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放在恰当的时机说才会有效果,天仓国或者玉莲国的女人或许可以耍耍小性子怡情,可放在星耀国这样的大背景下,哪个女人有傲娇的资本?况且现在是在星耀国国境内,楚云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墨寂遥感觉很意外。
当然,不是因为他心里对女人有什么偏见,而是看到楚云悠一脸很正常的模样墨寂遥觉得他可能曾经经历过什么。
“呵呵,云悠,你也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是因为大早晨你脑子不太灵光还是说这种白痴一样的行为你曾经做过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墨寂遥的话,楚云悠明显呆愣了半天,眸光开始变得幽暗深远,整个人也有一种处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似乎陷入了某种甜蜜而揪心的回忆,楚云悠的神色时而温和时而狰狞,墨寂遥从来没有见过楚云悠这个样子,楚云悠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起过自己的过去,他也并不清楚他有怎样的感情纠葛。
良久,楚云悠才吐了一口浊气,无奈的说:“是啊,我也曾经白痴过,为那一个人白痴。”
曾经以为这就是全部,最终却形同陌路咫尺天涯。曾经并肩作战如今刀剑相搏,真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是上天看不惯人世间的好吗?
“云悠……”墨寂遥没想着惹他陷入伤心的回忆,这下反而是弄巧成拙了,早晨,很有味道的早饭,结果两个人吃着都无甚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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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很足,或许是周围太冷的缘故,有一点温暖都会被人无限放大。
萧染夕沐浴着朝阳,盯着日出的方向许久不动。
因为这是在山上,温度比平地要低一些,山顶有积雪未融,那么纯白的颜色看着她心情愉快。
白色,代表最圣洁的颜色。因为她这特殊能力,所以对色彩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原来你在这里啊,小东西。”萧染夕正愣神期间,背后传来一声戏谑的男音。萧染夕回头看去,只见墨寂遥正站在她的身后,一身浓郁的黑色好像带着很深的压迫感。
黑色,象征尊贵的颜色。
只是,他手里拿着的那件白色狐裘倒真的有些破坏了沉重感。
“云阁主,早啊。”萧染夕笑着打招呼,若无其事的样子根本不像是那天跟他又吵又闹的小七。
“现在是辰时三刻,已经不早了。”墨寂遥淡淡的说着,脸上严肃的表情好像萧染夕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
萧染夕:“……”我说阁主大人,不过礼貌一句罢了您有必要那么严肃吗?
“是么,云阁主,您对时间掐的可真是准呐。”
看到萧染夕瞬间严肃的神色,墨寂遥也被自己这个糟糕的开场弄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似乎也给了自己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当然,有些时候,延误一刻钟,那就是几万人生死攸关的事情。”
在战场上,才知道什么叫刻不容缓,也知道掐准时间的重要。在这四年的历练中,墨寂遥已经练就了行军打仗再也不需要沙漏的本领,他本人的时间掌控能力比沙漏更强。
“是,云阁主是心系天下的,当然会关心这一刻钟会损伤多少人。”萧染夕莫名其妙的说着,当然她也知道,有些时候为了利益最大化,会故意牺牲一小部分以图最终的胜利。
不过,折磨站在这里聊天真的不会别扭吗?她很尴尬好不好?阁主大人您真的仅仅是来聊天的吗?这么随随便便找话题真的好吗?
“那个,我是来给你送披肩的,另外,谢谢你的醒酒汤。”墨寂遥走过来,捏住银色的狐裘的两角,萧染夕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昨晚的醒酒汤你不是没喝吗?”
伸出手去想要把狐裘接过来,她的一件衣服而已那里能劳得动他大驾?
不想,墨寂遥直接避开了她的手,把狐裘直接披在了她身上,然后小心的替她打好绳结。或许是第一次为别人做这种事情吧,墨寂遥感觉自己的手笨的很,许久都不能准确的打结。
墨寂遥那种认真的模样让萧染夕又脸红了,心中小鹿乱撞,砰砰直跳。
她对情爱什么都可算是一点也不懂,唯一对她非常好的还是她爹爹,第二个能离她如此之近的人就是墨寂遥了。
这种青涩的反应墨寂遥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的竟然心情大好。
还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啊!
好不容易系好了绳结,墨寂遥替她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平静的说:“小七,我为人不看结果,只要你帮过我,这份心意最珍贵。”有些东西,他或许没有用到,但是对方却为你做了,最起码表示她心里有你。就像那碗醒酒汤,就算他没喝,心里也是暖暖的。
“云阁主,你找我究竟要说什么事情呢?”萧染夕受不了两人之间过分尴尬的空气,鼓起勇气问墨寂遥。经过了昨天她在他怀里哭闹的事情之后,萧染夕已经没有办法把墨寂遥单纯的当做自己的主子了,这其中夹杂着喜欢,还有一个少女对爱情的朦胧和憧憬。她希望能在墨寂遥身上找到让自己依靠的温暖。
“小七,我想坦率的告诉你,小时候,我得到的真情很少,有一点我就如获至宝。曾经,伯伯,母妃,他们给我家人的温暖,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很幸福,我也是被人需要的。可那种温暖太短暂,我也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心碎了,什么都没留下。我希望皇兄给我哥哥一样的关爱,最终却是如此模样。也就只有云悠,现在还在我身边,因为他足够的强,别人都奈何他不得。小七,可你不是。”
“你并没有足以匹敌云悠的强大实力,而我要走的道路偏偏又是荆棘丛生。我很怕你也会就此离开再不回来。而那只渴望真情的手,却已经被伤到不敢再轻易的伸出去了。小七,你明白吗?‘
墨寂遥认真的看着她,同时也在认真的叩问自己。这是他第一次彻底剖开自己的心袒露在别人面前,至于如何选择,在她。
只是为什么,自己这颗心,不受控制的加速呢?就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判决,那把悬颈钢刀也不知道会砍下来还是收回去。
这是墨寂遥第一次经历这种忐忑,第一次经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