌上。
“恐怕这刀上的毒跟王爷所中之毒是一样的,虽然已经有了解药我也不敢随便尝试啊。我这体质恐怕等不到解药就毒发身亡了”齐夜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调笑着说。
然后,他认真的看着萧染夕,不解的问:“小七,为什么你每次示警都那么快?他好像也刚刚要攻击就被你发现了,连我都没有感受到他的攻击气场呢。”要说,小七只在阁主手下呆了三个月,就算天赋再异禀打架也不是他的对手。可为什么她对危险的感知总是那么快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萧染夕苦闷的皱眉,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跟他说她能看见人身上的颜色他会信吗?
无奈,她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躺在左边的此刻已成为尸体的暗卫,淡淡的说:“当时我是蹲在地上的,所以看见了而已。”
这个人,在来的一路上一直在想办法置她于死地。若不是月见当时在后面看的很紧,他早就下手了!而且他好像也察觉出来大家在针对他了,毕竟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