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替他挡过剑?
难道是那次?
可是,小七不是寂王府的一个下人吗?怎么成了女皇?玉莲国会让自己的小公主来这种地方受罪?
难道说是一开始就有预谋的?
墨宇翔神色微冷,突然宣布:“今日早朝就到这里,退朝。遥儿,你随朕来。”
接下来的皇家秘事,他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百官尽数退散,墨宇翔领着墨寂遥来到御书房中。
“遥儿,到底怎么回事?”坐下后,墨宇翔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他。
“皇兄,小七是玉莲国的皇室血脉,我也是在攻破皇城的那一天才知道的。在五年前,我们早就举行过婚礼,你也曾经去参加过。在那之后,我们去玉莲国游玩,遇到了血衣教的伏击,小七被玉莲国的人救走了,阴差阳错的知道她是前玉音公主的血脉,所以……她……”
“遥儿,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墨宇翔严肃道,“她是真的阴差阳错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为了调查什么事情故意来星耀国潜伏?或者正好趁那次意外她躲开了你?”
“不可能!”墨寂遥说的很坚决。
“为什么?如果是小七,而且她又很爱你的话,怎么会那么长时间都不和你联系?在你发兵玉莲国的时候也不言不语?”墨宇翔严肃的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墨寂遥低头,苦涩的一笑:“那是因为……她把我忘了……”
“嗯?”
“皇兄,不要再考虑那些阴谋论了,小七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她的性子根本不适合来做细作。而且,就算是玉莲国要在我们身边安插细作,她大可用那些培养出来的对她们忠心耿耿的死士,何必冒险用自己的王室血脉呢?只是因为玉莲国内部的一场混乱,让萧离莫不得已带着小七背井离乡,小七也不是不想告诉我事实,是萧锦诺怕她一直记得我会对她们的国家不利才给了她一碗失忆的药,她也是在不久前才恢复记忆。而且,她还有我的孩子,一男一女,两个很可爱的孩子,我做梦都在想着他们叫爹爹的样子。皇兄,我知道这一切很难相信,但它的确是发生了,还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是我想要违背诺言,如果你要降罪,就对我来吧,我不想再看到她悲伤的样子了。”
已经够了,他只想看着她的笑,她的歌,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她的痛。
听到他的陈述,墨宇翔蹙眉,斟酌似的说:“遥儿,你就那么确定那会是你的孩子吗?她也在玉莲国呆了那么久,孩子……不会是别人的吗?”
虽然这话对墨寂遥说了他会很难受,但比起难受更重要的是确定孩子是不是真的是墨寂遥的,皇室血统容不得一点差错!已经有先皇的例子了,他们不需要再重蹈覆辙!
“不可能!”墨寂遥决然的摇头,眼中划过冷冽的光:“孩子绝对是我的,没有错!那个男孩,长的跟我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他的气质,不可能会是别人!女孩的眼睛幽深无比,带着灵动和好奇,绝对是我和小七的孩子!”
楚云悠确诊小七怀孕的时候她也不过就怀里十几天,而孩子出生是在十二月十号,前后加起来正好接近十个月的时间,而且他调查过,她生产的前后根本没有任何意外,是足月顺产的!
“可是遥儿,那孩子也是玉莲国的皇室血统,若有一天他们要复国……”
“皇兄,星耀国男性为尊,血脉当然以男方为准!孩子也是你的侄子,请不要那么残忍。”
按辈分来讲,那孩子还得叫墨宇翔一声大伯呢。
“我向你保证,她们不会有任何机会!”墨寂遥再次做出承诺,他已经在想办法挽回,不想造成陌路的结局。
小七回来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哪怕他死,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好,遥儿,既然你这么说,那朕就随你去王府走一趟,如果真是你的孩子,朕也不好下手,若不是……朕希望你能理解,她们不能存活!”
墨宇翔看着墨寂遥,目光灼灼。
墨寂遥也很痛快:“好!”
孩子就是他的,选择也只有一个,他必须努力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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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王府中,萧染夕把那柄冰清琴拿了出来,摆在院子里的琴桌上,萧玉珩笑嘻嘻的跑过去,随手拨弄起音乐来。
另一边,墨子祎已经满头大汗,身上也有战斗时摩擦出来的血痕,青紫一片。
纵使这样,他也不喊停不叫痛,一直执着的攻击着齐夜,齐夜很无奈,已经尽量避免伤到他了,就算是切磋也免不了受伤。
墨子祎就像一头发疯的小狮子,让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打到他站不起来?
除非自己想死。
不打他,只守不攻?
已经拖延到现在了,墨子祎根本没有停下的想法!
萧染夕担忧似的看着墨子祎,虽然知道他是在发泄情绪,但看到他这么拼命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很心疼的。
“娘亲,你会弹什么曲子?”耳边传来了萧玉珩的声音,萧染夕不得不移开视线,看着萧玉珩,说:“我只会一首曲子,你也早就听的厌烦了。”
“相思赋吗?”萧玉珩问,萧染夕点头。
爹爹音律并不怎么强,他是鹰卫,主要训练的是武力,至于这种高雅的音乐他是不懂的,当然也就教不了他。听说这首相思赋还是娘亲在无意间吹给他听的。
“那你弹相思赋给珩珩听吧?”萧玉珩声音柔和。
萧染夕蹙眉,怎么,这首曲子她还没有听够?
“以前娘亲只是吹箫,如今弹琴试试?”
“好吧。”萧染夕坐下来,把手搭在琴弦上,那就弹一下琴好了。
触手温凉的琴,一瞬间就把她带到了过去的回忆里,从她和墨寂遥的相遇,相知,相爱,相守……每一帧都那么美好,偏偏到了最后……相离。
“皇兄里面请。”墨寂遥带着墨宇翔来到了王府,外面的下人早就跪了一地,只是这片空间被琴音缭绕,没有人注意到外面的喧闹。
小七,你又在弹相思。
到底要把我的心弹到多乱才